第三章 老道
這一天，早早的去了廚房裝了一桶的便飯。簌簌的踩在白雪之上縮著身子朝後山走去。
那後山之處，有一個石牢。那牢裏，關有一個可憐的老道。也不知道那老道犯了什麽罪，隻是年年被關在裏麵，雙手雙腿為鐵鏈所縛不能出的那石牢。
老道每日的餐飲，都是由戚天行來送的。戚天行會每天早早的送上一桶的餐飲，下午取了桶回去。
這樣日複一日六個月來每每如此。
走到後山處，少年用鑰匙開了石牢。走下石梯，外麵的光照在石牢內偶爾還能夠看見那石牢內的一些景物。
裏麵黑乎乎的，若是非是冬天。一定有老鼠蟲蟻在裏麵穿梭。
如往日一樣，戚天行也不說話。 隻是好奇的依然大量那老道，老道坐在潮濕的地板上依然閉目打坐。那幹枯蓬鬆的頭發遮蓋住了他的麵頰，隻是依稀可以看見老道長得倒是很神駿。
戚天行走到老者跟前，把木桶放在了那兒故意發出咚咚的聲音隻是想告訴那老道飯菜送來了。
老道也不吭聲，戚天行見狀轉身便要走。他還有許多柴禾還未曾劈完，冬日裏來柴禾的用量反比以前多，他若不加緊隻怕忙不過來了。
戚天行走了約有五步，卻聽那石牢內似是那老道說話：“你是北宗的弟子？”
戚天行一震，回身看著那老道點頭道：“我是北宗的弟子！”
那老道似乎蹙眉，雙眼也似乎睜開了。這六年來，戚天行可不曾見過他睜開過一眼。那老道看著他：“六月以來，你每日來為我送餐飲。可這六月中，你不曾修為有絲毫增長。你，是不是偷懶了？”
戚天行聽言心中便有怒火，隻是不再似以前那般列道：“我每日被師兄欺壓，整日裏除了劈柴燒火，就沒學過什麽法術。哪裏來的修為！”
說著不禁念及起自己那數年來東北西走，尋師問道的日子來。又想到這六個月來的日子，何其淒苦。戚天行越想越覺得委屈，胸口處氣血上湧便哇哇哭著道：“我不幹了，我要回去！”
老道一愣，見這十三歲的少年說哭就哭了出來。平日裏也沒看他說什麽，沒想到一說就說出了氣，越氣就越惱，惱了也就哭了出來。老道也不禁笑了起來，看這少年他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從前。
“那北宗的人，怎麽會不給你傳授功法？”老道微蹙眉問道。
戚天行見這老道似乎對自己很關心似的，也見他被北宗的人用鐵鏈束縛困在這石牢之中。想來也是和自己一般被北宗欺壓的人，於是道：“這什麽北宗，我就不稀罕。他們嫌我是外來沒勢力的人，就不與我傳授功法。對了，你也被他們關著你倒是關心起我來了！”
那老道見這少年雖然不會說話，但倒是天真爛漫。也不追究先前的問題了：“北宗的人不傳你功法，我傳你如何？”
戚天行眉頭一蹙，沉思片刻卻是道：“你被北宗的人關著，想來也沒什麽好功法。肯定是比北宗的差，我不跟你學！”
那老道臉一黑，沉聲道：“你好沒道理，我好心傳你功法，你倒還埋汰起我來了！”
戚天行想想，也隻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雖然自己六月來一直在北宗受人欺負，但是哪裏有這老道可憐？終日一年四季被關在這石牢裏麵，餓了沒人問，冷了沒人憐。這老道，確確實實比自己慘。自己應該安慰他，也不該說他。
“你的功法我是不會學的，學了打鬥的時候總是輸了那又有什麽用？”戚天行又道：“你我都恨透了北宗，不如我放你出去吧。那樣，你就不用整天呆在這牢裏受苦了！”
本來老道聽到他前麵的話就要怒，哪裏想到他後麵的話卻那麽的俠骨柔情。老道不惱了，卻是笑問道：“你放我出去了，你能逃嗎？”
戚天行撇嘴：“大不了我也逃，反正在這兒每天也隻能燒柴做飯，學不到長生之術。我不呆了就是了，我再去尋找仙家福地去！”
“你想學長生之術？”老道眼睛一亮，笑著道：“我這有長生之術，你可要學？”
戚天行雙眼一亮，他走東過西不就是為了去尋找仙人求長生的法術嘛？這老道既然有長生之術，自己怎麽會不學？
他心中大喜，道：“我學，我學！若不然這樣，我先放了你，你教我那長生的法子如何？”
老道搖頭，戚天行心中一涼，以為他要反悔，卻聽老道道：“你放我不出去的，我教你長生之術就是了，也不需要你來放我！”
戚天行見他固執，不過說到底還是要教自己長生之術的。心中便是高興，道：“那好，你現在就教我好不？”
老道笑道：“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沒功課麽？”
戚天行啊呀一聲，才想起自己還有許多柴禾沒劈。於是忙道：“我明天早早的來，你等我！”
說著便往外跑，臨了回身道：“你一定要等我啊！”
看著那少年消失，老道嗬嗬笑了笑，接著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戚天行奔出了石牢，心裏隻覺得十分高興。一個人望著四周無人，雖然白雪之中隻有自己一人行走，他也不覺得孤獨了。隻是笑著穿過小道，又朝小樓奔去。
雪花飄零，光禿禿的樹幹上積壓著厚厚的積雪。把那樹枝壓得老低，偶爾樹枝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也能哢的一聲折斷落在那地上的厚雪之中，若是樹枝柔韌好，那樹枝也隻是被積雪壓得躬身，隻聽到‘簌簌’的撲落聲，那樹枝上厚厚的積雪便就落在了雪地裏。
冬日裏，萬籟俱靜，這世間似乎唯剩一片的白。 戚天行回了那小樓，又開始了劈柴。小手凍得紅腫，也不覺得十分淒涼了。他從來在外漂泊，嚴寒酷暑本就是常事，劈了許多柴禾不想已是入夜。這一夜他如何也睡不著，獨自卷了棉被在那無人問津的小樓角落處躺下，山風陣陣，侵襲身體。戚天行恍然間卻還在笑，或許是心中的激動他也不睡了。
“明日學了道法，也沒多少時間修煉。不如今夜早早的把明天的功課完成，倒是我也認真學那道法！”心中這般響，起身又開始咚咚咚的劈起柴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早早的跑到了那石牢處。
“道長，我來了！”不大的石牢中響徹戚天行的聲音，他走入了石牢。但看那老者依然盤腿而坐，閉目不語。
走上身前，戚天行卻道：“你昨天答應我要傳我道法，你今天可不許抵賴！”
老道睜眼，笑道：“我誆你有什麽用？今天，便替你開光如何？”
“開光？”戚天行道：“不是學長生之術麽？這開光是不是可得長生？”
老者道：“修真者皆求長生，你若要求長生便要步入修真界，曆修真劫。走上那萬難之路，活上那永生之年！”
戚天行擺手：“道長說那麽多幹嘛，我又不懂。你隻說要長生必須開光就行了！”
老道哈哈一笑，又道：“修真者分有築基、旋照、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度劫、大乘、這十一階段。這十一個階段每一階段皆分初中上三個等級。我修煉者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棄我凡身獲得真身的一個階段，所謂‘本來真性號金丹，四大為爐煉作團’，肉體雖父母恩賜，然父精母血本為凡物，數十年後焉能不壞？所以，我們便要修真來打破凡胎...”
“哈！”戚天行打了個哈欠道：“道長說那麽多有什麽用，早早的替我築基了多好！”
老道聞言臉色不悅，責備道：“修真如果不明修真的要義，你又如何去修得真？你如果想要長生，便乖乖的聽我說！”
戚天行聞言，果然不敢說話了。老道才道：“‘本來真性號金丹，四大為爐煉作團’這四大，便是‘地，火，風，水’地構成骨骼肌膚和髒腑，水構成人體血液，風構成人的呼吸係統，火構成恒常體溫。這築基，便是要與你聯通天地靈氣，也隻有築基才是你步入修真界的第一步！”
“那築基該怎麽做？”戚天行問道。
“我與你開光，你每日照我功法修煉。再食一枚築基丹就是了！”老道道：“隻要你資質不差，一枚築基丹便足以讓你成功築基，倒時你再按我功法修煉，就可以了！”
戚天行聽言，心中暗自蹙眉。這築基丹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宗門內有沒有，到時候像師傅討要一顆來就是了。
他數年來曆盡千山萬水為求長生，在北宗中又呆了六月，今天便能步入那長生之路，如何不激動？
“道長，你快給我開光吧！”
老道見他性子浮躁，正要說兩句，卻又閉口了，道：“你在我身旁坐下！”
戚天行依言而行，老道又道：“開光是一個極為痛苦的過程，你來北宗沒能進入師門想來是因為資質差的緣故。不過，我以大修為定然能夠讓你開光成功，你在途中一定要忍著！”
戚天行眼含厲色，道：“我忍著就是了！”
老道雙手推掌按在戚天行背上，道：“我用修為勾動你體內靈氣，讓你走上脫離凡身的第一步！”說罷，老道雙眼一凝，戚天行隻感覺後背處有陣陣炙熱的氣體湧入自己體內。那灼熱的氣體便在自己體內殘暴的衝撞，他隻覺得體內就有萬把刀刃在分割自己的肉軀。如針紮般的痛！！！
你可以看見，石牢之中，此刻的戚天行那身體隱隱犯有寶光。
“怪矣，以我修為替他築基想來也不過一會兒的事兒。可是，如今都過了許久，這小子體外的靈氣為何還不收攏？難道是他資質差到了極點，我無法為他開光？”老道心中大駭。
戚天行依然忍受著那陣陣撕裂的刺痛，在這冬季之時也不敢進冷了。那額頭上滲著絲絲汗珠，他緊咬著雙唇一動不動
（敢給我爆花爆貴賓，我就用存稿砸還！如果寫的不好盡管罵，相信這是一部有故事夠精彩的小說！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