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開始了

貢拉拉緩緩地道:“這個姓楊的小子,年紀輕輕,竟然已經進階到登勝期,而且他能輕易破開法陣禁製,能輕鬆解決掉飛天蜈蚣,再加上那個女人的空間法術,實在是不可小覷,雖然他現在還很弱小,但放任不管的話,必將釀成大禍,這種人,一定要把他們掐死在搖籃裏才行。”他說著,語氣間透出一股陰冷的殺意。

下麵所站的幾個人齊齊地恭身應是。

貢小白回想起那日在山洞中,兔起鶻落的一慕,楊大鵬四麵楚歌的絕境中,竟然還能暴起傷人,一舉將他們三位主將中的兩位重創,並且借助那個死女人的空間法術成功逃脫,一想起那天的一幕,貢小白手指便不由地微微顫動,牙齒狠狠地在口中挫動著。

貢小白咬著牙,森然地道:“明天我就加派部隊外出搜索,懸賞的報酬也提升到八千紫金幣,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家夥給挖出來!”

貢拉拉意味深長地笑了兩聲,牆壁上的血光漸漸淡了,隻在牆壁的中央,還浮著一團黑色的薄淡的霧氣,久久不散。

貢小白向身後眾親信一揮手,緩步退出了大殿。

八千紫金幣的懸賞,立時引來了不少散修的目光,沒兩天,貢小白就拉出了幾支由登勝期中期修士領頭的獵殺隊,他們的目標是一名偷了血影門宗門重寶紫熏線草。

許多修士一聽見紫熏線草的名字,眼睛都變得直發綠光。尤其是一些登勝期後期修士,對這紫熏線草更是垂涎欲滴,這可是關係到他們踏入丹頂期境界的絕佳物品,但頭腦清醒的修士們都知道,血影門門主貢拉拉才是這東西的主人,想要虎口奪食,並不容易,自然也打消了參戰的念頭。

遠望著前麵不遠處的穀口,楊大鵬有些鬱悶,隻有通過這條雲霧峽穀,他才能悄悄潛入進那座山穀,但原本荒無人煙的山穀口,此時卻有血影門的一個小隊守護著。

這個小隊,一共有九名修士,兩名登勝期初期修士,七名門徑期修士。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會守在這裏,但楊大鵬知道自己借由那座山洞進入血影門的秘穀隻是一錘子買賣,所以不能輕易使用。

楊大鵬眼珠一轉,心下有了主意,悄悄地向後退去。

江浦覺得自己運氣一直不佳,自從加入了血影門,一直就在做打邊鼓、跟屁蟲的事情。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而自己每個月隻有那麽一點點可憐的紫金幣,隻夠喝西北風的。

今天又被門中分配來守這段峽穀,不象別人,跟著高手們搜索狩獵,吃不著肉,總能分口湯,守在這穀口,一人隻能分一肚子冷風。

他哼哼嘰嘰地走出營地,東張西望地,希望能找到一兩株奇珍植物,也算自己不虛此行。

突然,他透過濃密的草叢,看見十幾米開外的一棵巨柏下,果然有一株形狀古拙的奇花,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夢幻般的神采。

江浦一股狂喜湧上心頭,二話不說,一晃身就向前撲去,下垂的手才伸出,一道銳利的勁氣從他的脖子下豁然而過。

門徑期十級的江浦,竟然就此僵立在半途,半晌,身形才晃了晃,栽倒在地。

一道肥肥的身影由草叢中一閃而出,將江浦身上的東西一掃而空,然後回手一招,將巨柏下的那株植物收回,一晃身,又已經消失在左近的樹叢中。

半個時辰後,兩個門徑期修士晃晃悠悠,嘴裏罵罵咧咧地尋向了這邊。

營地裏,農新為和平三光正在商量著這幾天的安排,兩人同樣是一肚子牢騷,進了山,卻隻能待在這個山窩窩裏,不能動彈,哪都去不了,沒有金幣,沒有美酒,沒有女人,這過的什麽日子?

想著其它幾路每天在山裏轉悠,指不定打到什麽妖獸,還不是小發上一筆?可再看看他們自己,卻被分來守這連個獸毛也見不到的小山窩裏。

兩人正嘴裏罵罵咧咧地,就聽見遠處一聲慘厲的尖叫。幾人立時矍然變色。

農新為與平三光豁地站了起來,平三光摸了下他的光頭,臉色有些難看地道:“別真是見鬼撞著那個小子了。”

農新為哼了一聲,道:“哪有這麽巧,就算是他,一個登勝期初期,我們這裏這麽多人呢。怕他個鳥?你在這兒守著,我帶人去看看。”

兩人商量了一下,農新為帶著四個手下急急地向出聲的地點趕去,平三光舔了下有點幹裂的嘴唇,摸著光光的腦袋,也有點擔心地看了看身邊的手下,嘿嘿幹笑兩聲,道:“黑子,怎麽樣,害怕不?”

黑子是個三十多歲,黑黑壯壯的門徑期九級修士,雖然看上去身體很結實,但大家都知道,這是個被女人淘空了身子的家夥。

黑子嘿嘿陪著笑道:“平爺,跟著您,晚輩們還用怕個什麽勁?”

兩人正說著,忽然農新為將身子一正,一臉如臨大敵地側轉過頭來,隻見一叢灌木叢後,一道黑白相間的花影一閃而出,黑子隻來得及聽見啊地一聲慘叫,就見堂堂登勝期初期修士平爺,已經被一頭從未見過的妖獸撲倒在地。

黑子才要驚吼出聲,就見自己的胸前,驀然間出現大片的冰刃,帶著凜冽的寒意和銳利的呼嘯,一瞬間就全部紮進了他的身體。

走在半道的農新為聽見慘叫聲,暗叫一聲壞了,自己小隊統共十人,先被分出三人,再聽見慘叫,七人又被分成兩撥,這下好,如果老平敵不住那個狡猾的死胖子,那自己可就要糟了。

他疾轉身,領著四人風風火火地往回救援,剛出現在穀口,就見平三光抬著滿是鮮血的身子,嘴裏咕噥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農新為驚得瞪大了眼,自己這才過去半柱香的時間也沒有,老平居然已經被人擺平了。實在可怕。

他正想著,突然一轉身,隻見左右兩邊的灌木叢中衝出兩頭妖獸。

盼望有妖獸可獵的農新為差點沒哭出來。出現的竟然是一頭四級一頭三級的妖獸,竟然都是如此高階的存在。

兩頭猛獸一聲咆哮,衝入人群,讓農新為有些欣慰的是,它們竟然隻向四名門徑期修士攻擊。

農新為立即施出腳底抹油**,一閃身,出了人群,再一抬腳,正要向另一方向逃跑,卻見來路上笑眯眯地站著個胖子,手裏還掂著兩張品色極好的玉牌。

農新為在他身上一掃,不由渾身發麻,伸指顫抖地道:“你……你已經是中期?”

話音未落,大片的尺許長帶著耀眼銀光的冰椎洶湧如潮水般向他破空而至。

農新為唯一可以欣慰的是,他畢竟是五人中最後一個死去的,兩頭凶獸下嘴之狠,比之中階水係法術冰椎術要強大得多,當然,他也心有不甘地在心裏最後罵了一聲死胖子,要不是那個死胖子在那大堆的冰椎中加夾著一柄來無影去無蹤的烏黑的刀子,說不定他就躲開那一波冰椎術了。但一切,都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