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江浮

二人一聽,不由大驚失色問道:“三爺,您要單獨行動?恐怕門中不會答應吧!”

貢小白向他們翻了個白眼,冷然道:“我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快去給我挑幾個門徑期的小子來跟著我,看我怎麽把那家夥給抓出來活祭血魔。”

兩人聽了,不由都是臉色發灰,但卻毫無辦法。

江浮這兩天很不爽,兄弟江浦被那個死胖子殺了,到今天屍首還沒有找到。不用說,他一身的家當也落入那個死胖子的手中。

可是獨斷專行的貢小白就是不讓他出穀報仇,還美其名曰讓他在穀裏守衛是最重要的任務。

娘了個球的。江浮一臉的憤懣。不讓老子出穀,老子就去練功。

他想定了,把手下人全部安排守在穀中的叢林中,自己一個人遛遛達達地回到後麵。

殿前大陣已經打開,要通過大陣實在太麻煩了。而且,大殿裏還有貢拉拉那老家夥的一縷精魄守護,他可不想沒事再惹來老頭子的一陣數落。

哼,等大爺我參透了這本子母天絕刀譜,到時候血影門就看我老江的了。

他恨恨地想著,一晃身,繞過大陣,向著後山崖壁方向縱去。

駕著法器來到洞口禁製前,江浮將手中的一塊紅色玉簡向禁製上一拍,口中念了個法訣,那道禁製登時現出條可供一人進入的狹縫。江浮晃身而入,身後的禁製立時關閉。

他輕輕噓了口氣,不給老子出穀報仇,等老子把刀譜練成了,一定要活剮了那個死胖子。他喃喃地哼哼著,向著養魂居走去。

養魂居外麵雖然也有禁製,但在門口的石壁上,有一個九宮玉牌的密鑰機關,隻要按著順序按動九宮的數字,就能打開禁製和石門。

走進養魂居內,身後的石門自動關上。江浮不由微微歎了口氣,輕聲道:“老家夥,其實你也是個可憐人呐,誰叫你認人不清,收了那麽個要你命的徒兒?你也隻有自認倒黴了。”

他說著,走到石廳中央的石台前,那上麵是一隻暗灰色的小石盒,石盒的幾麵還刻錄著密密麻麻的符紋,顯非普通之物。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石盒,手也不由地顫抖起來,臉上凝重之色間,更帶著數分恐懼,嘴角也不由地顫抖起來。

盒內是一隻嬰兒腳掌大小的血紅色的葫蘆,葫蘆身上卻橫橫豎豎貼著十幾張符錄,那些符錄並且普通的黃色紙符,而是有的紅色,有的綠色,還有的是紫色,讓人一見之下,就覺得那葫蘆大是詭異。

江浮哼了一聲,嘴裏罵罵咧咧地,也不知道是在罵自己不爭氣,還是在罵那葫蘆,隻見他左手取出一隻銀色的小瓶,輕輕打開蓋子,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登時充滿了四周。

江浮臉頰的肌肉不由抽搐了幾下,想起那極度血腥的方法,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隻葫蘆似乎也感應到了這股血腥之氣,微微一動,由葫蘆裏傳出一聲微弱便卻十分悠長的吼叫。

江浮一皺眉,不由怒道:“你都到這份上了還不死心,成心要嚇你江大爺,給我安穩一點,不然,就餓你一頓。”

這罵聲果然有效,葫蘆裏登時一片安靜。

江浮顫抖著手,輕輕打開葫蘆蓋,迅即將左手銀瓶中的精血傾下數滴,然後飛快地蓋上葫蘆,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臉現一絲苦笑。

他將石盒蓋上,這才轉身,喃喃地道:“你這個老小子,以前也算對我們不錯,可是,誰叫你收了貢拉拉為徒,還把一身的本事傳給了他,這下好,等再來一兩波修士的精血,把你給喂肥了,貢拉拉就該用你的精魄進階丹頂期了,老小子,你是不是做了件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呐?”

他罵罵咧咧地走出養魂居,向著地宮的前廳走去。走進前廳,左右無人,他揀了張大椅坐下,從懷裏取出那枚黑色的玉簡,這可是他一次偶然的機會,從一個被殺死的修士身上搜到的。

子母天絕刀譜。刀譜一共有十二重刀法,從登勝期初期起開始練習第一重。而且上麵還記載了一件天絕刀的祭煉方法。隻要不多的幾樣金屬材料和一枚五級金係妖丹,就能練成寶器級的天絕刀來,那可是能和丹頂期修士一戰的兵器呐。

江浮打從得到這刀譜的第一天起,心裏就打定了主意,不到自己功法有成的那一天,自己就一直在血影門裏裝孫子。

江浮坐下來,打開刀譜翻了一頁,卻怎麽也看不進幾個字去,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太對勁。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收起了刀譜,站起身來,低頭思索了片刻。大陣方向應該沒有問題,就算是丹頂期修士前來,在大陣全開的情況下,也攻不進來。

有事情也一定出現在後門。

他快步按來時的路尋去,一邊走,一邊神識大開,四處探查。

整個地宮中靜悄悄的,隻有人一個人的腳步聲在洞道間回響。他轉到養魂居前,按動九宮密鑰,石門開處,他的眉毛不由一挑,隻見大廳中央的石台旁,一個笑眯眯的胖子,正把台上的那隻暗灰色的石盒拿在手中,向一隻芥子手鐲中放去。

江浮狂吼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右手一晃,一把黑沉沉的大刀握在手中。

他之所以對子母天絕刀譜如此中意,正是因為他自己原本就是一個使刀的,對刀十分了解。

他的刀鋒帶著一道裂革般的沉悶的破空之聲,嗚地一下,劈向楊大鵬,刀鋒過處,一股刺人肌膚的寒意透刀而出,直逼出一尺多遠。

楊大鵬一個滑步,閃開了兩丈多遠的距離,已經將石盒收入手鐲內,一轉手,兩手立時空空如也。

他憨厚地笑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你怎麽會去而複返的?”

江浮沒想到看似身材笨拙的胖子,一閃竟然能這麽遠,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帶著幾分詫異地問道:“中期?一年前你不才是初期嗎?”

楊大鵬聳聳肩,雙手一攤笑道:“一不小心就變成了中期,我也沒辦法。”

今天收藏居然開始下降,弄得花開心裏拔涼拔涼的,不多說了,每天堅持三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