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一直憋著特性不出,被我活活打死,或者趁現在給我賣點情報,萬一我回心轉意了也可以放你們一馬,給你們找找集體蹲地牢的機會也不是不行?」
柯黎嘴巴上說歸說,召喚出來的黑骨卻迅速接近對手。
呃,攻擊方式倒是沒什麽沒有刻意整活,就是普通的揮劍劈砍而已。
但是在對方的非凡者看來,這些黑色骷髏怪卻是麻煩又恐怖的存在。
單純對非凡特性動手是沒有意義的,它最多被打到失去活化陷入休眠,但隻要操縱者沒有倒下,這些東西就是不死的,隨時可以被提起來繼續用。
「不是一般的骷髏和骨頭,看不出是用什麽素材做的,但是上麵凝聚著無比恐怖的意念糾纏,這家夥到底殺了多少人才做出這種東西?教會都不管管的?」
「勇獵教會沒有出麵,月光教會沒有巡查,我們提前打點好的關係也被他利用了?」
「那他很有可能不是教會的人,而是民間不受控製的非凡者,專門跑過來找事的。」
「比起這些無差別殺人的瘋子,我們好歹也是有進行生產和管理工作的……」
一瞬間,高塔非凡者的腦海裏湧過許多雜念,並且隨著黑骨的靠近,這種雜念還在不斷增強,頗有一種被黑骨堵路,一點點地逼近卻無法躲開的詭異感覺。
「哦?所以這玩意兒的正確用法是這樣的,當骷髏人牆去碾壓站位?」
「好吧,也許是黑骨身上聚集的先古時代負麵意識比較猛,我自己是覺得沒什麽,其他人就不一定和我一個情況了。」
黑骨靠近,舉劍切割,被攻擊的非凡者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維裏,一連中了好幾劍才感到疼痛,抓著腦袋狂翻白眼搖晃腦袋,比癲子疾病發作還要誇張。
直到他快被砍死,才依靠身體的本能從混亂的思維中掙脫。
被殺掉以後,這家夥的靈魂就像崩塌的砂石雕塑一樣塌散,可能是和高塔之間有什麽特殊的靈界契約,靈魂直接就被吸進了靈界。
第一個非凡者的暴斃,引起了其他人的反應。
高塔非凡者之間似乎有某種協議,一旦有人死亡,就給其他人觸發了強製性的卡牌效果,使得他們可以掙脫黑骨的第一次威懾。
「畢竟隻是低序列,首先沒有主場優勢,然後還被中序列的先手,非凡者之間的戰鬥確實也是出牌,幾張牌打完以後沒有建功沒有效果,基本上就隻能考慮掙紮和跑路。」
柯黎在一旁看戲,其實一年之前,他在聯合雙城也是這麽吃癟,對大局趨勢毫無反抗能力,但是現在手裏有了各種特性以後,情況就完全反了過來。
怎麽說呢?
也別怪序列鄙視鏈那麽真實,地位差距那麽懸殊。
柯黎現在就是可以吊打低序列的非凡者,除非他們手裏有什麽寶物和底牌,不然什麽時候殺,完全就是看柯黎心情的事。
柯黎敲了敲手杖,笑道:「怎樣,有沒有為剛才的激進行為感到後悔?」
雖然掛掉一名隊友,但剩下的非凡者並沒有放棄掙紮,而是迅速偷走死者的卡牌。
「隕石之火!」
也許是知道序列差距無法靠手段彌補,搶走卡牌的非凡者看也不看,直接將卡牌揉成一團,從手中抽出一張鑲著金絲的卡牌,將卡牌坨子一起打出。
「想用這招拖住我跑路?」
柯黎抬手打出一發水晶,在套娃力量的加持之下,水晶刺入並爆發分裂,將虛幻膨脹的隕石球體瞬間解體,招數還沒有完全成型就被破解。
「不許逃跑。」柯黎睜開惡魔之眼,對
方逃跑的門窗方向立刻湧出鋼鐵紅熱級別的高溫,他們隻是靠近了幾秒鍾就渾身冒煙,衣服和頭發都快被點燃。
「你們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請求治安支援,然後被送進地牢。」
「喂,別一直不說話嘛,考慮下我的建議也好?還是說你們真的很怕高塔和發牌員,有什麽把柄在發牌員手裏,寧願被砍死也不肯透露情報?」
柯黎見對方不答應,繼續客串死靈法師,操縱著黑骨圍攻壓迫。
不過柯黎感覺到黑骨在殺人之後出現了一點變化,它似乎有某些東西正在複蘇。
比如一開始它隻會慢慢地靠近敵人,然後慢慢地揮砍,力量巨大但是顯得很笨拙。
但是現在隻要柯黎不主觀操縱它,它就會一瘸一拐地慢慢靠近,然後突然之間施展出速度堪比騎士騎馬衝鋒的步伐,一記拜年劍法劈碎敵人的護盾。
「殺人會導致這玩意兒活化嗎?好吧,反正你們都是拿資源概念獻祭高塔的蛀蟲,今天我就把你們這幫白蟻收拾掉,然後把你們的屍體切碎以後縫合在一起。」
「不用擔心,要是我的醫術再先進一點,就能在不弄死你們的情況下做到這件事,讓你們體驗到真正非凡的融合,真正地理解生命與死亡……」
柯黎其實壓根兒不會什麽醫術,他隻是sy死靈法師,縫了些稀奇古怪的概念進去,嚇唬那些摸不清自己虛實的非凡者。
被柯黎說穿內幕的非凡者,同樣也震驚於敵人的情報信息。
原來他們一直以為的密不透風的安全手法,實際上早就破綻百出,人家沒有動手隻是為了養肥他們當個資源采集點,等到沒價值的時候再給他們一刀。
這一招是攻打內心、摧毀心理防線,也是惡魔序列最常用的破防招數。
隻要對方符合秒殺條件,柯黎就能做到更多的事情,甚至強行修改對方的認知,讓對方認為跨序列服用魔藥的風險,低於出賣高塔組織的風險。
「高塔和發牌員?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還不向教會揭露我們,你到底想幹嘛?專門花錢搶購股權過來,就是為了把他們踢出局?」
柯黎點點頭:「很聰明嘛,我剛才說過,我就是想把你們踢出局,畢竟你們把資源先給了虛無縹緲的靈界存在,其他人資源不夠瓜分配就容易引起戰爭嘛。」
「你們這看似和諧的組織結構,其實是一切不和諧與苦難的根源,所以我要踢掉你們,而你們很愚蠢地選擇了與我對抗,那我就隻好奉陪一下咯。」
高塔非凡者滿頭大汗:「那你在說話的時候,就不能讓這些鬼東西停下來嗎?」
柯黎笑了笑:「那不行,聊天歸聊天,拖時間歸拖時間,我比較喜歡看人戴著鐐銬跳舞,你們可以接著自信接著舞。」
「要是你們覺得有把握在講故事的時候,可以用卡牌傳送從我眼皮子底下溜掉,那你們完全也可以這樣做嘛。」
高塔非凡者被識破意圖,當即臉色一白,但是麵對柯黎的壓迫,他們的手段打在黑骨身上完全是刮痧,想繞過黑骨襲擊柯黎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既然你們說自己喜歡聊天,那我就開始問了吼。」
「第一個問題,發牌員有什麽特性,他到底想幹嘛?他卡住高塔不讓你們晉升,到處發展組織和低序列成員做供奉儀式是要幹嘛?」
「三秒的時間,要是答不出來……」
柯黎開槍,子彈分裂飛射,高塔非凡者的眼睛根本無法捕捉到每一發彈頭,猝不及防之間護盾已破,大腿爆出一團血霧。
「這還沒有三秒……」中槍的非凡者痛得額頭暴筋,但是柯黎這慢條斯理、吃死他們的態度,又讓他提不起反抗的意誌。
隨後他又立刻改口:「不知道,我們也是最近幾年從普通人晉升為非凡者,一開始是想過好日子,誰知道被高塔的非凡者騙了,就不得不繼續為他們工作,不然我們會死!」
「把心髒獻給高塔的人,隻要違反發牌員的意誌就會變成高塔的傀儡……」
柯黎搖搖頭,一槍爆頭送走:「太假了喲,我叫你講話,沒叫你撒謊,下輩子編謊話的時候再仔細想想,好歹混點真實信息進去才能勾引人聽下去啊?」
「發牌員要是有那個本事,他就不會躲在高塔裏不出來。帶著序列標杆級別的高塔,自身也是高序列,這都沒把握出來,那可別怪我看不起他。」
「而且你們這說法,基本上就是先一步遭到蒙蔽,品嚐到了非凡力量的地位和財富權力的好處之後,直接變本加厲地接受了高塔的同化,一心隻想攢夠貢獻進入高塔。」
「因為發牌員說高塔可以規避末日,所以外界人們的死活你們不會理會,你們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發展,並沒有偽裝成無辜者推諉責任說漂亮話的資格。」
柯黎:「這個問題放置,第二個問題繼續。」
「你們是哪個棄牌師關聯管理的?要是聽不懂,我可以廢話幾句,問問你們的具體聯絡人是誰,儀式手法和卡牌特性都是哪裏搞來的?」
見到柯黎崩死隊友的時候,完全沒在意的感覺,剩下的非凡者也感到意誌動搖。
那微弱的裂痕,就像冰天雪地平整如鏡的冰湖,被一把鋼刀給滑出了缺口,整個湖麵上都因此迸裂出了冰紋,發出了開罐頭和捏手指關節一樣的美妙聲響。
高塔非凡者:「我們從來沒有見過聯絡人……」
柯黎笑道:「喔,那我懂了,你們這些在首都搞破壞的不僅親自見過聯絡的棄牌師,還從他嘴裏得到了許諾的好處。」
「而且,這名棄牌師就在你們之間,隻是他在準備傳送逃跑,而你們為了這份生存機會在替他擋刀,給自己爭取到重新開始的機會。」
「其實仔細想想,他並不一定能夠從我手下帶你們離開,因為他身為中序列的棄牌師,第一時間沒有發起反擊,就意味著他已經失敗了,你們就是被拋棄出局的牌。」
心理防禦的裂紋繼續增大,他們即使嘴巴上在騙人,卻無法欺騙自己的真實感受。
橫豎都是死的時候,是相信隊友堅持下去,把自己的命運托付給別人,哪怕是一條絕路也走到盡頭?
還是忍無可忍跳車跑路,相信自己的手段和運氣能夠絕地翻身?
黑骨逼近,柯黎拱火補刀,讓角落裏的非凡者有點無法招架。
「你真以為你能關得住我們?」這是高塔非凡者的回答,既是詢問柯黎,也是詢問他的隊友,說明他的內心恐慌到了一定程度,必須通過話語的方式來爆發和緩解。
「是的,因為在你們布置靈感之牆的時候,我在外圍又加固了一層,你們自以為的可以切開牆壁逃脫離開,實際上隻是在騙自己罷了。」
「不過你們這樣的回答,我也不是很滿意啊……」
柯黎擺弄著左輪手槍,瞄準側邊的地名和牆角隨便開了5槍,套娃彈頭瘋狂的飛躍彈射:「看在你們乖乖回答的份兒上,我就不瞄準了,看看哪個倒黴蛋會中槍吧。」
非凡者看得眼花繚亂,全力展開護盾躲閃,卻聽見那子彈朝自己飛來,隱隱約約帶著一種蕪湖的快樂呼喚,光是剮蹭一下都能蹭碎能量護盾,被連射打中的人肯定當場就死。
「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高塔途徑非凡者勉強躲閃,一連出牌到完全過載,身體都紅溫紅光了也沒有鬆口。
撐過一波襲擊,他們腳
下逐漸浮現出卡牌的形狀,身形也開始變得虛幻。
就像他們被靈界滲透過來的某種能量包裹了身體,要利用高塔來進行靈界錨定空間穿梭,強行繞過封鎖從這裏逃出去。
「想跑?還是就以為自己會蓄力吟唱,你們現在都是我的了!」
柯黎哈哈一笑,收藏家的特性直接發動,原本的靈界能量覆蓋直接被驅散抹除,收藏家的惡魔特性湧出,將他們完全困死在原地。
「不!」這一招使得對方徹底破防,唯一的希望就這麽被輕鬆摁碎。
然而收藏家的低語是特性合成的產物,它在生效的時刻,還伴隨著猛烈的詛咒。
這幫人瞬間就天旋地轉、口舌生瘡,即使抽牌也是滿手暈眩的啥也看不清楚。
隻有天使的低語在這一刻降臨了:「聽我說,我可以幫你們做掉發牌員。」
「因為我對那顆心髒很感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