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一點,如何刪牌,你還沒有給我仔細解釋,常識方麵的可不值錢。”

阿梅塔:“棄牌師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問我的朋友們也不知道,他說達到一樣的序列就會懂,我想這裏麵需要的靈感和特性一定非比尋常,所以低序列的非凡者隻能優先補齊特性,合成晉升。”

瑪麗故意切入話題:“然後呢,你們之間還常聯係嗎?去拍賣會購買寶石卡套也是他的意思?”

阿梅塔尷尬地縮起肩膀:“這些事隻是我自己的私心,他從來沒有交待過我什麽任務,也沒有和我做過什麽樣的利益交換,我很感激他讓我成為非凡者,但無以為報,因此總覺得內心有所虧欠。”

“但是我覺得我和他的距離好遠,非常遠。就好像中序列非凡者高高在上,消失在沒入雲端的高塔一樣,而我隻是站在高塔下方仰望天空,猜不出深入雲層的高塔到底有多高。”

瑪麗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情報,順便岔開話題:“好吧,看在你說話這麽有誠意的份兒上。”

“在這間屋子裏,你可以先測試寶石卡套,我得問問聯絡人,要是他不想回答我也沒辦法。”

阿梅塔非常高興,期盼多日的東西終於到手,可以沒有顧慮地測試提升效果。

瑪麗則去另一邊,避開阿梅塔進行卡牌交流。

很快,正在屋子裏幹活的柯黎,就知道了這些事。

“中序列是棄牌師,非凡手段則是傳播卡牌?”

這樣看來棄牌師不止一個,當初幫助自己的神秘人也是棄牌師,但行事風格上區別很大。

伊勞德、瑪麗、阿梅塔,三個人背後的聯絡人各有套路區別。

阿梅塔的聯絡人,是略帶引導的謎語人,說話隻說一半,之後就裝著神秘莫測不多說。

瑪麗的聯絡人,是完全不帶引導的甩手模式,丟給你一張空白卡牌,全看你自己理解。

伊勞德的聯絡人,則是要求改變卡牌。論行動幹涉程度,他的行為絕對是最突兀的。

所以這張空白卡牌落到自己手裏的時候,高塔之心的感應裏出現異常,伊勞德的聯絡人肯定還活著,還在四處暗中發展成員,但他具體序列不明,似乎還和高塔內部的成員有更深的牽扯。

“空白卡牌和空白卡牌之間是不一樣的,所以這意味著,這根本就不是什麽空白卡牌,而是別的什麽玩意兒偽裝成的空白卡牌,是作為非凡特性的種子分離出來的……”

“把不需要的非凡特性分離出去,是中序列以上的非凡者才會考慮做的事,所以必須到了以後才會懂對應序列的需求,否則低序列的人就算知道,也沒有多餘的力量把卡牌拆分出去。”

“考慮到多張卡牌的散播,中序列棄牌師也沒有龐大的特性需要拆,那麽結果就隻有一個。”

“棄牌師是把自己牌組裏不需要的廢卡,通過某種儀式扭轉成白卡,交給別人進行刪牌?”

“把某種特性直接轉移到別人的身上,聽起來不太妙,搞不懂其中的秘密……”

柯黎捏著空白卡牌和卡套,防止意念滲透到其中引起反應,他覺得這條思路是最直白的。

“這一點,卡牌和寶石有極大不同,寶石是完全分割成獨立,卡牌則是融入思想和靈感。”

“不好說這套方案誰好誰壞,但這樣一來,高塔途徑拉攏的人會非常多,很多人都成為了他們的潛在受害者,而他們所說的末日將至若是真事,沒有在期限內達標的低序列會是什麽下場?”

“月光教會也有占卜類的力量,他們不可能坐視末日將至的預感無動於衷,秘境裏的處理是抹去痕跡,也許他們知道所謂的末日是什麽,但又很有把握對抗,所以沒必要散播恐慌言論?”

“這樣一來,教會的勢力碾壓高塔組織一頭,他們是正神正教就沒什麽好怕的。雖然惡魔當正神這話怎麽聽怎麽怪,不過勇獵教會裏的稱呼是父神,不完全是符號化的形象,也許另有隱情?”

“要是勇獵教會和月光教會的非凡者都在,高塔組織和古老者組織搞出來的動靜都被抹痕處理,這方麵就不用太擔心戰鬥力的威脅,我也可以安心回墨冬城,去解決一直困擾我的晉升問題。”

柯黎思考了很多,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掌握了兩者的氣息和部分特性,又有惡魔之眼和惡魔序列的感知能力,想規避低序列的戰鬥應該是不難的。

但是對於序列17號的“沉淪蛇語”,他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因此也沒有太好的處理方案。

再加上“梅花”訂單又指名要自己來做,這些日程安排不得不延後,回國隻能再作打算。

“很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空白卡牌可以給你,後續內容你也可以用情報作為抵扣。”

“要是高塔途徑的顧客多,這筆生意也可以做大點,希望你能繼續履行約定不要穿幫。”

太好了!

瑪麗這邊如願以償,等拿到空白卡牌以後,她也想試試晉升序列是什麽情況。

至於後續的扮演,瑪麗自己也占了很大的便宜:作為中間人,其實她也需要這些情報。

這些東西去問別人,不花魔石根本問不出來,就連俱樂部的負責人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現在已經知道了序列名稱,後續的魔藥或儀式就可以縮小範圍,也能驗證配方真偽。

雖然柯黎完全沒有等她還錢的意思,但瑪麗卻覺得,變強後一定可以主動還完這筆錢。

這邊,瑪麗通訊完了又找到阿梅塔:“我剛才去確認了一下,他說不會引導我去怎麽成長,所以可以確認不是同一位聯絡人,還叫我沒事就別找他,真的是很無情。”

“所以呢,你覺得高塔途徑的聯絡人之間認識嗎?我很好奇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要不要你再問問他這方麵的事?我可以給你算算情報費,這樣你能少出點錢。”

阿梅塔抽出卡套中的卡牌,聽到這件事也愣了一下:“這,我也不太清楚。”

“實際上我隻和聯絡人基本上全都是卡牌交流,我連他到底在哪裏、長什麽樣子,具體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說他是我的老師,其實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中序列可能看不上低序列吧。”

說著,阿梅塔後退到牆角作為遮擋,取出卡牌交流:“先生,我在外曆練時突然遇到一個特殊的小問題,讓我很是困擾,我想問問高塔途徑選拔構築師的聯絡人,到底有幾位啊?”

很快,卡牌傳來消息:“你在外邊究竟遇到了誰?怎麽會突然問出這種怪問題?”

“之前的畫麵也夠奇怪了,你可別整些稀奇古怪的特性融合,失控變成怪物我可救不了你。”

阿梅塔就像被抓牌緋聞的新手,緊張解釋之間很有鏡頭感地偷瞄了瑪麗“記者”一眼:

“另一位高塔途徑的非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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