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江皎皎微微一笑,戴上墨鏡,開著車離去。
她早就預料到李算會在今天給自己來上這麽一出,更何況她今天還參加了和江落落有關的宴會。
不過江皎皎並不在乎,因為李算所做的一切,在她眼裏都像跳梁小醜。
“謝謝你。”
另一邊的車上,蘇眠抿唇低著頭並沒有看向陳默,默默說了一句。
“蘇小姐你都謝謝少爺太多次了,真的不用這麽客氣的。”陳默的司機哈哈一笑,透過後視鏡看向蘇眠和陳默二人。
他們倆一個看向左邊,一個看向右邊,和鬧脾氣的小情侶一樣。
司機第一次看見自家少爺臉上,有著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如果用喜聞樂見的話來說,就是“你是第一個讓少爺做出別的表情的女人。”
“不客氣。”
陳默硬邦邦的回複,司機啞然失笑,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麽了。
“就在這裏,我到了。”蘇眠開口,車子緩緩停在樓下,蘇眠推開門準備離開。
就在蘇眠欲要關上門的那一刹那,陳默的聲音傳來:“對於陳言的事,我鄭重地向你道一次歉。不過他是他,我是我,希望你不要因此對我有別的看法。”
司機倒是有些意外地聽到自家少爺說出這樣的話,他覺得自家少爺有一種突然開竅的感覺。
在麵對蘇眠小姐的時候。
“我知道了。”蘇眠低下頭,語氣輕快:“我隻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放心。”
“嗯。”
“晚安。”
“晚安。”
看著蘇眠走進樓道,陳默像是突然卸下了所有的力氣,癱在後座上,他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啞聲道:“回家吧。”
“好的少爺。”
陳默說得回家,可當然不是回到陳家,去麵對陳言陳母等人,他回的是他自己獨一無二的家。
司機默默看著陳默心想:那個家如此的冰冷,看來家裏該需要找一個女主人了。
不過這句話他當然沒有說出口。
蘇眠回到家不久,江皎皎也回來了。一回來,她便看到蘇眠沉默地坐在窗邊,手裏揪著幾片葉子,一言不發。
“回來了?”
“嗯。”
江皎皎輕輕走到蘇眠身邊,月光皎潔靜靜地灑在她的身上,給整個人鍍上一層溫柔的銀邊。
“不要想了,陳言這個人不值得你這樣。”江皎皎出聲安慰道,拍了拍蘇眠的肩膀。
蘇眠突然轉過身,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指向自己:“皎皎,你不是會看麵相預測嗎?那你幫我看看,我今後還會找一個什麽樣的人?”
剛才的落寞之感仿佛不是她發出來的,蘇眠完全變了一個人,她期待地看向江皎皎。
江皎皎仔細凝視蘇眠,心裏有了一個答案,但是師父曾經告誡過自己,任何事情都講究機緣,如果一定要按照未來的劇情發展走向的話,說不定最後的結局並沒有預想的那麽完美。
悟以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我給你四個字,憑心而動。”
“憑心而動?”
蘇眠反複琢磨著這四個字,而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皎皎,我現在好多了。”
“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全力地支持你和幫助你。”江皎皎也回以微笑。
江皎皎在神卦宗的時候,常常都是和師兄師姐在一起,很少會有同齡的朋友,所以她十分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躺在**,江皎皎收到了導演許常在節目組群裏麵發來的消息。
【導演許常:明天正常拍攝,各位做好準備。】
【陸川:好的,已經做好準備了。】
【今聞淵:好的。】
【越與季:收到導演。】
【方清玥:okok我在家都無聊了。】
【陳熹薇:@方清玥你不是昨天說剛去試戲了嗎?大忙人啊。許導收到了。】
【江皎皎:明天準時到,我剛才回到家看到消息。】
發完這句話後,江皎皎果不其然收到了越與季的連番轟炸。
【越與季:妹妹妹妹妹妹,你怎麽不回我消息???】
【越與季:你的直播我看到了,那個叫李算的人也太討厭了吧,要不要哥哥幫你把他全麵封殺?】
【越與季:你怎麽不回我消息呀?據說你還到張家去參加什麽宴會了嗎?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啊,你如果遇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一定要給哥哥說哦!(拜托)】
江皎皎看著越與季接連轟炸,內心劃過一絲暖意。
【江皎皎:不用,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越與季:那就行,我想著你這麽善良,害怕你心軟。既然你都說你自己可以了,那我就相信你(玫瑰花)】
“對不起,江落落小姐,我還是失敗了。”
江落落接到了匿名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了李算的聲音,江落落很是氣憤:“那我找你是來做什麽的?幾次三番都不成功?”
江落落氣急敗壞,直接掛了電話。因為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陳言站在江落落的麵前,靜靜地等待著她打完電話。
“落落我…”
“阿言,你知道我很愛你嗎?”江落落放下手機,看著陳言,眼眶有些發紅:“我不在乎你之前還有過誰,我要在乎的是你對我絕對的忠誠。我把我自己都給了你,你還不對我好一點嗎?而且我們要訂婚的事情,整個江城都知道了。”
“我明白。”陳言頓了頓,討好似地開口:“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我也真的很愛你。”
“那個蘇眠算什麽,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裏,現在我的身邊隻有你。”
“啪。”
又是一陣清脆的巴掌聲,江落落有些生氣,似乎是聽到了不喜歡的言論。
“蘇眠雖然和江皎皎有關係,但是就事論事。蘇眠她也算是真心愛過你的,你居然轉頭就這麽詆毀她。”
“那如果今後我們不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也會對下一個新歡詆毀我呢?”
陳言嘴唇翕動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原本以為,江落落會和那些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