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皎皎急忙從包裏掏出隨身攜帶的空白符紙,拿出筆直接趴在地上畫著符文,隨後便默念口訣,讓符紙指引他們方向。
“冷靜,越與季冷靜。”
江皎皎一把撈起越與季,隨後便對他說著:“你現在這樣渾渾噩噩有什麽用,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駱芊遙,然後向她們家交代,現在在別人眼裏,是你越與季一直和駱芊遙在一起閑逛,如果她不見了,你會陷於什麽之地?你好好想想。”
“是的,是的…”越與季焦急地看向江皎皎:“妹妹,你想到方法了嗎?”
“去開車。”
江皎皎此話一出,越與季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迅速跑向停車場去開車。
江皎皎閉著眼感受著大概的方向,坐在越與季的副駕駛上,沉沉開口:“去舊汽車廠。”
“舊汽車廠?”越與季疑惑地開口,他還記得江皎皎那次就在舊汽車廠和神秘人見麵,他還去晚了一步。
沒想到這次,還是在舊汽車廠嗎?
在車上,江皎皎趕緊給李靜發一條消息:【江皎皎: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今天可能不能去公司了。】
李靜那邊很快發來消息,表示理解:【那江老師您忙,不著急的。】
…
時間回到駱芊遙剛坐上司機的車,她一臉低氣壓低著頭,沒有看向窗外,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越來越陌生的街景。
開車的司機陳叔是駱家的“老人”了,自從他二十五歲的時候就在駱家當專職司機,如今也有二十年了,所以駱芊遙絲毫不懷疑陳叔,反而是閉上眼小憩了一會。
“還沒到嗎?”
駱芊遙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抬起頭看向前方的陳叔,陳叔默不作聲開著車,她又看向車窗外越來越荒廢的景色,心裏一驚:
“陳叔,你這是?”
駱芊遙不動聲色地開口:“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對不住了,小姐。”陳叔的話讓駱芊遙心下一涼,她已經明白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要麽是直接死亡,要麽是被要挾向駱家求好處,總之難逃一死。
駱芊遙表麵很平靜,還在套著陳叔的話:“陳叔,如果你有什麽難處,我會幫你的,駱家也會幫你的,畢竟你也在我們家待了這麽久,父親會幫助你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陳叔眼裏劃過一絲動容,隨後還是啞聲道:“對不起了小姐,我的事情你無法幫忙。”
駱芊遙還想說些什麽,卻聞到了奇異的香氣,隨後便昏迷了過去,失去了知覺。
自從駱芊遙上車的時候,這些香氣便悄悄地席卷她的全身,直到剛才才慢慢侵入,使得迷香成功生效,駱芊遙昏倒了過去。
陳叔小心翼翼地將車停靠在舊汽車廠路邊,隨後便抱著駱芊遙,一步步朝著指定地點走去。
上次江皎皎隻是來到了破舊廢棄建築的外部,而陳叔這次卻抱著駱芊遙走進了大廳內部。裏麵煙塵四起,十分昏暗,讓陳叔幾乎看不清大廳內有何人。
“人帶到了。”
陳叔對著空氣顫聲說道,隨後便感受到手上一輕,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了他,並且抱走了昏迷的駱芊遙。
“不錯。”
被加工過的金屬聲音傳來,陳叔連忙問道:“那我的任務是不是完成了?我兒子的那件事是不是可以辦了?”
“噓。”金屬聲噓了一聲,打斷了陳叔的請求,滿滿道:“不要急嘛,我還在等人。”
“什麽人?”
“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陳叔突然感受到自己被一左一右架起,抬到了不遠處的破損牆體後:“你就在好好看著吧,結束了才能走。”
“是…是是是”陳叔點頭哈腰,額頭上冒出冷汗,他不知道這個人要做什麽。
自從他找上自己的時候,便一直是通過別人來溝通,就算像現在這樣與自己直接對話,也是使用的變聲。
陳叔在駱家這麽多年,見過了江城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卻始終不能分辨這人到底是誰。
“這不就來了嗎?”金屬聲音低低地笑著,聲音在整個破舊的大廳裏回**,更添詭異。
陳叔剛想要探出頭查看,卻聽見了一道聲音:“你們帶著駱芊遙要做什麽?”
是江皎皎。
還有他身後跟著的越與季。
早在來的路上,江皎皎便已經聯係了警局,讓他們按照和自己的約定,一步步行動。而在破舊大廳門口,江皎皎則悄悄用符紙查看了一下內部,沒有人配備危險裝備。
於是她才敢和越與季兩人,直接闖入這裏。
“來了?”
“是你!”
江皎皎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任務緩緩轉過身,他依舊是一襲黑色鬥篷,還戴著奇特的麵具。江皎皎一眼就認出來,這人是上次以蘇眠為由要挾自己來到這裏的人。
不過…
他們好像又不太一樣。
“你還記得我?我很高興。”金屬聲音低低地笑著,他看著一臉防備的江皎皎:“別擔心,沒有對她做什麽,她隻是…睡了過去而已。”
“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問題問得好啊。”那人伸出手,微微轉動著自己手裏的戒指:“你問我想幹什麽,我當然是…想以這種方式…請你和我走一趟啊。”
江皎皎直接被氣笑了,在她的世界裏,經常有人扣下她的師兄師姐們,以此來逼迫師父下山幫忙。
沒想到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算是另一種的認可?
江皎皎嗤笑一聲,冷冷道:“我認識你嗎?更何況,你這方式一點也不誠心。”
“你當然…”那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話鋒一轉:“不認識我也罷,但是我對你很感興趣,知道你不會直接過來。”
“於是…就知道又以這種方式來請你了。”
江皎皎眼睛轉了轉,示意越與季不要輕舉妄動,她總覺得這裏還有些古怪。
“那這樣吧,你先放了駱芊遙,讓駱芊遙和我身邊的人一起離開,我再跟你走。”江皎皎一臉無辜地說著:“怎麽樣,我的方法還和你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