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四下張望了一下,隨即開口。
“你們忽然遇上了這個人,幸好有你們,我們終於抓住他了。”
“他到底是誰?”江皎皎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在看檔案的時候注意到…”女警官斷斷續續開口:“這人參與了很多重大案件,雖然不是直接造成,但是也算在間接傷害裏。”
“但是他有一點很奇怪…”女警官疑惑地說著。
“什麽?”
“他總是帶著麵具,身穿黑衣,就和今天一樣,我們無法取下,也無法看清他的容貌…”女警官頓了頓,猶豫開口:“就好像…”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江皎皎聽到她的話,心下一驚。麵前開車的女警官可能不知道真實情況,可是江皎皎卻已經很明顯的意識到,那人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是和自己一樣,從異世穿書而來。
但是自己成為了同名同姓的“江皎皎”,而那人卻以自己的身份獨立與這世間,所以才會不被察覺。
“我可能說的太誇張了。”女警官見江皎皎久久不說話,以為她是被嚇到了,連忙說著:“你不用擔心,現在他們這群人已經被抓住了,這下可以放心了。”
“嗯,謝謝你們。”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為人民服務嘛!”
“希望你不會被影響,做個好夢吧。”站在門口,江皎皎揮手和女警官告別,隨後她看著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這才慢吞吞回到屋子。
蘇眠早早就給自己發了消息,她不回來,於是整個客廳此刻都是一片漆黑。
江皎皎按開了燈,坐在沙發上刷著手機。
“叮咚。”
一條消息傳來。
【越與季:妹妹你沒事吧,回到家了嗎?你應該跟我會越家住,這樣安全!】
【越與季:沒瞞住,因為動用了很多警力,父親和駱叔叔都知道了,我正在和他們解釋,你不用擔心,芊遙剛已經醒了,沒有大礙。】
【越與季:到家發消息啊,如果一個小時還沒回消息,我就來找你了,你住那邊很不安全。】
江皎皎呼出一口氣,立刻回複道。
【江皎皎:那就好,我已經到家了。】
江皎皎在這個時候不僅沒有同情可憐的哥哥,還在調侃道。
【江皎皎:那你得好好解釋了,加油!(玫瑰花)(玫瑰花)(抱拳)】
【越與季:………】
因為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最終這條消息並沒有被公之於眾,江皎皎同樣也不想再看到自家的名字出現在話題熱搜上,比如——
#某江姓女星三進警局
江皎皎在網絡上搜索著剛才在車上,女警官告訴自己的幾件事情,試圖想要從裏麵找到那人的蹤跡。
但是他的消息就如同被抹去一樣,根本查不到,江皎皎點開了一條采訪,附件的居民也絲毫不知道有這個人,似乎是被抹去了記憶一樣。
但是剛才很明顯,那幾位警官都記得他。
難道那也是人為控製嗎???
江皎皎本來以為自己就是因為倒黴,很隨便地穿進了這本書,可是隨著這些事情的出現,饒是再遲鈍的人都能明白。
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
“爸爸媽媽…”
與此同時,另一邊正集中在駱家的駱越兩家人坐在沙發上,神情嚴肅。
已經醒來的駱芊遙做完檢測,顯示沒有問題後,這才被允許坐在客廳與其他人一起“審問”唯一站著的越與季。
駱芊遙見越與季低著頭不說話,連忙拽了拽駱宇赫的衣角:“爸爸,讓與季哥坐下好好說吧。”
“不用,芊遙。”倒是林婉歌先開口了,她眼神冷冷的:“就讓他站著吧,看他這麽大人了還鬧出這樣的事情。”
“我看你平常一年半載才發一首新歌,是不是懶散慣了?”林婉歌直言不諱說著,她自從得知出事的消息後,就不停在房間裏踱步,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
“對不起。”
“叔叔阿姨,父親母親對不起…如果我親自送芊遙回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林婉歌臉色不悅,她拿著手機:“剛才皎皎發消息,說這個人是衝她來的,連累了你們,讓我替她道歉。”
“你看看你,連你妹妹都來替你開脫…”林婉歌還在說著,但是在越與季的耳朵裏,這些聲音卻仿佛離他越來越遠,逐漸模糊。
他分明記得,自己在外麵聽到江皎皎和那人的對話…
那人說:“我要讓你替萬俟凇嚐試一下,身邊的人因為你而收到牽連的感覺。”
萬俟凇是誰?
越與季知道江皎皎的社交圈裏,並沒有這個人,那麽那個人說出這樣一番話又是為了什麽?套話嗎?還是話裏有話。
“越與季!”林婉歌見越與季的心思已經不在她說的話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知錯了嗎?”
“知錯了。”
駱芊遙在一旁的沙發上,借口去接水喝,實則悄悄躲進廚房,捂著嘴輕輕笑著。
她還是第一次見越與季吃癟的模樣。
“不過…”駱芊遙喃喃自語,有些類似看好戲的感覺:“這就是你沒有送我回來的報應,你該好好受著…”
“總之,以後你們還算得多注意。”
做好,駱芊遙的父親駱宇赫做出來了總結發言,他看向臉色依舊不好的越琛和林婉歌:“老越啊,今天這事真的是,不過好在沒有出事,你們也放心吧。”
“今日還是老越你的生辰宴,怎麽還被這事給擾亂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哪裏哪裏,是我們的疏忽,既然人沒事就好,那我們就回去了。”越琛站起身,與駱宇赫握手告別。
駱芊遙站在駱宇赫的身後,眨著眼睛看向穿鞋子的越與季,後者收到了她的眼神示意,隨即點頭表示自己一切安好。
“走吧。”
…
“姓名。”
“…”
“年齡。”
“…”
“住址。”
“…”
無論審問人員怎麽詢問,這人依舊不開口,他手上戴著手銬,依舊是身穿他那一身黑衣,戴著黑色口罩,看不清他的神色。
“既然你不說的話,那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