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煉化氣運

天意渺茫,誰也說不清楚。但是人心,地利卻能影響天意。現在天下即將大亂,大劫降至,又是要到改朝換代的時候。南疆僻處一隅,遠離戰亂,隻要能解決了鬼僚人的問題,這裏就能成為天下大劫之中的不受影響的桃花源。

但是現在要解決鬼僚人的問題,首先要從大花鬼僚人入手。對付大花鬼僚就不能動強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信仰入手。

傅說把這些事情一一分析給了鬆娘聽,也是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思路。天下大劫不是說笑的事情,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到了那個時候,天地人三界,人神鬼三類都逃脫不開,都會被卷入大劫之中。每次大劫,不知道會有著多少的神靈隕落。就是河伯那種根基深厚的神靈都不一定能夠逃脫!

聽著傅說慢慢講述,鬆娘的臉上漸漸的有了神采,道:“我能幫助官人麽?”

傅說點頭應是,鬆娘就是極為歡喜,臉色都變的紅潤起來:“那好吧,一切都由官人來做主!”

傅說頓時失笑道:“你以為這般容易啊,若讓你成為大花山山神,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山神麽?鬆娘想想,也知道山神極為了得。大花山方圓兩百多裏,無數草木精怪生活與其間,這般大的神靈可不是傅說這麽一個小小的八品縣令能封冊的。上次隻是封冊了一個花山縣的司農之神,就把傅說辛苦聚集的氣運用去了大半。這件事情還得慢慢謀劃才是!

哄好了鬆娘,傅說慢慢在縣衙之中閑逛著。縣衙上空的氣運又慢慢的恢複了起來,甚至更加的濃鬱。這也是理所當然。官氣分為兩半,一半集中在縣衙之上,另一半卻集中在傅說身上。若是普通的官員,據沒有辦法利用衙門的氣運。但是傅說不同,上次封冊春娘娘的時候,甚至抽取了衙門的氣運。

就好像虛擬神格一樣,隻有在自己的領地之中,才能發揮著無邊的大能。傅說去了一趟山中,隻是短短的幾天功夫,身上的氣運就散失了大半。反倒是縣衙之上的氣運,越發的旺盛起來。

他巡視了一圈,回到了書房之中閉目打坐。隻是幾個呼吸,已經照見了心燈,性光照入丹田之中,開始練功起來。

縣衙附近,春娘娘廟裏的香火這些天已經沒有開始時候的瘋狂了。隻是香火還是極旺,現在春娘娘已經坐穩了神位。現在正在廟中神像上,看著下麵虔誠的百姓們,跪在神前,喃喃祈禱。一縷縷的青煙飄浮著,感受著冥冥虛空之中傳來的願力。

她有些心不在焉,縣令大人又回來了。可以看到縣衙上空的官氣猛然暴漲,化為傘蓋模樣。

但是現在,這時候縣衙上空的濃厚如同雲層一般的官氣翻攪著,好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一樣,形成了一個漏鬥的形狀。龐大的官氣都被從漏鬥底部給吸走,飛快的消耗著。

春娘娘一驚,做了一段日子的神祇,再不是以前那種什麽東西都不懂的村姑模樣。她吃驚的道:“是誰居然敢偷取官家的氣運?”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過來,能這般幹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縣令傅說。她就有些擔心起來,這般做法是違背天條律法的,可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到了!

但是這般大的動靜,縣城裏的五個土地也都看到了,視線集中在了風雲攪動的縣衙之上。

這些土地沉默著,想到傅說的散修身份。想著傅說這麽大膽子,居然敢這麽大張旗鼓的盜取朝廷氣運。但是馬上據明白過來,這裏不是內地。花山縣這裏天高皇帝遠,根本就是被朝廷拋棄的地方。傅說就等於是這裏的土皇帝,想怎麽辦,根本沒人能管,也沒有人敢管。

他們想明白了這些,頓時就老實的把目光給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做著木雕土偶,吞吐著香火願力,彷佛什麽也都沒有發生一樣!

傅說在書房之中,心燈性光照入丹田之中。頓時渾身的精氣就化為了氤氳的白色的真氣,慢慢的彌漫全身。這次去了一趟深山,消耗不小,原本一百多次的周天搬運采藥之功,差不多就消耗了一半。現在要抓緊補回來才行!

一絲絲的氣運從全身毛孔之中瘋狂的湧進了過來,在丹田之中被煉化了,很快就充溢滿了全身。這在丹經之中又叫做神足氣滿,化為一道熱流順著海底尾閭夾脊玉枕關竅逆行著往督脈而去。這股氣息燙熱之極,所以在丹派之中又有著叫做火雲的,其實都是比喻。

這般周天搬運,最難的就是過三關了。也就是上麵說過的尾閭夾脊玉枕三關,尾閭關在背後夾脊下,脊骨盡頭處,其關通內腎之竅。直上至背後對內腎處,謂之夾脊雙關。又上至腦後,謂之玉枕關。三關通起一條髓路,號曰漕溪,又曰黃河,乃陽氣上升之路。

傅說這三關早就過了,這時候再行采藥之功就簡單多了。前此踏火雲,過三關,心與氣隨,固已入於泥丸矣。這時候又是一大關竅,要在這時候洗心滌慮,息心主靜,與氣交融。讓這股如同火雲一般燙熱的熱流,化為美液,從上齶落下,卷舌承露,吞而送之。

這所謂的昆侖就是人的上丹田之所在,又叫做泥丸宮的。其穴在兩眉正中入內三寸之地,方圓一寸二分,虛間一穴,乃藏神之所。心下三寸六分,名曰土釜,黃庭宮也,乃中丹田,方圓一寸二分,亦虛間一穴,乃藏氣之所,煉丹之鼎。

這就是上中下三田,和三關相對。被稱為三關三田的。注心於絳宮,注心於黃庭,注心於元海,一路響聲直送到底,又回到了下丹田之中,隻是這時候的已經有了本質的區別,送上去的隻是真氣,這時候從昆侖頂上降流而下的,卻已經是實打實的真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