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仙界
w說著轉身就逃,苦道人微微一呆,似乎根本沒有想到傅說會這樣。接著就是一股怒火,從心底衝起,這傅說真的是把他當成傻子來耍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苦道人法力雖然高,但是似乎很少有和人動手的經驗,所以才顯得有些呆傻,反應有些慢了。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隻要那四個道士能暫時越級發揮出金章的力量拖住傅說,再憑著苦道人綠章的力量,傅說根本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隻能飲恨而亡。
但是現在傅說卻就有著機會逃跑,用著一句話來說:“吾不羞走!”,對於逃跑沒有一絲的心理負擔。
所以逃命起來,各位的果斷,甚至讓苦道人都生出了一絲驚愕來。在冥土之中,沒有陽世存在的各種物質靈氣這些,許多遁法都不能用,隻能憑了本身的力量飛遁。
隻是肉身重濁,不能像陰神一般的飛遁,轉眼千裏。苦道人隻是一呆,很快就追了上來。卻就見著一團耀眼雷光轟了過來,卻是傅說用上了對付黑山鬼王的故技。
即使是動用經籙的力量,也不可能持續長久,超出陰神承受了,時間一長,陰神也受不了。因此苦道人身上早已經恢複了正常的金光,這團雷球對著他也是很大威脅。
苦道人哼了一聲,不得不慢了下來,解決這團雷球。卻又被傅說逃遠了。兩人這般一追一逃,就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冥土之中無日無夜,分不出黑夜和白晝來,地形也是極為單調,沒有參照物,極容易迷失道路。
苦道人幾次就要追上傅說,卻都被傅說一雷逼退,苦道人也學了乖,幹脆隻是遠遠的綴在後麵。眼看著傅說在冥土之中沒有補充,氣息越來越是衰弱。終究要逃不出苦道人的魔掌!
傅說心裏卻無喜無懼。卻是心中有底,這般越跑下去,離著生機越近。他消耗的並不是自家之氣。而是采取的地煞陰氣,動用的自身力量非常有限。
苦道人是道宮之人,對著冥土的了解非常深,非是傅說這種外來的修士可比。對冥土的熟悉也是遠遠的超出傅說的想象。
他看著周圍越發熟悉,忽然間就大喜過望心道傅說著小子就是找死,跑來冥土找死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往陰司而去,簡直是再蠢不過。
有著這般念頭。再看著冥土那終年黑灰的天際,慢慢的出現一座巨大聳立著的,帶著無窮威壓的黑影,好像有著亙古不變的味道。
卻見著傅說一路不停,居然往著那巨大的黑影而去。苦道人更是大喜,心道陰司雖然是鬼帝的治下,可自己好歹也是道宮一脈。反倒是傅說這種人間修士,私闖冥土。最為陰司鬼神所忌。傅說真是自尋死路!
離的近了。就能看到那處巨大黑影並不是如前所想的那般,是一座大山。而是一座巨大的城市陰影,那座城市無比的而又宏偉,隻是影子都覆蓋了一眼看不見邊際的冥土的地界,人行其中,簡直比螞蟻還要細小。
被這座巨城陰影所覆蓋的土地。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雖然還在冥土之中。更是色澤黑暗,卻絕無一絲恐怖的氣息。反倒是更顯得靜謐,有著永恒的安詳的味道。
傅說一步踏入進去,就有著一種極端瞌睡的感覺,感覺到無比的疲倦和勞累,隻想閉上眼睛長眠不醒。
隻是這般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一閃念間就被傅說體內運轉的金丹給喚醒。同時,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這陰影之中消耗的無比的迅速。
“這是死亡本身的力量!”傅說有著一些明悟,這種力量雖然是黑暗死亡,卻不帶著一絲邪惡。宛如死亡的本身和生存一般,不過陰陽的兩麵,有生就有死,太陽有著升起,就有著落下。陰晴圓缺,生老病死,都是自然,都是大道之運行規則,無所謂善惡。
隻是傅說身為活人,肉身進入冥土,接觸到這死亡沉眠的力量,自然的會被壓製。若不是有著金丹的力量,和修煉神霄雷法產生的天罡罩,傅說根本不可能憑著肉身進入冥土,更何況進入著陰影之中了。
隻是傅說就算有著天罡罩和金丹防護之力,但是在這死亡的規則力量之前,也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不過傅說不僅沒有半點害怕畏懼,反而心中升起了一種無比的狂喜。
卦象運轉,否極泰來。眼看著卦象變動,六爻全陰,踏入死亡之地,一點生機卻就在暗中運轉
卦象轉動,隻爭一線生機。就在這時候,一大團的陰影從那個巨大的城池之中奔了出來,轉眼間就是擂鼓一般的地麵震動,讓人變了顏色。
冥土之中的法則脆弱,根本不能和陽世相比。就連具現出來的一切物質,甚至冥土大地的本身,都有著一種虛幻不實的感覺,和陽世那種主物質世界的絕然不同。就連剛才張原斌的福地因為龍脈損毀而垮塌陷落,那般大的聲勢,都缺少一種‘質感’。
可是如今這種地麵震動,確實有著一種真實不虛的感覺。地麵的每一份抖動,彷佛都要直接傳進人的內心之中。
“這是陰司鐵騎!”不比傅說對著冥土渾然不曉,身為道宮之中的高人,苦道人絕對聽說過陰司鐵騎的消息。當時就變了臉色,心道難道冥土之中又發生了什麽大事不成?怎麽會驚動陰司鐵騎?
正想著那擂鼓一般的鐵蹄踏地的聲音越發的臨近了,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似乎大地隨時都會在鐵蹄之下被踩的粉碎。
當一個渾身騎著丈許開外的形容猙獰的大馬的騎士突破陰影的封鎖,出現在眼簾的時候,傅說都感覺著眼皮跳個不休。一種蓬勃欲來的煞氣,如有形質的隨著騎士闖出,傅說都能感覺到渾身發緊,眼皮子跳動不休,這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接著,一個有一個的鐵騎踏出,連人帶馬都有著三丈餘高,連人帶馬都披著一層厚厚的甲胄,充滿了壓迫之感。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