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追殺鐵屍

這一劍之中,嗡嗡作響,竟然生出了寸許長短的劍氣來,斬入黑風之中。黑風之中傳來慘叫一聲,腥臭的血液潑灑下來,一段利爪和和著一個女子就掉落下來。傅說股顧不得去追擊那團黑風,接住了落下來的女子,身形嬌小可人,卻是嬌娜。

“該死的家夥,你居然敢傷我,定要滅你滿門!”黑風之中傳來憤怒的咆哮,隱隱看到鬼物,利喙長爪,氣急敗壞的往天邊飛去。

傅說額頭上青筋直跳,他最恨人這般威脅,當即把嬌娜反正地上,追了過去。黑風何等快速,原本是傅說無論如何也追之不上。但是這時候,那鬼物受了傷,不斷滴落著黑色的腥臭血液,給傅說指明了蹤跡。他不斷順著黑血追擊,越跑越是快速,腳下甚至幾乎有了生風之感。河伯玉佩不斷傳來溫潤氣息,滋潤全身,甚至跑起來肌肉都不會感到半點疲勞。

這般滋味原就是極爽,甚至差點都讓傅說沉浸在了那美妙的滋味之中,甚至忘記了自己再追殺黑雲之中的鬼物。

“這個鬼物也是陰身,架不得太長時間的陰風,肯定就會落下來。定要把它斬草除根了,免留後患!”

他想的雖好,但是再追的一陣,黑血都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鬼物止了血。傅說卻是靠著感覺一直往下追去,很多時候修道人的感覺比眼看耳聽都要準確!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這種荒山野嶺的早就已經迷路。隻是看到遠處的山頭上有一個破廟,傅說冷哼一聲看那破廟妖氣彌漫,應該就是那裏!

此時天陰欲暮,雨雖然停了,但是雲沒散開。傅說抬頭望天,仍舊鉛雲一片:“這般天色,莫說殺人,就是鬼神也要斬了!”

破廟極小,卻還沒有塌毀。這個神道世界,這般的小廟極多,許多山精野怪扇誘無知愚夫愚婦,建起香火祭祀,卻有沒有那麽大的法力維持,甚至連神章符召也都沒有,利用不得香火,很快就會廢棄。就是傅說上次在路道破廟裏斬殺的那個也都是沒有神章符召的野神。

傅說走進廟裏,就看到到處都是塵網蛛灰,卻有一具和這廟裏格格不入的楠木大棺材擺放在這裏。他冷喝一聲:“我都找上門了,你莫非還想躲嗎?”

楠木大棺忽然一震,棺蓋翻飛,一個全身都是鐵青色的僵屍筆直的站了起來,一直手臂已經沒了,正是剛才駕著黑風的那個鬼物。

傅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僵屍已經修成了鐵屍了。卻是已經通靈成精了,甚至已經可以口吐人言了。

“欺人太甚!”鐵屍嘴裏果然吐出人言,帶著些悲憤的味道。顯然是想不到眼前這個家夥會追殺他這般遠。

傅說哪裏有閑功夫和這廝磨牙?手中劍光一閃,就要搶前幹掉這具鐵屍。這玩意兒刀槍不入,一般人見到是比較頭疼,但是憑傅說手裏這般寶劍剛好破它。

呼的風聲一響,鐵屍不敢硬接,把那具沉重的金絲楠木大棺材給砸了過來。這具棺材怕不有上千斤重量,加上砸過來的力道,真的撞在人身上簡直和汽車撞在人身上差不多,股斷筋折都是小事,最大的可能就是血肉成泥了!

傅說哪裏敢硬擋,身體一貓,靈活的躲過棺材的撞擊。金絲楠木的大棺材砸在對麵的山牆上,轟隆巨響中,原本就老朽的山牆開始垮塌了,房梁跟著折斷,房瓦跟著掉落,灰塵迷人眼目。傅說暗叫糟糕,閉眼亂滾,身上不知道被多少瓦片給砸中。心裏知道自己莽撞了,感覺到左前方忽然有一股腥風來襲,傅說自然的一劍劃出。便聽到一聲怒吼,看來又是刺中了鐵屍。

他的心裏稍稍安穩,雖然如此狼狽的危險境地,但是他心裏卻一直慌而不亂,一直退到背後挨著山牆才站定了起來。待得塵埃散盡,居然已經沒有了鐵屍的蹤跡。

“這家夥這麽欺軟怕硬,看來是不難對付了!”傅說心裏暗自想道,剛才傅說已經陷入了極其狼狽的境地,若是鐵屍狠了心要取他性命的話,他現在怕是已經是屍體一具了,看來這東西雖然厲害,卻也沒用什麽難對付的!

傅說出了破廟,這時候這破廟已經貨真價實了,人都已經走不進去。天色已經越發陰沉,看來已經快到黃昏了。此地不可久留,這般的荒野之中,妖怪極多,太過危險了。莫看他一路上追殺,其實一直都還記得道路,這時候就按原路返回。還沒走到一半,天色就已經全黑了,烏雲四合,無星無月,就是道路都已經看不見了!

路邊草木雜動,不時有鬼火哀哭,傅說隻是抱之以本心不亂,卻是理也不理。心裏甚至帶著一些興奮,果然是道法現世,百鬼夜行。我那個世界哪裏看得到這般景象!

他這般想著,卻慢慢覺得不對,自己走過的路似乎越來越是陌生了,難道是迷路了?不過這黑燈瞎火的,就是迷路了也很正常,隻是要卻不能停下休息。人之血氣,鬼神最是畏懼,若是人睡夢休息之時,往往血氣轉弱,最易為鬼神所趁。

傅說的丹法還是未成氣候,若是築基已畢,全身精神氣血凝結為整體,那就是什麽都不怕了。就在這時候,忽然腰間的寶劍嗡嗡開始作響。傅說一驚,自古傳說寶劍有靈,可以示警,想不到是真的。怕是前麵真的有什麽危險的東西等著自己!

他緩緩的抽出腰裏長劍來,在黑夜裏,沒有白日的光線反射,卻也看不出那秋水一般的劍光來。可見寶劍似月,借日生輝。

覆雨劍在傅說的掌心微微的跳動著,好似有了生命一樣。太乙天遁劍法若是修到了匕首飛術,便可禦使三寸飛劍,百步之外,取人首級了。這把覆雨劍雖然通靈,但卻是太大了些,不大適合做飛劍用了!

傅說這般一想,那劍更是嗡嗡鳴個不住,似乎有種不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