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門?”王乾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這麽一個意外的消息。
鮮宇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這是我兄弟告訴我的,他家是修士家族,祖上有不少人拜入過那些大門派,雖然地位不高,但是積攢了不少的人脈,他是聽天地觀的一位道友說的,我告訴你,你可別和其他人說。”
“道友不怕我是承天門的人?”王乾似笑非笑地看著鮮宇。
鮮宇聞言笑了,“道友是客卿,不是散修就是那些中小門派出身,而承天門出了名的高傲,從不與其他門派尤其是散修扯上什麽瓜葛,就是蜀山等大門派,也隻是用一隻眼睛看著,就算這樣,他們都覺得是高看了。”
王乾有些驚訝,沒想到承天門的風評竟是這樣,想起自己認識的朱要,實在是對不上號,倒是東極禦主有那麽點意思。
“我跟你說,關屏三府的神秘勢力據說就是承天門背後撐腰的,不然你以為朝廷會這麽幹?”
“承天門有這麽大的能耐?其他門派呢?”王乾有些不信,那可是整整三府之地啊,朝廷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讓出去?
“看來王道友是散修啊,這些門派的事情知道得不多,承天門的地位一直很特殊,表麵上與其齊名的有一山兩寺三觀,實則遠遠淩駕其餘幾個門派,不出世則已,出世即為修士魁首。”
“承天門地位這麽高?!”王乾訝然道,旋即想起了之前在北海之濱遇到的事,不由又有些恍然,從燕赤霞等人的態度看,確實如此。
“可不是麽,所以啊,關屏三府之事的背後準是承天門沒錯,也隻有他們有這麽大的能耐,否則,區區外道,何德何能,能讓整個修士界做出這麽大的讓步?”鮮宇言辭鑿鑿地說道。
“可是僅僅憑借這點,也不能說明吧?”
“王道友有所不知,關屏三府之事其實早已有人察覺與神道之事有關,據說是一個什麽被滅門的小門派的修士傳出來的,當時還特意支會了承天門,結果呢?沒有人理會,一開始一山兩寺三觀好像還有所動作,最後在承天門出聲不幹涉此事之後,全部不了了之了,這還不明顯?”
王乾點了點頭,說起來,這事他還是親身參與者,當時他還奇怪承天門就算再怎麽樣,也應該派人過來看一下吧,但是並沒有。
“所以說啊,這承天門絕對和關屏三府的事情有關。”鮮宇最後下了定論,言辭肯定,仿佛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多謝道友相告。”王乾抬手抱拳道。
“哎呀,道友客氣了,你我同在通玄司供職,理當互幫互助。”鮮宇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神態之間卻滿是演示不住的得意。
“宇哥,又在說那事了啊?”一個道士裝扮的少年路過廳堂的門口,瞄到了裏麵的鮮宇,不由停了一下,有些促狹地說道。
“去去去。”鮮宇想起了自己之前叮囑王乾的話,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衝著那年輕的道士連連揮手。
年輕道友掩嘴輕笑了幾聲,不等鮮宇繼續發作,快步離開了。
鮮宇將目光轉到王乾的身上,幹咳了幾聲,略微有些不自在,“那個,他說的話你不必在意,那個,啊,對了,道友,我這就帶你去把手續辦下吧,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王乾強忍著笑意,露出一個感激的表情,跟著鮮宇站了起來,“有勞了。”
“客氣了,這是我等分內之事。”
在鮮宇的幫助下,王乾很快將一應手續辦完了,前後不過盞茶的功夫,同時被給了一塊牌子,這是防止王乾到了下一處之後,信息還沒傳過去用的,同時也是防止王乾出現什麽意外,到時候搜尋起來也好有的放矢。
不過,這些隻是聊甚於無罷的舉措罷了,還隻是一個雛形,通玄司正在不斷完善之中,最後的目的是想達到前世那種全覆蓋式的身份係統的效果。
拜別了鮮宇,王乾去逛了幾家製衣店,找了一家口碑和手藝都不錯,付了定金,領著夥計回了客棧。
在山穀之中待了許久,李家五口人的衣物是該換換了。
到了客棧,王乾先讓夥計幫李家五口人量了尺寸,約定好了取衣服的時間,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王乾起了一個大早,吩咐後廚準備了早飯送到了李家五口人住的兩個房間,等他們都吃完了之後,將他們叫道了一起。
“一些事情之前時機不太適合,現在我也該告訴你們了,我準備帶你們去帝都。”
“帝都?!”李定坤驚訝地叫了出來,李叔和李嬸也顯得有些彷徨和不知所措。
“小王,這去帝都不太合適吧?”李叔和李嬸相互看了幾眼,說道。
王乾笑了笑,“李叔,你就放心吧,一切都不用你操心,我這些年還是有些資產的,忘了告訴你們,帝都的晉王,他兒子是我的徒弟,所以啊,你們就安心跟著我去帝都吧,到時候,我一定把你們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不行,不行,那也是你的錢。”李叔搖了搖頭,“帝都那裏我們可生活不起,你把我們安置在一個小村子就行了,這樣我們也好攢下錢,然後還你。”
“李叔,這話你說得就見外了吧?”王乾故意露出一個不喜的神色,“你和李嬸從小一直照顧我和王坤,可以說是半個爹娘,不說別的,但從這點,我做兒子孝順一下雙親有什麽?”
“不妥,不妥。”李叔還是堅決不同意。
“那您就是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這......”
“哎呀,爹,王乾也是一片好心,你就應下來唄,這筆賬咱們記著,我們這還不完,就讓安樂去還,安樂還不完,就讓他兒子去還,總有能還清的一天,您啊,就別指著在您閉眼前能還完了。”李定坤知道自己父親的心思,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老頭子,狗蛋說得在理,我們也老了,活不了幾年了,就算在一個小村子安家落戶了,這錢咱們也一時半會兒還不上的。”李嬸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幫腔道。
李叔看了看自己的媳婦,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沉默了許久之後說道,“好,那我就厚著臉皮應下了,不過,這字據得立下。”
“成,您說什麽就是什麽。”王乾無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