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八十四章、鬼魂百態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大款,窮人,平民,官員,在這時,之前的財富身份地位都消散不見,鬼魂或者守著自己的屍體,暗自垂淚,或者無所謂的在太平間內四處飄飛,體驗著這種新的感覺,當然,前提是不能在白天飛出太平間。
對於這些新生的鬼魂來說,外麵世界一到白晝就變得可怕極了,無數的火焰流星傾瀉而下,僅僅靠近,就會魂體不穩。
“滾遠一點,窮鬼!”這位手上戴著世界名表,穿著手工定製西裝的胖子鬼魂毫無疑問在生前是一個暴發戶,僅僅從他的語言表現便可以看出。
胖子鬼魂正後悔著酒後開車,將命給除掉了,自己那麽多家產,十多個二奶,這美好的世界都沒有享受夠呢,怎麽就死了呢?
被胖子鬼魂一頓臭罵的乞丐鬼魂頓時怒了,乘著胖子鬼魂低頭後悔的時候就撲了過來,雙手化為尖爪拚命撕扯著胖子鬼魂。
鬼魂雖說不會流血,但在這種抓扯之下,胖子鬼魂有些受不了了,魂體被扯得東一塊西一塊,雖然轉即便能恢複,但隨著乞丐鬼魂的抓扯,魂體也開始逐漸透明,眼看時間一長就會魂飛魄散,嚇得那胖子鬼魂連連求饒,方才使得乞丐鬼魂息怒,狠狠抓扯兩把之後停手。
在這個時候,鬼魂之間比拚的不是生前的財富,知識,地位,權勢,而是意誌,意誌越堅毅的人在死後。其魂體才會越強大。
相對於經常吃不飽飯的乞丐來說,這位暴發戶的意誌可就弱多了。
除了這兩個鬼魂之間突如其來的戰鬥之外,還有一位美女鬼魂正坐在自己那凍得僵硬無比的屍體上,顫顫發抖的畫著妝,這不由得不讓楊塵予歎息,女人對美的追求即便是變成鬼魂之後也是不變的啊。
目光在這個醫院太平間裏掃視一圈之後,楊塵予搖了搖頭。這些鬼魂的魂體太弱,即便是那個乞丐也完全沒有達到楊塵予心目中的標準。
在這個末法年代,物質極大豐富。各種物欲縱橫,和平得太久了,以至於人們的意誌不斷削弱。因而死後所產生的魂體虛弱無力。
楊塵予將目光收回,將景象轉移到下一家醫院之時,不由得耶了一聲,隨即將景象移回了之前的醫院。
雙都市第一醫院門口,一輛炎黃猛士防暴衝鋒車衝了進來,由於夜深,醫院大門緊閉,這一衝,頓時將鐵質大門直接衝飛了出去。
防暴衝鋒車一個急轉在急診大廳門口停下,隨即從車上跳下幾個身著緊身黑衣的壯漢。他們將一個胸口受傷露出白骨的黑衣壯漢抬了下來,一邊朝著急診大廳衝去,一邊大吼起來:“醫生!醫生!這裏有急症病人!”
一路抬過去,鮮血順著受傷壯漢的身體流了一條曲折的血線出來。
一個貌似首領的黑衣壯漢甚至直接拔出插在腰間的手槍,砰砰。朝天放了兩槍,將趕來的保安嚇得狼奔鼠竄。
這樣的動靜早已將值班的醫生護士驚動,這難道是持槍搶劫醫院嗎?
還沒等醫生護士逃跑,那些黑衣壯漢已經衝了進來。
“快!救救我兄弟!”
“快救!不然就斃了你!”
見到醫生護士都傻愣了,幾個黑衣壯漢頓時大怒,手槍直接頂在了醫生護士的額頭上。撞得生疼,但這個時候,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哪裏還顧得上疼痛,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毒蠍!豹子!你們嚇著醫生了。”黑衣壯漢首領這時衝了進來,將其它黑衣壯漢喝止,並且還安慰了一下醫生護士:“對不起,我們是警察,請救救我們的同事,他們都太激動了。”
直到這時,醫生與護士方才緩過勁來,雙手略微顫抖的檢查起那個受傷的黑衣壯漢來。
在短短的檢查之後,醫生都感覺神經快要麻木了,我的媽啊,這絕不是槍傷,更不是刀傷,難道他是被一頭巨大老鼠咬中了胸口嗎?
整個胸腔前麵的肋骨都被咬斷了,甚至於胸腔裏的肺部,心髒都缺少了大半。
“對對對不起,心髒都少了一半,沒救了。”
雖然麵對黑衣壯漢很是驚恐,但這位急診醫生還是硬著頭皮堅持將話語說完。
“放屁!怎麽可能!鷹眼是不會死的!”那個名叫毒蠍的黑衣壯漢頓時大怒,情急之下便拔出手槍,如果不是那位黑衣壯漢首領動作快,一把卸掉了他的手槍,恐怕這位敢於說真話的急診醫生就要命歸黃泉了。
“對了,試試符水!”綽號豹子的黑衣壯漢一拍腦袋,憨笑一下,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正待打開,卻被黑衣壯漢首領一把抓住,搖了搖頭:“沒用了,這符水隻能治普通外傷,這種傷勢沒用的。”
“沒用?”黑衣壯漢眼眶有些紅了。
“沒用!”黑衣壯漢首領艱難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用哀傷的聲音說道:“走,送鷹眼回去!”
“該死的老鼠!我要撕了它!”豹子頓時變得瘋狂起來,便要朝著外麵衝去,卻被黑衣壯漢首領手起刀落斬在他脖子上,將他擊暈了過去。
“它太厲害了,走,我們需要處裏的支援,先返回基地再說。”黑衣壯漢首領將擊暈過去的豹子扛在肩上,說了一聲,然後帶著眾人朝著外麵走去。
看著那衝鋒車如同來時一般狂野衝了出去,急診醫生的心方才落回原地,嗯?怎麽會有股尿騷味?
急診醫生轉頭一看,護士竟然已經被嚇濕了。
接到報警,警察很快趕到,但第一時間卻是下了閉口令,所有在場人員都被集中在急診大廳,那個大肚便便的警長表示,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允許向外傳播,若是發現了泄密者,將會依照泄露國家機密罪論處,除此之外,每人還簽訂了書麵保密協議,總之,將一切可能發生的泄密杜絕在萌芽狀態之中。
實際上,即便是那個下達封口令的警長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他也隻是以令行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