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六章、不是貧道心狠手辣啊
天羅地網一收,那卯日老祖在天羅地網的束縛下動彈不得,巨網不斷縮小,逼得卯日老祖不得不顯出原形。
楊塵予哈哈大笑一聲,右手一揮:“眾天兵各自歸位,不得在凡間逗留。”
那些站在雲上的天兵隨即大吼一聲:“謹遵法旨!”隨後隱去身影消失不見。
“本神昔日也聽聞過,那卯日星君就是一隻金雞,沒想到他的後裔果然也是一隻金雞。”
敖辛見到那卯日老祖落網,不由得心中痛快,說起話來。
楊塵予右手一招,天羅地網隨即飛了過來,那白色雲紋與黃色土氣交織的巨網之上果然躺著一隻金色公雞,其體型竟然比牛還大,身上絲毫沒有半點妖氣存在。
聽得敖辛所言,那金雞急忙求饒:“還請上仙饒得小的一命,小的乃是卯日星君族人,還望上仙看在先祖的情麵上,放小的一條生路。”
麵對死亡的恐懼,那金雞也不敢稱什麽卯日老祖了,隻是求饒,還企圖以卯日星君的情麵逃得一命。
楊塵予看了看敖辛,若是將這金雞放了,必定會引來更大因果,並且敖辛也會不滿,倒不如一了百了,也省得一些功夫。
想到這裏,楊塵予嗬嗬一笑,從袖中取出一物來,隻見此物卻是一張畫,上麵畫著一片大海與一個孤島,海水邊緣卻是一輪初升的旭日,霞光萬丈。
看到此物。那金雞有些不明白,正在這時,卻聽到那個道士笑道:“我這海疆旭日孤島青木圖還差個打鳴的,若是你自願進去,本尊便饒你一命,如何?”
聽得這道士如此一說,那金雞如何不知道士的意圖。這哪裏是饒自己一命,而是要抽出神魂填入這尚未成型的法寶之中做個器魂,若是那樣還真是生不如死了。
見到金雞連連搖頭。楊塵予哪裏還與它多言,一把抓了過去,捏住頸子就是一扭。隻聽得啪嗒一聲骨折,隨後楊塵予將那海疆旭日孤島青木圖朝著金雞身上一罩,頓時一股無形吸力傳來,金雞身上隨即露出一道虛影,正是金雞的神魂,數息之後,金雞神魂發出一聲哀鳴便被拉入畫中。
隨著金雞神魂入畫,這幅海疆旭日孤島青木圖頓時一層金光從畫麵上閃過,楊塵予再度看去時,那畫中孤島上卻已經有了一隻正在打鳴的金雞。就連那輪旭日也顯得真實了許多。
楊塵予嘿嘿一笑,歎道:“總算是收了一件火之精魂進去,若是再有三樣,這件法寶就算是成型了。”
這副海疆旭日孤島青木圖,楊塵予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以沱江之中的水之精為基礎,加上從巴蛇山脈中煉出的火之精,土之精,方才煉製出此寶,但畢竟那沱江不是大海,巴蛇山脈中提煉出來的火土兩精也隻是代用。再加上楊塵予尚未成就地仙,培育不得器靈,因而也就隻煉出一件半成品罷了。
如今那金雞神魂入畫,算是將太陽真精給補上了,不過還需得尋來水土木三種異獸精魂,這件法寶方才能夠徹底成型。
當然,即便是如此,現在這幅海疆旭日孤島青木圖其威力也不容輕視了。
“哪裏逃?”就在這時,敖辛卻是發出一聲大吼,那條腰間的水帶飛了出去,轉眼之間卷了一團東西回來。
楊塵予看過去,方才發現,竟然是一隻金雞。
怎麽還有一隻金雞?楊塵予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自己倒是有些糊塗了,這正是那隻打傷孟挺的妖怪,這應該是那卯日老祖的後裔,自然也是金雞。
原本這隻金雞是為自家老祖掠陣的,沒想到最初老祖還站著上風,轉眼之間就被那惡道士翻盤,逼出原型,抽出神魂,嚇得這隻金雞都有點傻愣了。
等它反應過來,想要逃跑之時,敖辛卻早已將它盯住,自然是手到擒來,這隻金雞甚至連自己的戳神金光都不敢放出。
“主上,這金雞如何處理?”
敖辛見那卯日老祖被抽取神魂,心中恨意已減少不少,何況這隻金雞道行低微,就算是讓主上填入畫中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因而須得請示。
楊塵予卻是帶著笑意將束縛在金雞身上的水帶解開,朝著敖辛笑道:“何須如此,暫時先放它一條生路吧。”
敖辛聽得一愣,暫時先放它一條生路?這是何意?
那金雞身上束縛一解,又聽得道士所言,不由得大喜,展開翅膀就飛上天空,朝著西方而去。
不過這金雞卻沒有注意到,楊塵予將其解開之時,卻在其背上貼上一張符籙。
見到那金雞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楊塵予才腳下踩雲而起:“走,去看看那金雞的老巢。”
直到這時,敖辛方才明白楊塵予的意思,這哪裏是放它一條生路,而是順藤摸瓜,一網打盡啊。
楊塵予怎麽可能留下這等因果後患,這修道原本就是順天而行,若是因果糾纏過多,那便是逆天,如何能夠修得正道。
這倒不是楊塵予心狠手辣,不管那些金雞是否無辜,就憑楊塵予與那卯日老祖之間的因果,就該滅殺!何況楊塵予所說之話是暫時先放它一條生路,等到了其老巢,這暫時便過去了。
主上不愧是主上,這份果斷,自己倒是有些不如了。
敖辛默默騰空而起,跟在楊塵予身後不由得想到。
那金雞早已被卯日老祖的下場驚得神魂激**,生怕那道士反悔,一心想著逃命,因而不但沒有發現楊塵予貼在自己身後的符籙,反而直線而進,朝著自己老巢飛去。
楊塵予敖辛兩人跟在其後,這一路飛過去,怕不下數千裏之路,眼看就出了國境。楊塵予不由得眉頭一皺,怎麽還是國外而來的?這麽遠都能夠發現巴蛇山的異狀,倒是有心了。
出了國境不遠,那金雞便朝著一座偏僻的山穀落了下去,片刻之後,整座山穀沸騰了,到處都是驚慌的雞鳴聲。
如若不是見到那金雞落下去,加之這裏極為偏僻,恐怕楊塵予還會以為這裏就是一個養雞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