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一章、玩槍的師叔祖

“張師弟,你想要送死,可別拉著我。”

孫有道也被這差一點發生的車禍給嚇著了,伸手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大汗,畢竟他們是外門弟子中最差勁的那種,用符籙招個雷什麽的還行,不過隨車衝入河中一樣是個死字。

張長喜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開始緩慢倒車,準備將房車倒回公路上去。

“怎麽了?”一個聲音傳來,張長喜一驚,急忙踩了刹車,他都有點驚弓之鳥的感覺了,不過孫有道卻已經喊上了:“師叔祖,您老人家怎麽出來了?”

原來是七修在後麵感覺有些不對就到前麵駕駛室來看一看,倒是將張長喜又給嚇了一跳。

“嗯,聽你們好像有事,出什麽事了?”七修看了看兩人問道。

“師叔祖,死人太多了。”張長喜看著外麵的白骨感覺有些惡心。

七修一聽是這事,正待調笑幾句,就這膽子若是放在周武伐紂之時,還不得給嚇死了?

不過尚未等七修笑聲出口,外麵河流裏便傳來一陣水響,七修眉頭一皺,暴喝之聲傳出:“爾等小輩膽敢在祖宗麵前放肆!”

這聲暴喝傳出,哐當一聲,駕駛室三麵玻璃驟然炸裂,化為無數閃耀著金光的玻璃碎末朝著河道席卷了過去。

師叔祖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兩名外門弟子一哆嗦,急忙朝著河道看去,卻見到此時一頭二十來米長的巨蛇正冒出河麵,張開巨口,想要噴吐毒液,偷襲車上之人,誰想知,一股由破碎玻璃組成的金光席卷過來,就這麽一衝,那巨蛇就好似進了血肉磨盤,片刻功夫就化為一具白骨,重新掉落下去,連一個泡都沒鼓出,便消失在河麵之上。

看到這裏,兩名外門弟子頓時背後一聲冷汗,愣了片刻,急忙朝著師叔祖道謝:“多謝師叔祖救命之恩。”

這兩名外門弟子正道著謝,那七修卻是嘿嘿一笑,一把將沒開車的孫有道拖進了房車車廂,念叨著:“來,一個人玩著沒意思,陪師叔祖玩兩局。”

原來這七修是一個人玩著沒勁,跑到前麵駕駛室拉人來了。

張長喜摸了摸額頭的冷汗,重新發動了房車,緩緩將車倒回公路上,朝著前方開去,隻不過駕駛室玻璃沒了,需開慢點,不然前麵風吹進來,讓人不太適應。

按說,那條巨蛇與七修應該算是同族,但七修是什麽身份,益地巴蛇一族之長,別說這等血脈遠遠低於自己的蛇類,就算是當年周武伐紂之時,商紂一方助陣的幾條巴蛇都殞命在他手上,死條把蛇對於七修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千萬不要指望他會掉下幾滴懺悔之淚。

對於荒蠻巨獸來說,千萬不要用人類的道德框架去看待它們,再說了,難道人類自相殘殺就少了?

到了一個縣城,這裏有一支駐軍,原本是想要撤往省城的,可沒想到妖怪來得太快就留在這裏了,不過人不多,也就一個步兵營加一個火力支援連,看著這一車三個道士竟然膽敢在這妖怪出沒的亂世裏出行,著實讓把守關卡的哨兵給震了一把。

這幾個道士應該是有真本事的,幾個哨兵自然明白在這亂世之中,這等厲害的含義,隨即急忙上報,那個營長一聽便吩咐留客,快馬加鞭趕來。

張長喜還指望著駐軍給自己找幾塊玻璃換上,再說了,油也不多了,需要加點,這都需要與當地駐軍協商。

在這個縣城裏,在這個亂世裏,駐軍就是土皇帝啊,找他們應該沒錯。

那位營長很快趕到,嘴巴上倒是如同抹了蜜,熱情邀請幾位道長留下吃頓便飯。

張長喜將要求一提,那營長立即拍了拍胸脯,表示沒問題,不就是幾塊玻璃嗎?油也有,縣城就有幾個加油站,已經被駐軍控製在手裏了。

說白了,整個縣城都處於軍管範圍內,凡是青壯都被征為民兵,參加縣城的防守,如若不是這樣的話,恐怕還沒等妖怪到來,整個縣城就自亂了。

千萬不要高估了人類在失去希望時的罪惡衝動。

對於營長的宴請,兩個外門弟子也不敢擅自做主,請示師叔祖,七修自然沒意見,他對什麽都好奇,看見人家哨兵手裏的槍都搶過來看了幾眼,讓那幾個哨兵緊張得都拉槍栓了。

張長喜,孫有道兩人急忙解釋這位是他們的師叔祖,看個稀奇罷了,又苦勸師叔祖不要玩槍了,會傷著人的。

哪想知,七修並不罷休,拉著那營長就讓對方教自己怎麽玩槍,在七修的手裏,那營長被抓得動彈不得,又明白這的確是高人,不可得罪,便簡略的介紹了一下這槍怎麽扣動扳機什麽。

聽聞這些人就是用槍與妖怪作戰,七修的興趣大增,他也想見識見識這凡人製作出來的兵器威力如何,隨即便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驚得兩個外門弟子急忙撲上去,這師叔祖若是出了什麽問題,回去後,道主還不將自己兩個被剝皮抽筋了。

就連那營長和幾個哨兵也苦勸。

“嘭!”幾個人都沒法拉動七修那扣動扳機的手,隻聽一聲槍響,子彈出膛,帶著巨大的動能撞擊在七修的頭顱上,但絲毫沒有半點用處,就好似打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合金上。

彈頭連彈飛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動能被完全吸收,然後就直接掉落在地上。

看到七修沒事,兩個外門弟子的心頓時從半空落了下來,渾身冷汗,他們也想起來了,這師叔祖可是道主的師弟,一身本事高強,根本就沒怎麽顯露出來,之前輕易滅掉一條蛇妖,也不見怎麽費勁,想來這子彈對他也是不起效果的。

平白嚇了自己一身冷汗。

那營長和哨兵原本以為這個道士算是玩火[***]了,可沒想到,在開槍之後,從他頭上掉了一粒彈頭下來,然後那道士將槍丟給了哨兵,嘀咕一聲:“沒意思,這槍沒什麽威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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