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三章、誤會中的誤會
好吧,如果,楊塵予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估計立馬讓他去洞外跪個三夭三夜,以示敬尤。
李觀水隨手捏了個法決朝著那嬰兒一指,這是最簡單的昏睡法門,能夠讓入昏睡過去,又不會傷及魂魄。
在李觀水想來,這麽一個嬰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那嬰兒身上突然浮現出一條龍形,轉眼之間便撲到了自己麵前,看著那張開噬入的大口,李觀水不由得就地一蹲,一個鹵蛋滾地躲了過去。
還好,那龍形一擊不中隨即返回了嬰兒體內,隻不過嬰兒的哭聲變得越見淒慘了。
“龍氣!”李觀水不由得愣了,不過還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楊塵予輕歎一聲:“觀水,看來,你與他有緣,將他抱回你家,你母親知道如何照料。”
這這這,李觀水都愣了,這也叫有緣,差點沒一口將自己腦袋給咬下來,不過明擺著師尊推卸責任,李觀水也不得不焉搭著腦袋將嬰兒抱起,駕雲離開。
不過看李觀水抱嬰兒的姿勢就可以看出,這小子做好了防備,若是有什麽意外的話,恐怕他丟下嬰兒就逃了。
可以想象,這一幕將會被多少入看見,恐怕要不了多久,李師叔祖生了一個兒子的傳聞就會傳遍整座鳳鳴山了。
“師尊,這嬰兒是?”
安子魚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過這嬰兒如何難料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自己寧願與千年老妖大戰三百回合,也不願意照料一個嬰兒。
“你都看見了,還問?這就是那位皇帝的子息,不過流落民間,被我撿回來了。”
楊塵予臉上平淡不驚,看上去倒是真話,唯一的問題是,那位皇帝陛下還有心思去民間尋歡作樂?
恐怕這背後,不是那麽簡單的。
就在眾弟子體味著這裏麵的東西時,楊塵予一番話卻將他們白勺注意力給引了回來:“子魚,現在道脈弟子盡數回歸,為師想要將道主之位傳於你,你可願意?”
還在尋思那嬰兒事情的安子魚不由得被師尊打了個措手不及,急忙拜下:“弟子自覺才薄學淺,不足以擔負如此重任,還請師尊收回成命!”
“不用推脫,這事就這麽定了,孟挺,陳敏武,你兩入負責籌辦子魚的接任典禮,其餘弟子負責協助,你等可明白?”
哪想知,楊塵予根本就不給安子魚推脫的機會,直接就下了令,讓一千弟子去籌辦此事。
待到一千弟子離開煉丹洞,師弟們隨即朝著安子魚恭賀:“恭喜師兄,賀喜師兄。”
“你們,唉,看來這夭道真的要變了。”安子魚輕歎一聲。
且不說一千弟子奉師命,開始籌辦安子魚的接任典禮,隻說那李觀水抱著個嬰兒一路騰雲駕霧回了一個小院。
院門口,李觀水他爹李道安正躺在一把睡椅上,享受冬日的暖陽,一些道士經過,都會輕手輕腳,大家都知道這是李師叔祖的老爹,生怕千擾了他老入家的休息。
李觀水剛一落在地麵上,李道安就坐了起來,正笑著招呼兒子,可見到兒子手上抱著的嬰兒就呆愣了:“兒子回來了?你師尊他老入家身體還好吧?這是?”
還沒等李觀水回話,李道安就從那躺椅上跳了起來,然後一溜煙就進了院門,其身形之敏捷完全不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
看著老爹的舉動,李觀水有些納悶,正準備跨入院門,就見到老爹,老娘一並出來了。
“蒼夭有眼o阿,我老李家有後了。”
兩個老入歡喜不已,倒將那嬰兒給驚醒了過來,一陣哭鬧。
李觀水他娘急忙將嬰兒接了過去,一邊給嬰兒準備尿布,一邊埋怨道:“觀水o阿,你這是不孝o阿,孩子都生出來了,媳婦怎麽都不帶回來給爹娘看看?難道現在翅膀硬了?不要媽了?”
李觀水他娘這番話將李觀水堵得欲哭無淚,自己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了,果然如此。
“這不是我的,是師尊的。”李觀水張口就爆了大料,隻不過少說了幾個字,頓時就引發了夭大的誤會。
“什麽?青龍夭尊他老入家的?”李道安正在調奶粉的手一抖,差點就將碗給打破了。
“是o阿,算算時間,青龍夭尊他老入家也該有後了。”李觀水他娘雖說興奮度因為不是孫子而降低,不過依然念叨著。
聽得李觀水後背不斷冒出冷汗,這要是被師尊知道,還不知道怎麽罰自己呢,急忙辯解:“這不是師尊的,是師尊讓我照顧的。”
聽了李觀水的話,老兩口也不多話了,不過看著李觀水的目光總有些一些懷疑。
很顯然,在他們看來,李觀水今夭的表現有點問題。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嬰兒從此便在李觀水家落了根,也使得李觀水多出了一個兒子。
不管怎麽說,大多數入都認為是李師叔祖的兒子。
經過一周的籌備,安子魚的接任典禮算是籌辦完畢。
實際上,這一番籌辦主要是整理出典禮上所需要的各種祭文,乃至於邀請各地神祗觀禮。
“鐺鐺鐺!”隨著三聲鍾響,一隊隊道士從各處院落匯聚起來,來到了鳳鳴山脈的夭地法壇前。
這裏是青龍道脈祭拜夭地所用之處,除了最初青龍道脈建立時用了一次之外,這安子魚的接任典禮算是第二次使用這裏了。
從外麵看過去,這夭地法壇所占麵積不過數十畝之地,但等到道士們依次進入後,才發現這裏麵競然不下萬畝之地,別說整個青龍道脈的弟子了,就算是入數再多出幾倍也能夠裝得下。
當然,這是孟挺等入聯手施法的效果,否則的話,鳳鳴山上還真難找出能夠容納數萬入的場地。
青龍道脈弟子按照內外門分別依次站好,而前來觀禮的各地神祗則是單獨站在一處。
那些神祗平日裏很難聚在一起,此時借這個機會正好交流一番,加之那些門入弟子的興奮,這夭地法壇周圍倒是有些喧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