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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的世界。”老頭拿出錢包翻出一張照片遞給豬豬俠:“我孫女。”

“啊……亞裔啊。”豬豬俠看照片一愣,照片中女孩和自己還有幾分相似。

老頭道:“是啊,我兒子收養的一位中國孤兒。正巧也是今天生日,我在異國他鄉很想念她,所以忍不住來參加你的生日,希望你能體諒下我,不要介意。”

“好的。”豬豬俠拍手:“點蠟燭了……我們說中文沒有關係吧?”

“中文我聽的懂,但是說不好。”老頭回答。

點燃了蠟燭,豬豬俠許願後,大家一起幫忙吹滅了蠟燭。嶽月道:“豬豬,拆禮物吧!”

“恩!我看看啊……應該尊老,所以這位老先生的禮物我就先拆了。”豬豬俠看老頭,老頭並不反對,於是豬豬俠拆開了盒子,是一枚非常漂亮的戒指。豬豬俠一看這戒指就知道不普通,不僅古香古色,而且戒指麵還有文字。豬豬俠念道:“愛德華!”

老頭道:“這是我們愛德華家族,一個可以追述六百年曆史的英國家族留下的家族印戒。希望你能喜歡。”

豬豬俠忙道:“這個不行。”她知道在英國、意大利等歐洲國家,傳統的家族都會有類似這樣的東西。這東西隻有一枚,代表了家主的地位。

“收著吧。”許開道:“人家一片心意。”

“可是這……”

“愛德華家族全死光了。”許開拿紅酒淺飲一口。

老頭點頭:“是的,我是最後一位愛德華的成員。憑借這枚戒指。你可以申請世襲貴族。”

連許開也驚訝了:“老頭,不能吧?”

“當然可以,我的祖先曾經四代都是英國王室忠誠的衛兵。”老頭道:“我已經用不著了。我第一次見到海小姐,就覺得很親切。這也許是你們中國所說的緣分吧。醫生說我可能活不了很久,所以即使為了愛德華的名譽,請海小姐收下這份禮物。”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許開道:“收了。以後你就叫愛德華豬豬。”

嶽月和豬豬俠怒視看許開,也就這人能把如此感人眼淚的事情說的這麽一文不值。這可是人家的遺言。還有一份責任和寄托在內。

接下來是葉航的禮物。強悍的一顆原鑽。豬豬俠見這美麗的鑽石卻有點傷感。這禮物說明葉航要走了。許開禮物價值十幾萬美金的一張全球環遊四個月的豪華遊艇票,這是借花獻佛,送給豬母。嶽月別出心裁。送的是月亮騎士團特技製作的相片。一套相片十二枚,用聚合什麽材料完全密封。十二枚小方塊用黃金串成一條手鏈,相當精致好看。這其中少不了葉航的功勞。

豬豬俠很高興。

葉航提醒道:“切蛋糕!”

豬豬俠動手切蛋糕,每人一份。豬豬俠還給司機送了一份,司機很有禮貌站起來,雙手接過盤子道:“謝謝!”

老頭問:“接下來是什麽遊戲?”

“恩……”豬豬俠明顯對老頭好感提升,不是因為戒指,而是因為老頭隻是一個可憐的老頭。豬豬俠道:“我們本來打算玩真話大冒險遊戲。”

老頭笑:“哈哈,這遊戲好,這遊戲讓我想起了年輕時候在大學的生活,我能參加嗎?”

“當然!”許開搶話道:“不過,規矩是這樣的。必須說真話。或者不說,代價就是喝掉一杯白酒。”許開道:“等等!”下樓,一會提了三瓶白酒回來。這可不是普通的瓶子,而是超市可以看見五升的便宜白酒。許開從廚房拿來兩個柯林杯,而後倒了半杯白酒和半杯雪碧放在桌子上。

嶽月對豬豬俠做口型:“有殺氣。”

豬豬俠有點不知所措。她不會應付這情況。就許開突然的態度來看,似乎出現了什麽變故。

許開問:“玩嗎?女生就喝汽水,男人就喝白酒。”

“玩!”葉航回答。

“好,我舍命陪君子。”老頭回答,而後低頭一看那大瓶子,娘的。竟然是56度的。老頭忙補充:“可以找他替酒嗎?”他指的是司機。

“當然可以。”許開道:“不過,這遊戲還沒有開始,你就先打算喝酒,可不地道。”

“……”老頭沉思,可不地道。地道意思是地下的道路。可不地下道路,是反問句。意思說自己是地下的道路。

許開示意,豬豬俠拿了一個早先準備好的瓶子,嶽月撤掉了蛋糕。豬豬俠道:“那真話喝酒遊戲就開始了。”說罷一轉瓶子,瓶子轉了數圈後,瓶口對準了老頭。老頭坐好,豬豬俠想想道:“你來參加我生日宴會的主要目的是什麽?”

“……”老頭招呼:“喝酒!”

司機走過來拿起柯林杯,遲疑了一下,而後一口幹掉。這酒辣的司機狠抓了兩下臉部。司機讚道:“厲害!”

老頭轉動瓶子,瓶口對準了嶽月。老頭道:“嶽月小姐,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一邊和葉航約會,一邊又和高帥有聯係。你到底愛誰。”

“老頭,你要不要這麽八卦?”許開汗。

老頭道:“我大學時候就是要問最尷尬的問題。”

“我喝!”嶽月喝汽水。

老頭歎息:“虧大了,我建議將兩位女士的飲料也換成白酒。開玩笑。”

嶽月轉瓶子,目標是許開。嶽月沉思一會問:“許開,你父母我認識嗎?”許開說過,他身世和嶽月異曲同工,嶽月就扔了出了這個問題。

許開背後一靠摸下巴,老頭把白酒拿起來又放下笑了笑,顯得很調皮。許開一笑後回答:“認識。”

這回答讓除了老頭外的所有人驚訝。就連問問題的嶽月也愣了一下。許開轉瓶子,瓶口對準了葉航。葉航看著許開。許開問:“你昨天早上是不是又用了我的毛巾?”

“是!”葉航汗顏。自己洗頭,順手抓了塊幹毛巾。葉航轉向許開:“你是不是用我的牙膏?”

“是!”許開轉瓶子後問葉航:“上個月是三十一天,我記得我出了十一次車費,你就出了九次。”

“是!”葉航拿出二十塊錢給許開,而後轉瓶子問許開:“有一次你沒零錢,吃飯事先說好AA我請了。”

“是!”許開給了葉航五十塊錢。許開轉瓶子對準葉航。

“喂!”豬豬俠道:“你們不要這麽玩啊。有點深度。比如許開你可以問,葉航你有沒有打算和月姐姐結婚。”

“好問題。”許開問:“葉航,你有沒有打算和嶽月結婚?”

“有!”葉航回答。而後溫柔看了眼嶽月。轉瓶子對準了紅臉的嶽月:“嶽月,如果我幹了一件讓你失望和傷心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比如說?”嶽月問。

“破壞規則。”老頭道:“你隻能回答會不會。”

嶽月看了一會葉航:“應該會。但不能有同樣兩次事情發生。”嶽月轉瓶子,轉到了許開。許開撫額頭。嶽月心一軟放棄追問許開父母,問道:“你喜歡海瀾嗎?”

“喜歡!”許開對豬豬俠露齒一笑,讓豬豬俠感覺許開分外沒有誠意。許開轉瓶子對上豬豬俠。許開想想後問:“惡魔翅膀好看嗎?”

“……”所有人昏迷,豬豬俠哭笑不得回答:“好看。”轉瓶子問葉航:“你愛月姐姐嗎?”

重量級問題出爐,豬豬俠顯然比嶽月更加聰慧。在前麵許開問過會不會結婚後,豬豬俠再問愛不愛。葉航聽問題,手沒由來的一悸。而後思考……

豬豬俠提醒:“這問題你越晚回答越被動。”

葉航點頭道:“原先是一份責任和一份不服氣。現在我的回答是:我愛她。”

“鼓掌!”老頭帶頭鼓掌。

嶽月一轉頭:“稀罕。”

葉航一轉瓶子,對上許開。葉航道:“上次我被嶽月踢飛的時候,你說你做了一件對不起我的事情。是什麽事?”

“你幹脆問我帳號密碼好了。”許開道:“不能問這些的。”

“我覺得可以。”老頭道:“既然我都來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兩位女士你們的意見呢?”

“恩恩!”兩女一起點頭,許開做了什麽對不起葉航的事,這讓她們非常好奇。渾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開始,接下來生日遊戲變成了刀光劍影。

許開沉默一會,站起來向葉航鞠了個躬:“首先要謝謝你。”

“什麽意思?”葉航問。

許開看葉航許久後才道:“你……不是張東的兒子。我才是”

“不可能!”葉航直接跳了起來。滿臉驚駭之色:“這不可能。我查驗過DNA的。這、這不科學。你說你是張東的兒子,有什麽證據?”葉航被這個消息震驚,生平他第一次如此震驚,連臉都扭曲了。就連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張東,也比不過現在這般震驚。

“這個不是遊戲規則。”許開轉瓶口對上老頭:“老頭,為什麽你對我有這麽大興趣?”

老頭抓起瓶子想了好一會才回答:“幾年前有個人盜竊了美國一家醫藥公司的新藥配方。公司內部檢查發現問題。結果那位負責人在公司自殺。他的妻子趕去醫院時闖了紅燈。發生車禍,一起死亡的還有他們的孩子。”

“……”許開搖頭:“據我所知,那位負責人是亞裔。而且並沒有什麽車禍。”

“對不起,到我了。”老頭轉動瓶口對準葉航:“葉航,你明知道把許開送到監獄,嶽月會很難過,很可能不會原諒你。但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什麽?”嶽月站了起來看葉航。豬豬俠看許開,許開似乎很淡定,拿了汽水喝了一口。

“遊戲規則。”葉航拉嶽月先坐下。而後拿了瓶子想了好一會才回答:“我曾經也很苦惱這個問題。但愛情是愛情,事業是事業。我隻能希望嶽月能理解我。”葉航轉瓶子問許開:“你的DNA和藍老先生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麽?”這次DNA驗證是豬隊友全程監控,絕對不會被人做手腳。葉航可以問為什麽自己DNA和張東符合,但是他更關心豬隊友的忠誠。這是一個得到自己完全信任的人,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人背叛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