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開工
“好了,不要看熱鬧了,我們也開工了。”這時候,半天河拍了拍我和步無歸的肩膀,說道。
“我要做什麽。”我點了點頭,問道。
可是半天河卻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叼著煙一聲不吭的看著漫天繁星的夜空,左手不停的掐算著,指影翻飛,速度奇怪。
過了大概十來分鍾,他才指了指我們左前方的一處地方,說道:“把東西都搬到那邊去。”
他說的自然就是之前他讓鍾有為幫他準備的那些東西,我和步無歸應了一聲,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那些東西早就被人從駱駝上抬了下來,堆放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地方。
這些東西一直都放在兩個超大號的皮箱子裏,來的時候一直放在車上,後來轉乘駱駝的時候,也是朔勒凡找人幫著搬運的,到了營地就更多人打下手了,所以我到現在一直都沒碰過這兩個皮箱子呢。
這時候,本來我和步無歸準備一人一個抬過去的,可是這麽用力把皮箱子往上一拉,卻差一點兒給我帶了一個跟頭,特麽的險些摔了一個狗吃屎。
我詫異的看著地下的皮箱子,又看了看步無歸,他也沒比我好哪去,於是我說道:“這什麽東西,太特麽沉了。”
步無歸也是毫不知情的搖了搖頭。
然後我隻能對他說道:“來吧,我們兩個一起吧。”
於是,我和步無歸隻能選擇兩個人合力去抬一口皮箱子,可是還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搬動了一點,想要抬過去,似乎也並不容易。
“放下放下。”步無歸忽然說道。
我詫異的看了步無歸一眼,心想特麽的好不容易才把箱子抬起來,幹嘛又讓我放下,便道:“你閃了腰了。”
“趕緊放下,我屬一二三一起放。。”說著,步無歸還不等到我的回答,就開始數了起來。
無奈,我隻能聽著步無歸的口號把箱子重新放回了地上,才又問道:“你啥意思啊”
步無歸撇了撇嘴,道:“跟你在一起時間長了,都特麽的被傳染的變二了,這底下是砂子,都是流動的,抬個屁啊,拖過去就完事兒了。”
我臉上微微一熱,確實剛才的活兒幹得太特麽的了,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麽了,和步無歸一人拽著一口皮箱子,朝著半天河方才所指的位置拖了過去。
雖然地麵上的砂子是流動的,挺適合拖拽東西的,可是這皮箱子真是太特麽的沉了,這段距離又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穿得又多,行動不便,還是累了我一身的汗。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兜了掏出煙點上了一根,對著向我們這邊走過來的半天河抱怨道:“你明知道這東西這麽沉,也特麽的不說幫我們個忙。”
半天河嗬嗬一笑,道:“我得為一會兒要做的事情保存點體力啊。”
“屁。”我衝著半天河比了個中指,心想你小子啥時候還需要保存體力了,就特麽是借口,拿我和步無歸當跑腿打雜的呢。
說話間,半天河已經走到了兩口皮箱子的邊上,拍了兩下,然後就把皮箱子給打開了。
我和步無歸都是十分好奇的朝著皮箱子裏麵看去,隻見這兩口大皮箱子裏,裝得滿滿的都是銅錢數之不清。
不過這無數的銅錢的色澤、樣式都不盡相同,應該是來自於曆朝曆代哪個時候的錢幣都有,怪不得那麽特麽的沉的,慢慢兩箱子的銅啊,不沉就特麽活見鬼了。
半天河隨便在裏麵抓起了一把銅錢,放在眼前看了看,又用鼻子聞了聞,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放了回去,然後向著遠處正朝著我們這邊看的鍾有為說道:“東西不錯。”
鍾有為看出來半天河是要開始著手準備了,趕緊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說道:“這銅錢單個兒雖然不值錢,但是你一下子要那麽多,還都必須是完好無損的,說實話,也廢了好大的力氣。”
“有勞鍾科長了,麻煩在弄張桌子過來。”半天河又道。
鍾有為點了點頭,向遠處招呼道:“誰搬張桌子過來快點”
這特麽的當領導的果然不一樣,鍾有為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應了一聲,一人抬著一張桌子跑了過來,生怕對方趕在了自己前麵,搶了自己這個比針眼還小的功勞。
最後,其中一個小子因為跑得可能急了,一著急一個十分優美的動作仰麵朝天滑倒在了地上,整張折疊桌都扣在了自己的臉上,鼻子都砸出血了。
另一個小子看到對方這個慘樣,哈哈一笑,十分悠閑的把手中的桌子抬到了半天河的麵前。
“就放在這裏吧。”半天河指了指身邊,說道:“沒你什麽事了。”
那小子應了一聲,卻沒有離去,看了看鍾有為,又看了看半天河,最後看了看那兩皮箱子銅錢,似乎很好奇我們要做什麽的樣子。
鍾有為笑了笑,對半天河說道:“這小兄弟叫餘良,以前也學過點兒方術,讓他留下來打個下手”
半天河點了點頭,道:“也好。”說罷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步無歸,說道:“你們按照紙上畫著的這個,把銅錢圍著桌子撒出來。”
我和步無歸點了點頭,往那張紙上一看,我艸,發現上麵畫著一個相當繁瑣的圖案,應該是一個陣法,我不禁說道:“這有點難整啊,時間夠用麽。”
不過步無歸似乎對這東西悟性很高的,對半天河說道:“交給我們吧。”
接著,步無歸就像是一個小班長似的,拿著那張圖紙,指揮者我和那個餘良開始一把一把的將銅錢撒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我倒是挺佩服步無歸的識圖能力的,在他的指揮下,那麽繁瑣無比的圖案,竟然真的就慢慢的在地上用銅錢撒了出來。
不過,由於工程也算是比較大,完成之後,步無歸又照著圖紙校對了一下,做了一些細節上的完善,等一切都完美妥當了,也用了一個來小時的時間了。
“怎麽樣”我們三個收工了之後,步無歸拍了拍手,對著半天河說道。
在方才我們撒銅錢的功夫,半天河已經在那張折疊桌上撲了一塊紅布,將桌子改造成了一個供桌,上麵擺滿了很多我認識的和我不認識的法器。
而他正蹲在一旁悠閑的抽著煙呢,聽了步無歸的話,他才站起身看了看地上由銅錢組成的圖案,滿意的說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