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地精貴族?
(今天第一更~)
和這個土鱉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夏亞渾然沒有理會可憐蟲心中的怨念,既然談判不成,他直接選擇了最幹脆的解決辦法:暴力!
人類的某個哲人曾經說過一句話: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很幸運的是,老家夥在教育夏亞的時候也曾經提過這句話,不過老家夥的評價很另類:
“說這句話的家夥一定是那種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傻瓜!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如果有人和你過不去,那麽這種時候和對方談論哲學以德服人,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換做是我,直接衝上去幾個大嘴巴打得他滿地找牙,讓他以後一看見你就雙腿發抖大小便失禁——這種蠢話就好像是那種感歎‘錢不是萬能’的傻瓜一樣!
小子,你記住了,如果有人告訴你‘錢不是萬能的’,那麽這種人一定是那種窮酸而且喜歡裝逼的傻冒。如果有人告訴你‘暴力不能解決問題’,那麽這種家夥一定是經常被人用暴力欺負,滿肚子酸氣。”
很顯然,在這點上老家夥對夏亞的教育是成功的。所以夏亞結束了談判之後,很幹脆的提著斧頭衝了上去。
地精們還在激烈的爭論著,它們的意見並不統一,它們還在爭論一個關鍵的問題:誰先上去打前鋒。
在地精的傳統裏,前鋒的意思就是炮灰。它們的格言就是:打仗跑在最後,搶戰利品衝在最前。
這一條也是地精雖然數量眾多,但是在野火原上不論是麵對矮人族還是麵對人類,在正規作戰之中屢屢失敗的更本原因。
所以,當夏亞居然主動提著斧頭撲上來的時候,這些地精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傻掉了。
直到夏亞衝到了跟前,一腳踹在了一個地精頭目的腦袋上,把那根粗大的如胡蘿卜一樣的大鼻子踹得整個兒凹進了腦袋裏的時候,其他的地精才帶著“歐克歐克”的尖叫轟然散開。
夏亞興奮的大吼一聲,戰斧化作無數道寒光,橫劈豎劈斜劈亂劈……四招“劈柴式”使完之後,原本在他身邊的幾個地精已經沒有能站著的了。其餘的地精在驚慌之後也有還擊,這些家夥叫嚷著,用手裏的短矛和破刀反擊,但是夏亞一手挺著大盾,將半個身體都藏在了盾牌後麵。
那麵盾牌是從王城四秀裏的巨漢倪古爾手中奪來的,盾牌就足足有一米多高,麵對這種盾牌,地精們很無奈:它們太矮了,這麵盾牌豎在它們麵前,簡直就如同一麵牆,地精們要想攻擊到夏亞,必須可笑的不停的蹦跳,然後將武器越過盾牌去攻擊夏亞。否則的話,就隻能撒開腿繞著奔跑——可偏偏地精短小的身材,實在不擅長奔跑。
於是,混戰之中出現了可笑的一幕:夏亞身材高大,如鶴立雞群,一手持斧一手持盾,而周圍一幫地精尖叫著圍繞著他蹦蹦跳跳。
開始的時候夏亞占據了絕對上風。他一口氣幹倒了十幾個地精,然後這些家夥開始學狡猾了。幾個到底的地精發現了夏亞的弱點:他舉起盾牌的時候,腳就露了出來。
於是,地精們開始在地上打滾,一麵滾來滾去,一麵試圖用武器去刺夏亞的腳。
場麵頓時一變,變成了夏亞一個人站在那兒蹦蹦跳跳不停多少,而周圍一幫地精在地上滿地打滾。
可憐蟲在遠處已經完全看呆了……
這土鱉實在是一個寶貝:明明是一場生死決戰,他卻打出差點讓人笑破了肚子的效果來了。
不過可憐蟲很快也笑不出來了。地精裏麵也有腦子比較聰明的,它們眼看同伴圍攻這個強悍的人類武士,卻看見了旁邊還有一個可憐蟲——可憐蟲的身高雖然也很嚇人,但是至少可憐蟲看上去沒有拿斧頭的這個家夥那麽魁梧,而且……可憐蟲手裏也沒有讓地精們吃盡了苦頭的那種巨盾。
幾個地精揮舞著刀子圍上了可憐蟲。
夏亞正奮力的表演踢踏舞,他已經將幾個地精踹暈了過去,可是自己的小腿上也被砍了好幾下,一個地精的一招滾地刀,差點把他的半個腳掌砍了下去。他正跳得不亦樂乎,就聽見了可憐蟲的一聲惶恐的尖叫,回頭看去,就看見可憐蟲被幾個地精圍住了。
開什麽玩笑,那可是大爺我準備用來對付龍的誘餌!
夏亞瞪著眼睛牛叫了一嗓子——呃,用文雅一點的詞語應該是:夏亞目光如電,一聲長嘯。然後他把手裏的斧頭丟了過去。
戰斧在半空劃出了一條寒光,噗的一聲,將衝到可憐蟲麵前最前麵的一個地精連人帶武器和鎧甲一起劈成了兩半!
碧綠的鮮血噴灑在了可憐蟲的身上,這個家夥居然很沒用的直接尖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夏亞沒有了武器,舉著大盾憑借自己的蠻力將幾個地精撞飛,他的力氣實在不小,凡是被他撞飛的地精都紛紛骨頭斷裂,然後他一口氣衝了回去,拔出插在腰間的火叉子,一叉子刺進了一個地精的屁股上,將那個地精整個兒挑飛,然後擋開旁邊砍來的一刀,盾牌奮力撞過去,將那個地精撞的口中噴血。
當夏亞跑回了可憐蟲的身邊,重新在那個被劈成兩半的家夥身上將自己的斧頭拔起來的時候,地精們終於耗盡了勇氣,它們大叫著“歐克歐克”,掉頭開始逃竄。
夏亞並沒有追趕那些逃跑的,而是從包袱裏拿出一捆繩子丟給了最早被自己俘虜的那個流浪者,指了指地上那些被自己打倒的地精戰士,比劃了幾下。
流浪者已經完全嚇傻了,直到夏亞踹了它一個跟頭之後,它才醒悟,趕緊跳起來拿著繩子工作去了。這個流浪者顯然繼承了地精的優良傳統:喜歡欺負同類。
雖然它自己的遭遇就已經很淒慘了,但是看到這些比它更慘的地精戰士,它顯然很開心,將那些家夥捆得又緊又狠,有不少躺在地上頭破血流骨頭斷裂的地精戰士還挨了它不少黑腳。
夏亞把可憐蟲拉了起來,在她的臉上用力打了兩個耳光,將可憐蟲喚醒,然後怒道:“我知道你很沒用!可我以為你身為一個人類,至少能打敗一個地精,可是你除了會尖叫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本事?”
可憐蟲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因為挨了夏亞的耳光,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夏亞不理她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流浪者地精,發現這個家夥正在不停的下黑拳欺負那些受傷的地精戰士,凡是沒斷氣的,都被它捆得仿佛新年禮物一樣。夏亞沒有絲毫客氣,指了指流浪者地精,又指了指旁邊地上的繩子。
那個家夥一呆,遲疑了一下,但是看見夏亞臉上的怒氣,趕緊縮了縮腦袋,拿起繩子,主動將自己的捆了起來。
費了一點力氣將俘虜們並排扔在了一起,夏亞踢了踢第一個俘虜:“會說人類的話嗎?”
那個地精歐克歐克的叫了幾聲,夏亞直接把它提了起來,一腳踹在它的屁股上。然後他走到第二個地精麵前:“會說人類的話嗎?”
那個地精可憐兮兮的看了看夏亞,然後茫然的搖頭。
夏亞也不客氣,也將它提了起來,一腳踹在它的屁股上。
第三個地精看見夏亞來到自己麵前,不等夏亞問話,就尖叫了一聲,主動轉過身去對著夏亞撅起屁股。
夏亞被氣得樂了,一巴掌把這個善解人意的地精扇飛,怒道:“就沒有一個會說人類話的嗎?!”
他問了兩遍,終於有回答了。
那個最早的流浪者地精畏縮的伸了伸腦袋:“歐克,我,人類話,說。最強的人,不踢。”
夏亞有些意外,站在了流浪者的麵前,好奇的打量了一會兒這個家夥:“我,夏亞,人類,強大的!你呢?”
流浪者睜著那對綠豆一樣的眼睛膽怯的看著夏亞:“我,奧克斯,地精,自由的。”
夏亞看了它一眼,搖頭:“你,奧克斯,地精,索索,我的!”(索索:戰利品,俘虜。)
這個叫奧克斯的家夥眼神很複雜,掙紮了一下,居然壯著膽子:“不,我,奧克斯,地精,自由的。”
夏亞抬手做勢欲打:“你,索索,我的!”
“我,地精,自由的。”奧克斯明顯畏懼之極,卻依然爭辯。眼看夏亞要發怒,這個家夥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恐懼的看著夏亞:“我,奧克斯,地精,貴族!索索,不是!”
地精貴族?
夏亞有些意外了,這個家夥明顯就是一個地精流浪者嘛。
“你,貴族,地精?”
這個奧克斯明顯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幽怨,嘟囔道:“我,奧克斯,貴族,地精領主……”
地精領主?
夏亞也有些意外,可這個奧克斯卻並沒有說完。
它的後半句是:“……地精領主……王妃。”
夏亞傻眼了,就連旁邊捂著臉的可憐蟲也傻眼了。
地精領主的……王妃?!
難道這個奧克斯是個母的?!!
“你?地精?王妃?”夏亞瞪大了眼睛:“你,地精,女的?”
奧克斯立刻露出憤憤的表情:“我,地精,男的!!”
夏亞明白了,恍然大悟:“地精,領主,女的?所以,王妃,男的?”
奧克斯滿臉羞憤,咬牙切齒狀:“領主,男的!王妃,男的,也是!所以……逃跑!”
“…………”
夏亞崩潰了……可憐蟲也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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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克~歐克~歐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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