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呼嘯,數輛警車疾馳而來。
跟警方打交道的事情,自然有麥念秋處理。不得不說,麥念秋在這方麵的確很有能力,駕輕就熟,處理地井井有條。
南門學誌的保鏢都是從正規公司雇傭,有持槍證……雖然真正槍支的數量比持槍證上要多得多,也沒人去具體追究了。
隻不過,趙有為這裏卻是遇到一些麻煩。
一個年輕女警正盯著他。女警**肥臀,腰肢纖細,一張臉蛋精致,胸前飽滿幾乎將警服的扣子撐開……這樣一個極品女警,如果換做平時,趙有為倒也不介意跟對方多交流交流。
但是,現在對方一副高高在上審問的樣子,讓他非常不爽。
“怎麽回事?”
趙有為受到責難,南門學誌自然立刻趕過來。這可是他請來的高人啊,剛剛立了大功,怎麽能看著他受責難?
“這位警官要把我帶走啊!”趙有為一向懶懶散散的樣子。
這副模樣看得女警就來氣。正常人麵對警察是不會這樣的,能這樣的,都是痞子。
南門學誌臉色一沉。他剛剛拍胸脯保證警察這邊沒問題,轉眼趙有為就要被人帶走,這讓他的麵子往哪裏放?
“周局,是我遭到人襲擊,我的人反要被人帶走。周局能解釋一下嗎?”南門學誌有些不高興,回頭問身旁一個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一張國字臉,充滿了正氣,聞言僵了一下,向南門學誌笑道:
“南門董事長抱歉,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
嘉業集團,是市裏的納稅大戶,解決了很多就業崗位。
作為集團老總,南門學誌是市領導的座上賓。
現在,人家又是報案人,於情於理,都不該受到為難才對。
國字臉扭頭看向女警,臉一沉,“小關,我讓你們查的是凶手,怎麽查到報案人這邊了?還不快向這位先生道歉!”
女警不吃這一套,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周局,我懷疑這個人有問題。看身份,他隻是一個進城打工的農民,但是,他身上有血腥氣,而且,手指上的繭子分明是長期用槍造成的。我懷疑他身上有命案,需要帶回去調查一下!”
國字臉眼睛一瞪。這個小關,也太不懂事兒了。即使真有不同意見,也應該私底下說啊!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頂撞他,不是讓他下不來台嗎?
“身為警察,憑主觀武斷就給人安罪名,警校是怎麽教你的!這幾年警校,真是白上了!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回去給我反省去!”國字臉怒了,大手一揮,絲毫不容置疑的語氣。
“你……”
女警不服,還要爭辯什麽,被旁邊兩個警察拉了一下,在旁邊提醒,“隊長,周局都下了命令了,您就別再擰了!”
“是!”女警不甘地敬個禮,不忿地瞪了趙有為一眼,轉身走開。
我去!這真是躺槍啊!看來,這個女警是記恨上自己了,不過,這跟自己有一毛錢關係嗎?
“趙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您受委屈了!”南門學誌語氣恭敬,向趙有為解釋。
國字臉在旁邊看得驚訝。南門學誌是什麽身份?竟然對一個年輕人這麽客氣!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沒關係!哪兒都有這樣的愣頭青,免不了的!”趙有為擺擺手,毫不介意。
“趙先生真是大人大量。那個警員才畢業兩年,正是滿懷熱情的時候。用趙先生的話說,她就是愣頭青。等回去,我一定好好批評她!”國字臉表態。
“不必了!她也沒錯!”
站在公平的立場來說,社會需要女警這樣充滿正義感的警察。因為一句話讓人家受罰,趙有為不是那麽霸道的人。
“嗬嗬,那我就代她謝過趙先生了!”國字臉淡淡一笑。
“快!到黃龍山莊!帶我到黃龍山莊!”呂茂醒過來了,臉色蒼白,心有餘悸。
一邊說著,快步向最近的一輛警車走去。附近一片殘破,到處都是血跡,還有殘肢斷體,看得呂茂臉色發白。
走到車門旁才反應過來,回頭看看站在不遠處的南門父女倆,招了招手,“伯父,彤彤,趕緊上車吧!離開這裏!”
南門懷彤鄙視的眼神看了呂茂一眼。扭頭看看旁邊趙有為悠閑地抽著煙,再想想他剛才在槍戰中的淡定,還有那寬厚的背影,給人足夠的安全感……對比之下,呂茂的驚慌失措顯得更加無用了。
“那就麻煩周局了。趙先生,請吧!”
南門學誌也覺得這裏不安全。不過,他做事要八麵玲瓏得多,照顧到各方麵子。
看著趙有為也上車,呂茂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但是,南門學誌邀請來的,他也不好直接趕下去。殊不知,南門學誌現在隻有跟在趙有為身邊才有一絲安全感。
“剛才是不是有誰把我打暈了?”呂茂突然想起什麽,不善的眼神看向趙有為。
“是你自己撞在車門上撞暈了!”南門懷彤目不斜視,說道。
趙有為愣了一下。這個家夥不是一向看自己不順眼嗎?怎麽會替自己圓謊?嗯,不會是被哥剛才戰鬥的風采給征服了吧?
趙有為臭屁地想著。他倒是不怕呂茂嫉恨自己,不過,既然南門懷彤說謊,他也不能當麵揭穿,當下沒有開口。
“是這樣嗎,伯父?”呂茂有些狐疑地看了趙有為一眼,扭頭問南門學誌。
“咳咳!”南門學誌幹咳一聲,嗯了一聲。他站在這個位子上,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當麵撒謊了,有些尷尬,話題一轉,催促司機,“快開車吧!”
“對!對!快回黃龍山莊!”呂茂果然被轉移注意力。
趙有為聽到身旁南門懷彤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不由微微一笑。
路上,有一個車隊迎麵過來,匯入到警車護送的車隊中。這是黃龍山莊方麵過來支援的隊伍。
黃龍山莊,盤踞在南都市西郊黃龍山下,依山傍水,風景絕佳,占地上百畝,建築古香古色。
從門口開始,一個個黑衣人身形魁梧,警惕的眼神看著四周。
車隊駛入,南門學誌一行才真正籲一口氣。
“爸,兒子差點見不到你了啊!太狠了!那些人簡直是太狠了!他們竟然連兒子都想殺,你一定要查出來,替兒子報仇!”呂茂看到一個中年人,立刻哭喪著臉過去。
“沒出息!”中年人冷聲嗬斥,然後,轉向南門學誌,無奈地一笑,“犬子不肖,讓學誌兄見笑了!聽說學誌兄路上遇襲,沒人受傷吧?”
“勞光耀兄關心!沒人受傷!隻是犧牲了幾個保鏢。”
“那就好!保鏢盡職盡責,犧牲了,多給他們些補償就好了!”呂光耀說道。
“保鏢也是人!他們犧牲一人,就是一個家庭的幸福毀掉,這不是用金錢能補償得了的!”南門懷彤在旁邊開口說道。
大家都是一愣。趙有為也有些意外地看了南門懷彤一眼。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總裁很高冷,很理智,按說不該說出這種話才對。難道,是因為自己?
趙有為嘴角一抹笑。果然,征服一個女人,從征服她的身體開始是最好的途徑啊!
有了親密關係,哪怕南門懷彤嘴裏再不承認,也會在無形中關注自己。再加上剛才槍戰中自己的表現,對方沒有一絲心動才怪。
槍杆子硬的男人,對女人最有吸引力……不論是身體上的槍,還是手中槍。
“哈哈,侄女果然是有善心啊!難怪把犬子迷得魂都要丟了。這次,我們正好來商量一下婚事,把婚期定下來如何?”呂光耀哈哈一笑。
南門懷彤臉色一凝。眼角餘光下意識地看了趙有為一眼。看到趙有為依舊是那副憊懶的樣子,莫名地心中一陣惱火。
“孩子們都不算大,不用這麽著急吧?”南門學誌打個哈哈,女兒的心思,他豈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