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舞衣卻是對胡誌傑的人品了解的一清二楚。
在夜校講課,撩自己的學生;上次飯後遇到小流氓,胡誌傑等人嚇得連話都不敢說,眼睜睜看著人欺負加藤舞衣……
這簡直就是人渣。
當然,即使胡誌傑不是人渣,真的是正人君子,像表麵一樣文質彬彬,加藤舞衣也不可能看上他。
加藤舞衣,可是東桑的天才忍者,眼光高著呢!而且,她一直沒有動過感情這方麵的心思。
如果說真要結婚的話……加藤舞衣的腦海中,閃過那個永遠都是懶洋洋的身影。
趙有為!
那是一個跟胡誌傑截然相反的男人。表麵上,趙有為一副流氓的樣子,幾次強上她。
但是,加藤舞衣知道,那才是真男人。
敢愛敢恨,愛憎分明。為了自己的女人和朋友,為了民族大義,敢流熱血去拚命。
而且,身手高強。一舉一動,都是那麽地有魅力。
雖然每次都是被強上,但加藤舞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竟然會回味那種感覺,嘴角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來。
九州有句話說得好,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先得到她的人。
難道,自己就是這麽淪陷的?
加藤舞衣微微笑了一下。
她在自己想著自己的心事,眼裏根本就沒有胡誌傑這個人。
可在胡誌傑看來,這一笑是那麽地驚豔。甚至,他覺得或許是自己的努力見到了成效,當下更加激動了。
“小舞,這束花是送給你的。如果能在你的身邊綻放,是這束花的榮幸。”
胡誌傑調整好自己的聲音,自以為說話帶著磁性,很有魅力。
“哇!胡教授好浪漫!”
“小舞真是太幸福了!”
“雖然胡教授比小舞大二十來歲,但是,年齡大的男人更懂得疼人,這樣也挺好的。”
“是啊!男人大一點,沒關係的。小舞一個人,如果能跟胡教授成了,那才合適呢!”
“……”
周圍很多人在議論著,甚至,不少人都帶著羨慕的聲音。
當然,也有人不滿,帶著嫉妒的語氣議論著:
“不就是一個開蛋糕店的嗎?有什麽好的?還故作矜持!”
“就是!她哪裏配得上胡教授?我看,她即使答應了胡教授,遲早也是被甩的料!”
“……”
這些議論,讓胡誌傑更加自信了。
“對不起!胡教授,這花我不能收,你拿走吧!”加藤舞衣看了胡誌傑一眼,臉上笑容一收,語氣變得冷冰冰了。
她自然能聽到那些議論。不過,她並不放在心上。
做自己的事情,讓別人說去吧!
反正,那些人跟自己不熟。跟這種人,更加不可能成為朋友。
加藤舞衣的性格,非常地恬淡。
胡誌傑聞言,臉僵了一下,心裏一陣惱火。
又是這樣!
他為了泡加藤舞衣,花費的時間和金錢已經不少了。可是,加藤舞衣每次都不冷不熱的。
到現在為止,他連加藤舞衣的手指都沒碰到過,這讓他感覺自己很傻逼。
胡誌傑很快就調整好心態,臉上表情絲毫不顯。
他要繼續扮演好男人的角色,這樣,才能把加藤舞衣騙到**去。
同時,胡誌傑在心裏暗暗發誓,等把加藤舞衣騙到手之後,一定要好好宣泄一下,這些憋屈,都要在加藤舞衣的身上找補回來。
“何必這麽客氣呢,小舞!普通朋友之間,也是可以送花的嘛!”
胡誌傑笑眯眯的,徑自上前,把加藤舞衣店裏擺的花瓶拿過來,已經略顯枯萎的舊花拿出來,扔掉。
換上了他的那捧新花。
“嘖嘖!這朵漂亮!店裏裝飾一下,滿滿都是愛心,也能讓顧客心情更好不是。”
胡誌傑欣賞著這束花,儼然將自己當做這裏的男主人了。
“是這裏嗎?”
“小舞蛋糕店!就是這家了!”
“……”
外麵,突然一陣喧嘩。
嘭!
玻璃門被猛地推開,一行五六個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當先的是兩三個中年婦女,一個個五大三粗的。後麵則是幾個壯漢。
胡誌傑在看到最前麵那個中年婦女的時候,臉色一變。
“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我怎麽就不能來了!好啊,胡誌傑!你果然背著我有女人了!沒想到我能找到這裏吧?”
中年婦女燙著卷發,胖臉肥碩,不知道噴的什麽香水,身上一股刺鼻的味道,老遠就能聞到。
“你不要胡鬧!有什麽事,咱們回家說!”胡誌傑趕緊上前,準備拉中年婦女走。
中年婦女一把將胡誌傑的手甩開了,扯著嗓子大喊道:
“回家?胡誌傑!你還知道你有家啊!竟然跑出來找這個狐媚子!”
“我早就聽人說你在外麵被狐媚子迷住了,說說你這些天在家怎麽看我都不順眼!原來,都孝敬這個狐媚子了!”
中年婦女非常潑辣,聲音很高,立刻引得一群人圍觀。
“這是怎麽回事啊?”
“原配抓小三呢!”
“原來胡教授有老婆啊!那怎麽還來找人家小舞?”
“嘿!這還說不準是誰找誰呢!小舞也不幹淨!”
“就是!我看,就是小舞在勾引人家胡教授,知道人家有老婆,還這麽恬不知恥……你別看她表麵上對人家胡教授愛答不理的,其實那是以退為進呢!女人的這些招式,我最清楚了。”
“我看也是。她要是真的一直這麽冷冰冰的,人家胡教授會上趕著拿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嗎?”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兩個人都有責任!”
“看不出來啊!小舞長得清清秀秀,甜甜美美的,看起來性格挺好,竟然是這種人。”
“越是這種長得漂亮的,才越是容易當小三!”
“當小三,真下賤!我以後再也不來她這裏買東西了!”
“我還是相信小舞老板,覺得她不是這種人啊……”
周圍議論紛紛,有相信加藤舞衣的,可也有說話詆毀的。
尤其是一些女人,平時對加藤舞衣羨慕嫉妒,甚至心裏有暗暗的恨意。現在總算找到攻擊的借口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胡誌傑滿頭大汗。
他知道,要是讓中年女人繼續鬧下去,以後他跟小舞就徹底沒機會了。
當下,拉下臉盡量讓聲音柔和道:
“親愛的,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咱們先回家,把事情說清楚……”
胡誌傑湊到中年女人身邊,就聞到一股嗆鼻的味道。看著中年女人肥厚的嘴唇畫得跟鬼一樣,一張大餅臉肥乎乎的,還帶著油光……胡誌傑心裏就忍不住反胃。
這樣的女人,看到就惡心,偏偏他還要每天回家,跟這個女人在一個屋簷下待著,這真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對比之下,加藤舞衣清秀的站在那裏,簡直是太美了。
可是,胡誌傑現在還不敢得罪這個中年女人。
這是他老婆。老婆娘家有權有勢,算不上當地豪門,也差不多了。
胡誌傑之所以能被評上大學教授,並不是他學術多麽厲害。
實際上,胡誌傑不肯刻苦鑽研,學術水平非常有限。是靠著老婆去找娘家人幫忙,走了後門,才一步步熬到教授級別的。
胡誌傑能有今天,全靠老婆娘家幫忙。
他現在在學校拿科研項目,也要靠老婆娘家。
甚至,家裏住的別墅,他開的那輛道奇……都是老婆給買的。
胡誌傑相信,如果自己跟老婆發生衝突鬧離婚的話,自己絕對會被淨身出戶。這是胡誌傑絕對接受不了的。
更何況,老婆這次來勢洶洶,身後跟著好幾個人,一看就不像是要善了的樣子,他哪裏還敢說強硬的話?
“回家?今天不把這個狐媚子收拾好,老娘絕對不回家!”
中年女人雙手叉腰,母老虎一樣,非常彪悍。
肥胖的手指頭向周圍貨架一指,回頭向身後幾個人吆喝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我砸!”
“好的,姐姐!”
“砸!都給我砸了!”
那三四個男人立刻動手,叮咣亂響,貨架全都被推倒。貨架上鑲嵌的玻璃破碎,玻璃渣子混合著蛋糕和麵包,散落的滿地都是。
“你們要幹什麽?”
加藤舞衣俏臉一寒。
她沒想到這些人這麽不講理,在這裏說一些完全沒有的事情來汙蔑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動手砸店。
這些都是她的心血。而且,是她所有的積蓄,才開起了這家店,現在好不容易步入正軌。
看到貨櫃都被砸掉,她氣壞了。
加藤舞衣粉拳緊握,輕輕邁了一步上前,恨不得動手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作為曾經的忍者,加藤舞衣絕對不忌憚殺人。
但是,剛邁出一步,她就感到腹中一陣絞痛。嚇得她趕緊停下了腳步。
本來已經提起的內勁,也都放鬆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之後心情起伏太大的緣故,或者是上次為了幫趙有為,在南都跟忍者們一戰,牽動了胎氣,再加上最近忙於開店累到了……
總而言之,加藤舞衣的狀態不太好。
她最近不能動用內力,甚至,不能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