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從肚皮上劃過啊!
整個人都差點被開膛破肚,這簡直太嚇人了!
胡誌傑小舅子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退回來,伸手摸摸身前的血,出了一身汗。
殊不知,加藤舞衣尺寸把握得極好,絕對不會誤傷他。
雖然不能動用太多力氣,但是,加藤舞衣作為一名上忍,要對付一個普通人,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更何況,她手裏有一柄刀……雖然隻是麵包刀而已!
“殺人啦!”
“這個小東桑的女人要殺人啦!”
胖女人也嚇壞了,大叫大嚷著。
加藤舞衣還是一個人站在那裏,但是,看著她手中那柄普普通通的麵包刀,胡誌傑幾人竟然都露出恐懼的神色。
尤其胡誌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加藤舞衣一個人,把一群流氓都打倒在地……這不是一個普通女人,這是一個練家子啊!
“報警!趕緊報警!”
胖女人大叫著。
他們氣勢洶洶而來,三個粗壯娘們,三個大汗,信心十足。
沒想到,最後被加藤舞衣一個人嚇得屁滾尿流,束手無策。
看著胡誌傑小舅子身前那道長長的口子,沒人再敢上前了。
當然,他們也不肯離開,堵在門口開始打電話報警。
加藤舞衣輕輕籲了一口氣。
報警就好!警察來了,這些人就鬧不起來了。
剛才那兩刀看似輕鬆,但是,作為忍者,隻要一用刀,就會下意識地運氣。
加藤舞衣感覺,小腹中微微作痛……似乎有一股氣被牽動到了。
她不能再動刀了。否則的話,可能會傷到胎兒。
而且,從心理上來講,加藤舞衣現在也不願意傷人。
她殺人太多了。
突然懷孕之後,加藤舞衣變得有些惶恐。
她生怕這個嬰兒,會遭到報應。所以,她不想再動刀。
越是在乎,就越是相信。
本來,加藤舞衣不是那麽迷信的人。可懷孕之後,讓她變成了一個虔誠的信徒。
當!
加藤舞衣輕輕將麵包刀放在旁邊桌子上,伸手,緩緩地撫在小腹部位。
她的臉上,帶著聖潔的光芒。
這是母性的光環。
“這個小生命,可一定要健康快樂啊!如果他的父母殺人太多,將來要報應的話,就報應在媽媽的身上吧!”
加藤舞衣想著。
她殺過很多人。她知道,趙有為也殺過很多人。
孩子父母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這讓加藤舞衣很不安。
“一切苦難,由媽媽來承擔!隻希望寶寶你快樂!”
加藤舞衣不想再傷人,她要為寶寶積德。
警笛聲響。
幾分鍾時間而已,兩輛警車停在門口,幾個警察下來了,兩男兩女。
“怎麽回事啊?這是怎麽回事啊?”一進來,一個警察就嚷嚷著。
“亮子!你們可算來了!快給你嫂子做主啊!這裏有個女人持刀行凶,把我們兩個的小臂都割傷了。還有你哥,差點給人開了膛啊!”胖女人大叫大嚷著。
那個警察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向她是個眼色。
胖女人立刻明了。
這是公共場所,這麽多人看著,他們公然表示有關係,的確不太合適,會讓對方很難辦事。
加藤舞衣微微愣了一下。
對方似乎認識?
不過,沒關係!加藤舞衣覺得,她是自衛,應該不會有問題。
“快!叫救護車,先救傷者!”那個警察看了一眼胖女人等人的傷勢之後,招呼隊友叫救護車。
其實完全沒必要,因為他們傷得真不重。
加藤舞衣下手的時候,分寸把握得很好。
就連胡誌傑的小舅子,也隻是看上去嚇人而已,其實隻是皮外傷。
甚至,現在連血都不流了。
好吧!警察認真,叫救護車,這沒毛病。
但是,下一刻,就見那個警察眉毛一挑,看向加藤舞衣,道:
“是你傷的人嗎?”
“是!”加藤舞衣點了點頭,“但是,是他們先動手的。如果我不還手,她們就會羞辱我……”
“不用說了!”那個警察直接手一擺,打斷了她,“持械傷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先跟我們回警局吧!”
周圍不少人看熱鬧,有人拿手機拍攝視頻,因而,那個警察也不敢太過分。
上前動手的,是兩個女警察,直接掏出手銬。
“為什麽要給我戴手銬?我不是犯罪嫌疑人,我是自衛!”加藤舞衣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小三,還挺囂張!”
“就該把她銬起來!”
“也不是啊!我看人家小舞也沒錯,剛才,人家的確是自衛啊!小舞要是不拿刀子的話,恐怕衣服都被扒了,絕對要遭到羞辱啊!”
“你怎麽能替東桑人說話呢!”
“……”
那個警察本來昂首挺胸,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突然聽到周圍隱隱約約傳來東桑人幾個字,立刻神情一緊張。
“嫂子,這個……是東桑人嗎?”
“對!她就是小東桑人!張誌你不是最討厭小東桑人了嗎?快把她抓起來吧!”胖女人叫嚷著道。
張誌喉嚨蠕動,咽了口唾沫。
心說嫂子,你可真是我親嫂子啊!
我尼瑪討厭小東桑人,那也就是在私底下吹吹牛逼罷了。看抗日劇的時候,你還不讓我吹吹牛嗎?
你讓我抓小東桑人,也不跟我說一聲,你這是想坑死我啊!
涉及到外國人,這就是涉外事件,抓人必須要慎重。
“你好!請問,你是小東桑人嗎?有沒有證件!”張誌走到加藤舞衣麵前,語氣都客氣了幾分。
加藤舞衣微微愣了一下。
她能夠看清眼前的形勢。九州對外國人,貌似有特殊的政策。
她知道,自己如果亮出小東桑的證件,就肯定不用被捕了,最起碼不用怕被冤枉。
但是,稍微思索之後,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次,她犯的並不是什麽大案子,隻是為了自衛傷人而已,傷得又不重。
加藤舞衣估計,即使張誌跟胡誌傑家裏人沾親帶故,自己也不會太糟糕。
可如果她拿出小東桑證件的話,在警局裏一掃描,就會有人發現她的身份。
東桑那些人,才是最可怕的。
加藤舞衣現在是私自脫離組織,如果讓東桑的忍者們追過來,她能保住命就算不錯,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稍微權衡利弊,加藤舞衣就做出選擇,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是小東桑人!我隻是在小東桑留過學,有個東桑人的名字而已。”
“原來你不是小東桑人啊!”胡誌傑一臉上當受騙的樣子。
“不是!”加藤舞衣搖了搖頭。
“哦!”張誌長籲了一口氣,一顆心立刻放回腔子裏去了。
“還不快銬起來?當眾持刀行凶,不管是哪兒的人都要銬起來!這就是犯罪嫌疑人!我們要對百姓負責,防止她傷到其他人!”張誌大喊著。
兩個女警互相看了一眼,麵麵相覷。
加藤舞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如果有警察看著她,她還能傷到什麽人?
顯然,這是張誌做給那幾個親戚看的啊!
不過,張誌是她們的上司,既然下了命令,她們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執行。
加藤舞衣猶豫了一下。
這次,她沒有反抗。
四個警察,她要是反抗的話,自然能夠殺出去。但是,不動暗勁是不可能的。
而且,拘捕之後要潛逃……加藤舞衣胎氣不穩,她覺得自己不具備逃跑的資格。
於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跟著警察上了車。
“哼!看到了吧?冒充東桑鬼子,搶人家丈夫,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
“砸了她的店子!我讓這個狐媚子勾引男人!”
“……”
警車離開後,胖女人兀自不解氣,帶著人一通猛砸,把店裏的櫃台全都砸爛了。
等救護車過來,才疼得齜牙咧嘴地上車離開。
……
一輛大巴,在公路上搖搖晃晃地行駛著。
這是一輛長途大巴。長途行車,人們都有了困意,歪在座位上打著盹兒。
車裏非常安靜。有幾個男人卻是活躍起來了。
他們四處張望著,其中一個帶著鴨舌帽的走到一個睡著乘客的後麵,翻手拿出一個刀片,輕輕一劃,在乘客的口袋上劃出一道口子,用鑷子將一個錢包夾了出來。
整個過程幹脆利落,手法嫻熟,顯然平時沒少幹這種事。
將錢包揣在兜裏。
然後,又鎖定下一個目標……片刻時間,他們已經偷竊了七八個人的錢包。
在車的最後,一個青年一個少年兩個男子正好奇地看著他們。
“哥,你說他們這是幹嘛的?為了掏錢包,把衣服都劃破了,不會太浪費嗎?俺看那衣服偶讀還好著呢!怪可惜的!”少年嘖嘖舌,非常遺憾的語氣。
“俺也不知道!或許是人家城裏人都這麽玩兒吧!”青年撓了撓後腦勺。
他們的嗓門很大。
尤其現在大家都在睡覺,車上非常安靜,就更加明顯了。
這一吵,立刻有人醒過來了。
掏錢包?把衣服劃破?
人們一陣警醒,有人伸手去摸自己的錢包,頓時驚呼聲響起:
“我的錢包被人偷了!”
“還有我的錢包,也被人偷了!”
“小偷!車上有小偷!”
“把我們的錢包還回來!”
“……”
車內立刻喧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