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舞衣很清純,交往過的男人肯定不會多。
不過,張誌對大餅臉的表現很滿意。
隻有先好好打擊加藤舞衣,才符合他原本的規劃。
如果周圍人都對加藤舞衣好,充滿善意,那還怎麽能突出他張誌?
“你們職責所在,可以問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
加藤舞衣開口了,語氣平淡,卻充滿了力量,顯得很淡定。
她越是這樣,那個大餅臉就越是不爽。
“我們不能侮辱你?你就是個小三!是個持械傷人的嫌疑犯,侮辱你都是輕的!”
“你還敢狡辯?看來,必須要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那個大餅臉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加藤舞衣看著她。
不明白一個女人,為什麽會這麽凶殘,充滿攻擊性。
大餅臉站起來準備上前動手,這時候,張誌開口了:
“好了!先把她關進拘留室吧!讓她冷靜冷靜,或許她會想明白。”
張誌看出來,這樣硬碰硬,恐怕加藤舞衣是不會屈服的。
而且,他不想讓加藤舞衣受傷。
這麽完美一個女人,要是傷到了多可惜?
將來得手了,也會有遺憾的。
他想要最完美狀態下的加藤舞衣。
“好的!”那個大餅臉點點頭,上前打開鐵椅子上的鎖,把加藤舞衣拉了起來。
“走吧!張科心軟,這次先饒了你!”
“胡誌傑他們呢?是他們先動手,我才還手自衛的。總得拘押雙方吧?”加藤舞衣問道。
“我們做事,還用你教嗎?你先想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想想回頭怎麽老實交代!”
大餅臉帶著加藤舞衣到拘留室,在她後背上推了一下。
加藤舞衣身體微微一偏,向前邁了兩步,看似有些狼狽,其實輕鬆將力道卸掉。
“咣!”
鐵門重重關上。
這裏光線很暗,沒有窗戶,光線是通過鐵門上方的柵欄,才透過去的。
剛進來,就有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
加藤舞衣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才適應了這裏的光線。
房間狹窄逼仄,最裏麵是一個通鋪的大炕。
一個身體粗壯、三十來歲的女人正躺在**,腦袋下枕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大腿。
還有兩個女人跪在炕上,給那個粗壯女人捏腿。
炕邊上,坐著兩三個人。
另外還有八九個人,全都橫七豎八地坐在地上。
最角落裏,則是兩個瘦弱的女人,渾身髒兮兮的,在她們中間,放著一個尿桶。
總共十幾個嫌犯,在這個狹窄的小房間裏,顯得非常擁擠。
加藤舞衣一眼就看出了這裏的形勢。
顯然,在這裏,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炕上橫躺著的那個,無疑時“女王”,炕邊上坐著的,是她的“得力幹將”。
其它人,也有看著老老實實的。
至於尿桶旁邊那兩個,地位最低。
雖然房間裏還有其它地方,但是,她們都蹲在尿桶邊。
房間內悶熱潮濕,緊挨著公用的尿桶,會是什麽滋味,可想而知。
加藤舞衣沒有要為誰打抱不平的意思,也沒有想要嚴懲惡霸。
炕上還有一些空隙,她決定坐過去。
因為這半天連番折騰,她有些累了。
從小受訓練,加藤舞衣本來是不知道疲倦的。可是,最近她經常會感到累。
這是小生命在孕育。
加藤舞衣沒有感到煩躁,而是很欣慰,很心安,嘴角帶著笑容。
加藤舞衣剛往前走了兩步,尿桶旁邊蹲著的那兩個女人站起來了。
“哈哈!終於來新人了。太好了!這下我們終於解放了!”
“你!過來!來這邊蹲著來!以後負責給大家倒尿桶!”
那兩個女人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伸手向加藤舞衣一指。
加藤舞衣微微一愣。
她知道這裏的情況,想到過會有人找她的麻煩。
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首先找她麻煩的不是炕上躺著的那個顯然是老大的粗壯女人,也不是炕邊上坐著的“小弟”,而是那兩個地位最低的家夥。
“說你呢!聽到沒有?”
看到加藤舞衣無動於衷,其中一人眼睛一瞪,嗬斥一聲。
鐵門的窗戶上,一隻大臉探出來,往裏麵看了一眼,冷笑一聲。
是那個大餅臉。
她並沒有製止大家,而是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又走開了。
這無疑讓那兩個女人更加囂張了。
“這個長得挺漂亮啊!氣質也不錯!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
“是有八九是賣的被抓住了吧?”
“哈哈哈!”
屋子裏一片哄笑聲。
“長得漂亮也沒用啊!姐姐我就喜歡長得漂亮的給我端尿盆!”
“對!在外麵,這些長得漂亮的狐媚子把男人都迷得團團轉,在這裏,非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
尿盆邊蹲著的那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向著加藤舞衣走了過來。
加藤舞衣輕輕歎了口氣。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句話,真的是很有道理。
“咦?這妮子,還不服呢!”
“沒關係,剛進來都這樣!你們兩個收拾收拾她,如果讓她老實了,你們就有接班人了!”
周圍有人起哄。
那兩個女人更加得意了,伸手向著加藤舞衣的頭發抓去。
一出手,就非常凶狠。
加藤舞衣能夠看到對方手腕上肌肉都繃緊了,五指箕張。顯然,是想一下將加藤舞衣製服。
加藤舞衣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被抓住的話,絕對會非常慘。
加藤舞衣會被抓住嗎?
當然不可能!
她甚至不用費力氣,腳步輕輕往後一退,身體微微一偏,就在關鍵時刻避開了這一抓。
看似是巧合,玄之又玄,其實,是加藤舞衣對時機的把握毫厘不差。
與此同時,加藤舞衣出手了,胳膊往前一探,抓住那個女人的手腕,輕輕往前一帶。
一聲驚呼,那個女人身體失衡,一頭栽倒在地。
臉朝下。隻一下,就把臉給摔花了,滿臉是血。
這時候,令一個女人才剛剛到跟前。
她們兩人看似是同時出手,其實,在加藤舞衣這樣的高手眼中,一前一後,非常地明顯。
加藤舞衣輕輕抬腳,一腳踩在第二名女人的腳尖上。
那個女人一隻腳剛剛落下,這隻腳要抬起,突然被踩住,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一腳摔倒,跟第一名女人滾作一團。
哀嚎聲不斷。
……
“哼!”
“活該被收拾!狐媚子!”
走廊盡頭處,大餅臉聽到慘叫聲,以為是加藤舞衣正在被人收拾,向著地麵啐了一口。
然後,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向遠處走去了,嘴裏還哼著歌,非常樂嗬。
……
“怎麽回事”
“你們兩個廢物怎麽摔倒了?”
“……”
滿屋子人一片嘩然。
屋裏光線本來就有些暗,再加上加藤舞衣動作很快,大家都沒看清是怎麽回事,那兩個女人就已經滾作一團。
而且,都是臉著地,摔得非常慘。
隻有躺在炕上的那個粗壯女人,眼睛一眯,似乎看出了什麽。
當然,她也沒有看得太真切。
畢竟,她隻是稍微練過一點而已,連準黃級都算不上,跟加藤舞衣比起來,實力差距太大了。
加藤舞衣剛才兩個動作,讓她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一種完全看不透的感覺。
“慢著!”
看到一群人向著加藤舞衣圍過去,那個粗壯女人一抬手,製止了大家。
揮揮手,讓給她捶腿的那兩個女人走開,從炕上下來,站在地上,上下打量加藤舞衣一番。
粗壯女人那兩個手下立刻站到她身後,非常合格的樣子。
“藤小舞,你是練家子?”
加藤舞衣眼睛微微一眯。
她剛剛進來,這個粗壯女人竟然 知道她叫藤小舞?
看來,其中有貓膩啊!
不過,加藤舞衣沒有追究那麽多。
她不想跟這個粗壯女人正麵衝突。
粗壯女人能看出她身手不簡單,加藤舞衣自然也能看出粗壯女人的實力來。
如果放在平時,這種連準黃級都算不上的存在,加藤舞衣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
加藤舞衣身體狀況不太好,不能動用任何的暗勁,而且,胎氣仿佛被牽動,幾乎不能用力。
剛才對付那兩個女人,她已經是在冒險。
如果跟這個粗壯女人動手的話,加藤舞衣不確定,是否會傷到胎兒。
哪怕隻有兩三分這種可能,加藤舞衣也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她點了點頭。
“是的,我練過!”
她希望這能夠讓對方有所忌憚。
果然,聽了這句話,粗壯女人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來。
加藤舞衣靜靜地走開。
土炕很大,其實,即使所有人都在炕上,也未必成不下。這本來就是個大通鋪。
但是,粗壯女人為了顯示自己老大的地位,所以,隻有她一個人能在炕上躺著。
她的手下在炕邊上坐著,有人伺候她,有人在地上蹲著,還有守著尿桶的……
這是分出三六九等來。
加藤舞衣並不打算管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