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待在這裏。我要出去!”
加藤舞衣語氣淡淡,但是,其中堅決的味道,誰都能聽得出來。
拘留室裏,一眾人麵麵相覷。
全姐猶豫了一下。
剛才她說那一番話,其實已經得罪了張誌。
拘留室裏的人,不可能所有人都同心。
大家表麵上敬她為大姐大,暗地裏不知道多少人希望她倒黴呢!
她在這裏把張誌的事情全都抖摟出來,肯定會有人去告密。
但全姐不怕。
張誌隻是一個小小的副科長而已,權利不大。
全姐能混到這個地步,也是有靠山的。真要是硬肛起來,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她平時尊敬張誌,為張誌辦事,那都是為了大家麵子上好看。
真要是張誌想搞她,她反抗起來,就是兩敗俱傷了。
張誌也明白這一點,肯定不會落到那一步。
但是,加藤舞衣顯然不一樣。
一個女人,擁有這麽強的身手,而且性格淡定。做事低調,卻又不缺殺伐果斷……
全姐推斷,藤小舞的身份背景一定不簡單。
普通人家裏,普通經曆下,是成長不出這樣的人的。
所以,全姐在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念頭。
如果能趁這個機會交好加藤舞衣,說不定她的人生就改變了。
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否則的話,人家隨手廢了她,可就完了。
“小舞姐,這種情況下,你想出去恐怕不容易。除非,你外麵有人,能幫你一把。”全姐小心翼翼地說道。
“有人幫我一把?”
加藤舞衣微微愣了一下。
東桑忍者在九州有地下組織,要救她出去自然輕而易舉。
但是,加藤舞衣不能聯係東桑忍者,她的身份不能暴露。
然後,加藤舞衣的頭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影子……趙有為。
她的心裏動了一下。
如果找趙有為的話,這件事情應該能夠更加輕鬆地解決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不可遏製了。
她現在暗勁無法運用,不能動用忍術,根本就不能從這裏逃出去。
而且,她不想逃跑。她要光明正大的生活。
逃出去之後,就隻能偷偷摸摸過日子了。
她要讓寶寶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這個要求,簡直太簡單不過了。
這個寶寶,趙有為也有份。
嚴格來說,完全是因為趙有為,這個寶寶才會出現的。
加藤舞衣每次都是被強叉,在那個牲口手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而且,那家夥強叉的時候任何措施都不采取,簡直太可惡了。
“叫獄警,我要打個電話!”加藤舞衣說道。
全姐眼睛一亮,果然啊!猜測是正確的,看來,藤小舞背後果然有背景。
“好嘞!”
全姐痛快地答應一聲,翻身站了起來,顛顛地跑到門口去敲鐵門。
“喂喂喂!開門啦!”
全姐大喊著。
她顯然跟獄警認識,這麽一喊,樓道盡頭立刻有人出現。
剛才拘留室裏鬧騰得那麽厲害,不可能沒人聽到,但是,沒人來。
現在,全姐一喊,就有人來了……
加藤舞衣心裏暗暗歎一口氣,更加決定,堅決不能在這裏待下去。
“全君君,你這次折騰得動靜有點大啊!要是不上下打點一下,可說不過去。”
那個大餅臉過來了,嘴裏嚷嚷著。
全姐叫做全君君。
聞言,臉紅了一下。
她這次可是栽了。不是折騰別人,是被別人收拾。
當然,這些話不能說,太丟麵子。
“咦?不對啊!全君君,你怎麽渾身濕淋淋的……不會是尿吧?這是怎麽回事!”走近了,胖臉警官立刻一聲輕咦。
平時,她對這種事情見多了。
不過,一般都是全君君欺負別人,是弱小的女人會被淋得滿身尿液。
現在,全君君竟然滿身尿液,這是什麽節奏?
“韋警官,你不要管那麽多了。你快把電話拿來讓我用用,我要打個電話。”全君君說道。
在拘留室,自然是不能隨便打電話的,不過,全君君特殊一些,有這個特權。
大餅臉韋警官摸出了電話,又微微一頓。
狐疑的目光看了全君君一眼,然後,透過鐵床,看到坐在炕邊上的加藤舞衣,拿著電話的手又縮了回去。
“全君君,你不會是把張科長交代的事情,給辦砸了吧?”
“怎麽會!”全君君心裏咯噔了一下,暗道一聲不妙。
果然,大餅臉已經遠遠走開。
“我還是先向張科長匯報一下吧!全君君,按照規定,你們犯人是不能打電話的!”
“喂……”
全君君趕緊招呼著,大餅臉卻是頭也不回。
全君君隻能一臉苦逼地回來,“小舞姐……”
“我明白!”
加藤舞衣點了點頭。
“這不怪你!”
加藤舞衣語氣淡淡,但是,粉拳卻是不經意的握了握。
她已經動了怒氣。
她隻是想好好過普通人的日子而已,並沒有妨礙到誰。
但是,總是有人跳出來針對她,一而再,再而三。
加藤舞衣的手臂,微微顫抖著。
她發誓,如果腹中的寶寶因而受到損傷,她會讓張誌。大餅臉,還有胡誌傑的全家都來陪葬。
……
“為哥,您可要小心了!他們四個準地級高手,是去試探您的真實實力去了……”
童康泰四人剛出發,趙有為就接到消息了。
這是樂清泉報的信。
本來,新興豪門這些高手商量事情,樂清泉是沒有資格參與的。
可是,說來也巧。當時,樂清泉正跟童鵬程等在一個酒吧裏喝酒,童鵬程突然接到了童康泰打來的電話,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樂清泉和童鵬程都是新興豪門中的失意人,兩人遭遇差不多,原本關係隻能算一般,最近倒是經常混在一起了。
童康泰很可能會一去不返,懷著悲壯的心情,給家裏一一打電話,安排後事。
童鵬程,原本是童康泰最看好的後輩,也要打電話叮囑一番。
童鵬程當時喝多了,心裏正苦逼呢!接到這個消息,差點哭出來,就沒控製住,對樂清泉哭訴了一番。
樂清泉表麵上安慰童鵬程,私底下卻是趕緊給趙有為打電話報信。
“四個準地級?明白了!”
掛了電話,趙有為沉吟一下。
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對付四個準地級輕而易舉。更何況,還有靈玉可以幫忙。
“這倒是好事啊!隻要以雷霆手段解決掉這四個家夥,就能暫時震懾住新興豪門那些人。”
“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等大牛和二牛來了,勝算就能大大增加……”
趙有為手摸下巴,琢磨著。
此時,童康泰四人正坐在一輛MPV裏,向著北漠方向行駛。
四人臉上,都帶著一股悲壯色彩。
幾大地級高手聯手,都不敢去對付趙有為,讓他們去試探,這就是送死啊!
開車的司機小心翼翼,把平生的駕駛技術全都施展開來,把車開得平平穩穩。
即使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也不敢刹車過重,生怕一個開不好,觸怒了後麵這幾位爺。
他也看出這幾位爺心情不好。
萬一招惹到人家,被一巴掌拍死,那可是說理的地方都沒有啊!
這幾位爺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
可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眼看著距離北漠還有二三十裏的時候,路邊突然竄出一個少年來,直接擋在車前。
司機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一般,趕緊一腳刹車踩到底。
吱——
車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叫聲。
慣力作用下,童康泰的腦袋直接撞在前麵座位上。
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會受傷,但是,額頭撞得生疼。
其他三個人的情況也都差不多少。
本來他們的心情就不好,這下頓時暴怒。
“怎麽回事?”
“你是怎麽開車的?”
“信不信我們一掌斃了你!”
司機嚇得臉都綠了。
“對不起,幾位前輩!是前麵有個人突然竄出來攔路……”
那個少年並沒有跑,完全沒有做錯事的樣子,還一臉笑嘻嘻地攔在那裏,衝旁邊一個青年人打著招呼。
“看到了吧,哥。我就說了,隻有這樣,才能攔到車!”
這一個青年和一個少年兄弟倆,正是大牛和二牛。
“不要胡鬧!二牛,快過來!”大牛沉著臉喊著。
“沒關係!這輛車大,拉上咱們倆應該沒問題,回頭讓為哥好好謝謝他們就行了!”
二牛說著,徑自走到車窗旁。
車窗開著,二牛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趴在車窗上說道:
“這位司機師傅,你們也是要到北漠鎮的嗎?能不能拉我們兄弟一程?”
“我們兄弟是去找人,等到了那兒,俺讓俺們為哥好好謝謝你們!”
“你想死滾遠點!知不知道剛才那麽攔著多危險!”
司機的怒火都發泄在二牛身上,一邊說著,直接一拳向著二牛的腦袋砸過去。
這名司機也是一名準黃級的古武者,隻不過修煉天賦不行,沒有什麽前途,而且,不是新興豪門後輩子弟,所以才來負責給眾位前輩開車。
他這一拳用了暗勁,如果換做普通人,被這一拳砸中了,不死也殘。
二牛卻是非常輕鬆,一抬胳膊。
啪!
一把將這個拳頭抓在手裏。
“俺說你這人也真是奇怪,不拉就不拉吧,為什麽打人?”
二牛惱了。
他們這一路,走得非常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