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天津之行三滄州武林大會13

楊紅林的刀還在舞著,越來越慢,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北原中英的身影模糊了,卻突然顯現出他老婆和兒子的身影,三歲的兒子正撲向他喊他爸爸。他笑著倒了下去,英雄倒在了血泊中。

北原中英用刀指著楊紅林,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他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不下三十處傷口,可這條漢子卻從頭到尾沒有喊一聲痛,沒有放下刀,而是一直跟他做殊死的搏殺。一種敬佩之情從他心中升起,看著楊紅林他想一刀結束他的痛苦。卻被高呼湧動的人群製止,他示意將楊紅林抬下場,便他收刀回到了藤田雄那裏。

“為什麽不殺了他。”

“他活不了了。他的血就要流幹了。”

“你是故意這麽做的,我看的出至少有三次機會你可以一刀殺了他,可你沒做,為什麽。”

“我就是想叫他慢慢死,不過這個人的確是值得尊重的對手。”

周虎兄弟和龍姑娘都搶上前去,看到楊紅林的整個身體都被鮮血染紅。讓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不禁黯然淚下。

“兄弟,你的刀,它,它沒能殺鬼子。”楊紅林看到周虎把緊攥在手中的刀遞上來,他已經沒有力氣將刀舉起,周虎的淚水像小河一樣奔湧而去。他接過刀卻再也忍不住悲傷,大聲哭喊著。

“楊大哥,你是好樣的,你是真正的英雄,你不能死。”

“快送楊大哥去醫院。”龍姑娘喊道。

“對,去醫院,楊大哥你挺住,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周虎哭叫著,幾個人抬起楊紅林就往醫院跑。

安頓好楊紅林的後事,漠然他們一行人回到客棧已是天黑了。後事還是交廖書倫去辦的。美玲已是哭的兩眼紅腫。回到房間見楊思遠他們早已在等候了。見漠然跟美玲他們一身是血都吃了一驚。

“隊長,你們怎麽了。”楊思遠急切的問道。

漠然沒有說話,坐在桌子旁發呆。兩個人更是急了。

“隊長,美玲姐,發生什麽事了。”周神通小心的問道,他看到漠然一臉陰雲,跟本沒有平時笑嘻的樣子,而美玲也是淚痕滿麵。他們不知道他們出去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楊大哥,他,他犧牲了。”

“楊大哥,你說的是楊紅林,楊三哥嗎?”楊思遠著急的說道。美玲點點頭淚水又掉了下來。

“是誰,誰殺了他。”楊思遠跟楊紅林很熟,而周神通卻是剛認識不久。

“不知道。”美玲答道。

“好了,別問了,神通你去打點水讓美玲洗洗。思遠跟我過來。”漠然說完出門進了楊思遠的房間。他邊脫身上的血衣邊問道。

“思遠,東西拿回來沒有。”

“拿回來了,放在你們屋床下麵了。隊長,三哥他現在在那裏,我想去送他一下。”

“埋了,他是比武時被日本人殺的,是我托廖書倫埋的他,三哥死的很慘,身上中了三十七刀,是血流幹了才死的,是那上日本人有意所為。”

“NND的日本鬼子,老子跟你們拚了。”楊思遠說著就要往外跑。

“回來,你幹嗎去。”

“隊長,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去殺幾個鬼子給三哥報仇。”

“扯淡,你是不是想害死這裏的所有人啊。仇留著明天有機會報,你現在給我老實在這待著,沒事幹是吧,沒事去給我打盆水,我也要洗洗。待會我還要出去。”

楊思遠出門正好趕上周神通進門,他把周神通推了個趔趄急步跑下樓去。

周神通爬起來,望著他的背影又看看漠然,急忙說道。

“隊長,他下去幹什麽。”

“打水去了,對了神通,我還有件事要你去辦。你關上門,過來。”

周神通關好門走到漠然身邊。漠然對他耳語道。

“你去幫我弄些錢來,最好是現金,不要珠寶什麽的。”

“隊長,要那些幹嗎?我們不是有錢用嗎?”

“別問那麽多。快去快回,晚上還有事要做。”

“哦,好,那隊長,要多少啊。”

“夠母女倆過一輩子的就行了。”

“母女倆過一輩子,隊長,是不是美玲姐有孩子了。”周神通突然傻傻的問了一句。把漠然氣的。

“別跟我扯淡,在胡扯小心我揍你。快去,別像個老女人婆婆媽媽的,注意別亂偷,偷有錢人的。”

“哦,那我去了。”周神通笑笑轉身離開了,他還覺得自已判斷的沒錯。

漠然洗漱完畢跟楊思遠一起來到美玲那裏,美玲也洗完了。楊思遠臉上還留著些許沒有擦幹淨的淚痕。來之前被漠然囑咐不準再提這事。

他們聊了不久周神通便回來了,還背著個黑色的包袱,他進門滿臉是笑,神秘的把門關上。

“神偷,你去那了。”楊思遠才發現半天都沒見著周神通了。

“事辦妥了嗎?”漠然問道。

“妥了,隊長。”周神通遞過包袱。漠然打開看了看,一堆紙幣銀元,還有八根金條。

“你去偷錢了”。楊思遠說道。

“小聲點,我讓他去的,這金條先留著,這東西顯眼,會害了她們的。”漠然把金條拿出來,放到桌上,又把包袱係好背到身上。

“把這東西收好,我回來有用。”

“漠然哥哥,你去那裏。”

“我去完成三哥最後的囑托。思遠你給我老實待著,我回來還有大事。”說完漠然走了。

“我去完成三哥最後的囑托。思遠你給我老實待著,我回來還有大事。”說完漠然走了。

路他早向謬書倫打聽清楚,他一路悄無聲息的找到西大街百元胡同十五號,漠然在外麵等了一會,翻身進了院牆,這是間不大的很普通的磚瓦房,有三間房,一個小獨院,漠然看到有間房裏亮著燈,便悄悄走進窗邊,透過紙窗上的一個小洞,他看到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正在**逗著個三歲左右可愛的小男孩,男孩的笑聲不時的傳到漠然的耳中,每一聲笑都讓他有種心痛的感覺。如果三哥在,這是多麽幸福的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