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又說了一遍,上前就來抱她。

“不必說對不起了,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林心冷冷地說,沒理會他伸過來的手臂,轉身又要走。

他怎麽肯放手呢,還是用力扯了她一下,把她攬進懷裏。

“放開我!”她很平靜地說。

這個懷抱已經失去了昨天的意義。也許,本來就是利用他吧,也不是沒想過和他在一起。隻是若真和他在一起,也就圖一份安穩安心。看來,在他這裏是找不到的。

要是她愛他,或許會願意去麵對不接受她的那些人。偏偏,她不愛他。

假如是李澤明,或許她會願意去改變。沒想到,這時還在想著那個負心人。

“心兒,我們已經錯過這麽多年了,不要再分開了!我爸媽可能對你有誤解,給我一點時間,他們會接受你的。”

歐陽錦瑞極其誠懇,他是個傳統男人,別說是深愛著的林心。就是當年,他不愛裴雲,依然和裴雲在一起那麽多年,還堅持要娶她,為她負責。

林心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即使和他不是第一次,他也覺得應該跟她結婚,才是對自己行為負責任。

更何況,他思念她這麽多年了,那份情卻不是輕易就能舍棄的。

“謝謝你,錦瑞!可惜我沒有那樣的耐心。放手吧!”林心掙脫了他的懷抱。

看著這個深情男人,她不是沒有感動,是沒有力氣去爭吧。

仿佛力氣,都被那個叫李澤明的男人用盡了。

“不,心兒,我不放手!”歐陽錦瑞再一次做出了努力,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我不喜歡死纏爛打的男人。你也更不需要為昨天那種事情負責,明白嗎?”林心一直是冷冷的態度。掰開他的大手,她沒有猶豫邁步就走。

歐陽錦瑞頹敗地蹲在地上,無奈地看著林心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卻挽留不住。

她竟然像被一陣夜風吹來的,半夜相遇,清晨離開。

林心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走,沒有地方可去,沒有人可見。看到街上走來走去的男人,竟有那麽多人的身影像李澤明,追上去卻又不是。

記得以前心情不好時,總要買點零食,吃了就不難過了。

來到某超市,她兜了一大堆零食,一邊排隊一邊無精打采地看著液晶*上播著某台的財經專訪。

沒想到,會是李澤明的專題。他在電視裏還真是帥,雖然穿著很平常,氣場卻還是那麽強。

“您可是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聽說有很多豪門名媛都想要幫您結束單身呢。那可不可以透漏一下,您心中會心儀的女人是什麽類型呢?”

女主持人微笑著看他,以林心來看,那主持人分明就是自己有覬覦他的意思,才假公濟私地問這個問題。否則,一個財經專訪,幹嘛要扯上人家的私事?

真是個花癡!

“恩。”李澤明竟然有點羞澀。

“我心中已經有心儀的對象了。她像一朵清新的白蓮花,純潔無暇,世上再也沒有哪個女人可以代替她在我心裏的地位。”李澤明說到此處,竟微微地閉上眼睛,做出陶醉的模樣。

妒火,又一次燒上林心。

要想一個什麽辦法,才能破壞林月在他心中聖潔的形象呢?

她付錢時,正在琢磨這事,忽然一個小小的盤,從錢包裏麵滑了出來。

“我怎麽忘了這個?”她嘴角揚起了邪/惡的笑,東西也不要了,把那小東西攥的緊緊的,就向旁邊的衝洗店跑去。

林月由於晚上沒有睡好,到了清晨卻反而泛起了困,睡的沉沉的。

早上,各大電視台以及報紙都用頭條報道了昨夜涼石集團別墅被炸的事,她卻渾然不知。

她這一晚上和霍涼石相會的事可沒瞞過奶奶,她隻是故作不知罷了。

出於寵她的心,她一直也就沒叫她,任她睡。

到了中午,老人家做了可口的飯菜,才把她叫起床。

倆人一邊吃飯,老人一邊習慣性地打開電視。她雖然看不見,每天中午時還是要聽聽午間新聞的。

林月想起霍涼石走時的囑咐,讓她不可以看電視,心裏一陣甜蜜。

想去把電視關了,又不好意思,畢竟奶奶也不是自己的親奶奶。

“昨日涼石集團位於落市即將開售別墅內突發爆炸,犯罪分子揚言,今日淩晨會在深市上演同樣劇目。目前涼石集團董事長霍涼石已經親臨深市某樓盤,警方也在現場逐間排查有無炸藥。具體情況,詳見稍後跟蹤報道。下麵是其他新聞。”

後麵主持人還在播報什麽,林月已經完全聽不見。

難怪霍涼石行色匆匆,原來是出了這麽大的事。爆炸,這是多危險的事!他為什麽要親自去,萬一犯罪分子就是引/誘他去的,可怎麽辦?

林月的心被提起來,懸在喉嚨口,堵得再也吃不進一口飯。

不行,她腦袋中忽然想起霍涼石的一句話。他說過,他媽媽有心髒病的。她一個剛剛愛上他的人,尚且如此為他擔心,這事要讓他媽媽知道了,哪裏受得了。

顧不得吃飯了,她跟奶奶說了一句,就奔出了門。

趕到他家敲響門,見他媽媽笑著開門,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媽!”

“雲兒啊,不是度蜜月去了嗎?這麽快就回來了?小石崽子呢?”

“是啊,回來了。他。”

太急了,都沒想好借口,好在她老人家先嘮叨上了。

“不像話,肯定又去忙公事去了。他就是這點不好,等晚上媽教訓他啊!”沈秋蓮說著,打開門,把兒媳讓進來。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大孫子又長大不少了。”

看見她肚子又大了一圈,她可樂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