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6000+

聞言,瑤兒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當然得看思兒的意思了,思兒要是不願嫁,我這做主子的總不能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硬逼著她上花轎吧。”要知道,她可是最疼下人的好主子,隻要是她們不願意幹的事情,她從不強*迫。

當下,煜雲便決定了,皇甫辰和思兒的事情,他是不論怎樣都不會再管了,他家寶貝兒表明了就是故意的,若他再繼續替辰求情,那麽,說不定接下來該吃苦頭的人就是自己了。

“對了,瑤兒,皇伯父與我商議給我們另賜府邸的事兒,你意見如何?”下定決心不再管皇甫辰的煜雲立即就轉移了話題。

“不用了,你回了皇伯父,我們就與父王母妃住在一起就好,何必浪費資源,再設一處府邸?”煜雲可是這王府裏的唯一血脈,若是他們再搬了出去,那父王和母妃不就更顯孤單了嗎?

“但瑤兒,你不覺得一個王府裏住著兩個王爺,兩個王妃,這往後讓下人們如何稱呼?”

說來也是,這若是下人們叫王爺或是王妃,還不知指的是何人呢?

“這有何難,父王和母妃現在可是親王,以後叮囑他們,叫父王的時候就叫哲親王,叫你雲王就好,而我和母妃嘛,當然是按你和父王的稱號稱呼嘍。”瑤兒根本不覺得這件事兒算個事兒。

“其實,夫君,比起府裏的這些事情,我現在心裏更擔心的是二姐的消息,真的好久都未曾聽到過她的消息了,還有,我也想回靈山去看看師父和師伯了,不知師父有了身孕後住在那靈山之顛是否適應?”瑤兒覺得,其實府裏的這些事兒都算不得什麽。

哪怕曾經雲煙因為排擠她而弄出那些事端,哪怕每次去皇宮見到那齊涵玉,都會被她有意的找不痛快,哪怕她被舅母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一巴掌,這些她都能忽略不計。

因為,她愛煜雲,這些人,這些事兒都是與煜雲有關的,不管她是喜歡也好,討厭也罷,總之都與她的夫君有著千絲萬縷的牽絆。是以,她看在煜雲的份上,這些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些在外人眼裏看來很是煩人的事情,在她眼裏真的就像那過眼雲煙,她甚至可以,因為愛煜雲而為他所在乎的人排憂解難。

但是,現在她心裏惦記著的那些人,卻是時時的縈繞在她心頭,每每午夜夢回,想的念的都是她們。

“寶貝兒,你別擔心,我會交待下去,讓人去查查二姐的消息,至於師父那兒,等我得空便陪你回一趟靈山,你看這樣可好?”自瑤兒嫁進王府,受到的排擠和委屈不少,這些煜雲自是看在眼裏,記在了心裏。

但是,這些內宅之事兒,他做為男人,做為夫君總不能時刻的出麵替她處理。既然瑤兒現在已然成了這個家庭的一員,那麽很多事情,很多人就得她自己慢慢的去適應,去征服。而他為人丈夫,當然是站在她一轉身便能看得見的地方,做她最堅強的後盾,時刻守護著她的安危才是。

“算了,我也隻是說說罷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還是將所有的精力放在協助皇伯父的事兒上吧,靈山之行,等天下太平之後,咱們再去也不遲,至於二姐那兒,我想應該不會有事兒的,正所謂,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再說,她和師叔在一起,師叔自會照顧好她。”目前這天下的局勢,乃至這朝堂的局勢,哪怕煜雲不說,瑤兒也能根本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猜測出幾分。她可不想煜雲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分了心,從而讓那些有心之人又有機可趁,像上次出走紅南國之事被人捉到一次把柄就好,同樣的錯誤,當然不能犯兩次。

聞言,煜雲心裏很是感動,有妻如此,夫複何求。他的小妻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她卻如此明白事理,處處為他著想,這讓他如何不愛她,惜她。

臨近邊境與蒼狼國交界的一個小鎮上,這個小鎮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楊柳填,顧名思義,這個小鎮自是以那蔥蔥鬱鬱的楊柳而出名,當然了,出名的不止是楊柳樹而已,還有那用柳條編織的物什。

楊柳鎮所居住的居民,因那了不得的編織手藝,靠著自已那雙巧手,日子過得還算富裕,人們安居樂業樂不思蜀。可是,誰知道這蒼狼國不知怎地,突然發起了戰事,攪得原本生活安逸的人們不得安寧,整日裏提心吊膽的。

直到他們的戰神王爺——逍遙王帶著大皇子殿下出現之後,他們終於放下心來,安心的投入生產,敬候著勝利的號角吹起。

在這個小鎮的最東邊,最靠近軍營的地方,有個小小的院落,乍一看上去,並無特別之處,但,若是你能得空白日來上一趟自會發現這個小小的院落的不同之處。

此時的楊柳鎮被那落日的餘暉籠罩著,煞是好看,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臉色凝重的推開這座院落的院門,緩緩的走了進去,徑自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那架式,這名白衣男子貌似對這裏很是熟悉的樣子,難道是這兒的主人嗎?

隻見他看著chuang上躺著的那名臉色蒼白的女子,眼裏滿含心疼,但卻又束手無措。

“萱兒!萱兒!”因為疼惜,男子的那輕柔的聲音中夾帶著絲絲顫抖。

躺在chuang上的女子努力的睜開雙眸,有氣無力的看了男子一眼,隨即又闔上了雙眼。

若是此時瑤兒在此,定會心如刀割,原來,她一直惦記著的二姐此時卻是奄奄一息的躺在chuang上。

“萱兒,你感覺好些了嗎?”白衣男子知道她不待見自己,也知道自己前來不會看到她的好臉色,但他還是放心不下的來了。

“你又來幹什麽?你明知道現在情勢嚴峻,你幹嘛還總是三五不時的將心思花在這兒?”靖萱依舊緊閉著雙眼,語氣雖顯有氣無力,但好在言語還算連貫。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不管有多忙,抽空來看看你的時間還是有的,你都變成這樣了,我怎能放心不來看你。”不管靖萱態度如何,白衣男子依然淡笑著回答。

“雲擎,你不要不可理喻,本小姐可沒功夫搭理你,快滾吧。”原來,這名白衣男子便是在除夕宮宴時與靖萱一起趕回京都的雲擎。

“你這丫頭,脾氣還是那麽臭,生了病都不安份點兒,再說,爺一沒讓你招待,二沒讓你搭理,爺自會自己招呼自己,你激動個什麽勁兒?”看著對他態度如昔的靖萱,雲擎真是覺得自己很沒用,挫敗極了。

這個丫頭自除夕過後獨自在他之前離開京都,原本他還心慌的以為,這丫頭會因此而離他遠遠的,可是沒想到,當他回到邊城的時候,這丫頭居然還留在這裏。

回想當初,當他第一次在邊城看見她的時候,是他走進軍營的第三個年頭,時至今日,他還記得,當第一眼看到她時,自己那種激動的心情,此刻好像還能體會得到。

他也曾問過,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那時的她卻說,她和師父遊曆了玄尊各處,最後一站便是這玄尊皇朝與蒼狼國的邊界城鎮,可誰知,卻讓她那麽好運氣的碰上了戰爭。

還記得在聽到她將碰上戰爭稱之為好運氣時,他一幅像看怪物似的看她的表情,和不可思議的心情。

他一直弄不明白,一般人若是碰上這戰火紛飛,恐怕早就跑得不見了人影,哪怕是祖祖輩輩生長在這座城鎮的居民,若不是他們全部的家當都在這片土地上,恐怕他們也早就走了吧。

但這丫頭卻是與眾不同的非要決定留在這兒,美其名曰,她想和師父利用自己在靈山時跟著醫聖所說的那一點兒醫術為當地的百姓做些什麽。

對於她這種想法和做法,他是無法理解的,但卻也是敬佩的,但說實話,他沒想到她會堅持下去,一晃便是將近一個年頭,在此期間,除了與自己一同趕回京都那一次,她從未回過家一趟,貌似也很少與家裏人聯係。

就這樣日複一日,她和她師父一直堅持著為這戰亂中的百姓做著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兒,偶爾在軍營中的軍醫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會走進軍營幫忙,當然,這些都是經過逍遙王特許的,直至這次她因為勞累而病倒。

“喂,你發什麽呆呢?沒事兒就滾吧!”看著思緒顯然渙散的雲擎,靖萱沒好氣的低吼一聲。

“我可不會滾,要不,你先起來示範一下?哦!我差點兒忘了,你現在可是虛弱的連下chuang的力氣都沒了。”這丫頭還有力氣吼他,看來精神還不錯。

“你這個討厭鬼,你是來存心想氣死我的是嗎?咳咳……”靖萱被氣得直咳嗽。

見狀,雲擎上前一步,坐在chuang沿邊,將靖萱從chuang上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一隻手溫柔的在她背後輕撫著,好借以緩解她那劇烈的咳嗽。

待她咳嗽好轉一些後,又用手試了下水壺裏茶水的水溫,發現還尚有些餘熱,便倒了一些溫水遞到靖萱的嘴邊,示意她喝下去,潤潤喉。

“你呀,都成這樣了,還動不動就生氣,你就那麽討厭我嗎?”對於靖萱對他的這種態度,其實雲擎也是鬱悶極了,也甚是不解。

他就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這丫頭,讓她這些年來,每一次見著自己都是這種相看生厭的態度?

“嗯,本小姐就是討厭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便討厭上了,告訴你,本小姐是個先入為主之人,一眼定終生,這輩子估計都會一直討厭你,所以,你以後還是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了,我不想被氣死。”在雲擎的幫助下緩解了咳嗽的靖萱依舊用這種惡劣的態度對雲擎,哪怕此時的她還靠在人家懷裏。

“唉,說來說去,為的不過就是我與瑤兒初次見麵時所發生的那些小事兒,瑤兒現在都已經嫁給煜雲了,我們也早就成了一家人,瑤兒都釋懷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雲擎真心覺得自己好冤,當然,更多的是後悔,真後悔當初那樣對瑤兒,而人家瑤兒現在卻是大度的將前塵往事一並抹去,還費心費力的為雲煙治起了頑疾。

當然,這些他都是從娘親的家書中所了解到的。

“我這人就是這樣,既小氣,又護短,你又能拿我怎樣?”靖萱心裏確實不願與他多言,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好像跟這家夥拌拌嘴,她的精神好像好了許多。

“我真是悔不當初啊,真正是失策失策喲!對了,今日軍營裏傷患較多,你師父恐怕要忙到很晚才能回來,或許也有可能不會回來了,所以,讓我前來照顧你。”來了這許久,雲擎終是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不用了,你將藥留在這裏就好,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早在雲擎將她叫醒時,她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

“你就別再逞強了,你都病得無法下chuang了,要如何照顧自己,若是半夜裏你想喝口水,起個夜該如何是好?”雲擎嘴上雖說著,但他那手上也未停著,順著靖萱的話將藥倒在了一旁的碗裏再送到她的嘴邊,服侍著她喝下,再細心的為她送上一杯溫水,讓她漱了漱口。

原本早在雲擎說到起夜的時候,靖萱那張小臉就羞的通紅,但不待她發作,雲擎便用藥堵上了她的小*嘴。

“不要臉,就算你留在這裏,你所說的這些你又能幫得上忙?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顧,我自己可以。”靖萱真是越想越氣,她就弄不明白,這個家夥為何總是喜歡纏著自己,哪怕她從來未曾給過他好臉色。

“乖乖的睡吧,別再廢話了。”說罷便不再理會靖萱的反對,兀自走向放在chuang邊的那張軟榻,躺了上去。

看著像個無賴似的雲擎,而自己此時又無力與他相爭,靖萱隻好挫敗的敗下陣來,躺在chuang上闔上雙眼,裝死,既不想看他也不想與他多講一句廢話,哪怕是一個字都不想講。

許久後,當聽到那細微均勻的呼吸聲,雲擎從軟榻上支起身子,看了看已然熟睡的靖萱,舒心的笑了。

思兒心神不寧的為自家小姐梳理著一頭的青絲,昨天她沒有當麵回答自家小姐的提問,事後又沒有再見過皇甫辰,皇甫辰一定氣瘋了吧。

都怪她,幹嘛不斬釘截鐵的回答小姐的問題,皇甫辰現在一定傷心極了,肯定在心裏怨她吧?唉!她又何必怕自家小姐的眼光呢?小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的心,她還非要這樣,真不知道她存得什麽心?

瑤兒透過銅鏡將思兒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她這位情同姐妹的貼身丫鬟這次為了她的男子看來真的生她的氣嘍!

“哎呀!思兒,你小心著點兒,你想將你家小姐的頭發都給拔光嗎?”瑤兒佯裝著被思兒撥到了頭發,抱怨一聲,借此來收回思兒那神遊的思緒。

“怎麽了,怎麽了?”哪怕瑤兒一聲哀叫,思兒還是沒搞清楚瑤兒之所以哀叫的原因。

瑤兒故意板著一張臉:“思兒,你是怎麽一回事兒,我的頭發都快要被你給撥光了,你還問我怎麽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思兒心驚的道著歉,但心裏卻不禁嘀咕著,難道她剛才真的有那麽不小心嗎?

“思兒,你這是在本小姐身上發*泄怨氣麽?你決定好夫婿的人選沒有?”

思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像個調色盤似的,隨後便眼淚嘩嘩的往下直落。

“誒,你這丫頭,你別哭啊,哭什麽?有話直說就好。”眼見著思兒的眼淚成災,瑤兒趕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小丫頭跟在她身邊這麽久,很少見她哭,看來她是真的非皇甫辰不嫁了。

思兒抽抽噎噎的哭道:“小姐,奴婢不要嫁給夜魅大哥和夜璃大哥,奴婢喜歡的人又不是他們,他們也不喜歡奴婢,奴婢怎麽能嫁呢?”終於,思兒將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給哭訴了出來。

看著思兒哭得那叫一個淒涼,瑤兒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輕聲細語道:“你這丫頭,不想嫁給他們就不嫁嘛,我也隻是問問你的意見而已,又沒逼著你一定得從他們二人中選擇,你哭個什麽勁兒啊?”

思兒擦了擦淚水道:“可是小姐您不是不答應奴婢和皇甫辰的婚事兒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答應了?”

思兒停止了哭泣,仔細的想了想,好像自家小姐除了最初說了句不同意,隨後一直未曾說過不答應,隻是叫她自己好好考慮看看。

她弱弱的答道:“沒有。”

“這不就得了,思兒,你心裏清楚,我們名為主仆,但私底下,我拿你和潔兒可是當姐妹的,皇甫辰對你的好,我全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但僅僅這些並不表示他對你就是真心的,經過昨天一試,我倒是能保證皇甫辰的一顆心全係在你的身上,你要是認為他好,我不反對你嫁給他,不過,他若是有誠意,是不是得帶著他的老娘親自來向我提親呢?你別忘了,皇甫辰的娘親可還健在。”

思兒愣愣的看著她,這麽說,小姐是答應了?思及此,思兒那張方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馬上又展現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將這消息告訴皇甫辰?”

思兒猛的點了點頭,正要出去,走了一半,又折了回來。

“小姐,可是你……我……”不知是不是興奮過度,思兒此時倒是顯得有些語無論次了,隻是指著瑤兒那還披散著的秀發結結巴巴的。

“你去吧,出去時順便將潔兒叫來,讓她幫我整理就好。”

“是,謝謝小姐!”思兒高興的合不攏嘴,飛快的奔出房間,站在門外大聲叫了聲:“潔兒,小姐有事兒需要你幫忙。”隨後便一溜煙的跑得不見了人影。

瑤兒好笑的看著思兒離去的背影,不禁輕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否則還真是有可能留來留去留成仇呢!

“小姐為何如此高興?”剛走進房間的潔兒,看著自家小姐嘴角噙笑,不由自主的問道。

“你應該問的是,思兒為何如此高興才對吧?”瑤兒衝著潔兒嫣然一笑道。

“思兒為何高興,倒是不用問,肯定是小姐答應了她與皇甫辰的婚事兒吧?”潔兒接過思兒方才的工作,開始細心的幫自家小姐梳理秀發。

“我們家潔兒就是聰明,對了,潔兒,你可有心儀之人,若是想,就大膽的告訴本小姐,說不定,你和思兒還能一起出嫁呢?”透過銅鏡,瑤兒仔細的觀察著潔兒的神色。

終於碼夠了六千,我的肩膀和胳膊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都麻木了。親愛的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