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樂嚇的不停往後退,卻一臉驚恐的突然停了下來!她遲遲不敢轉身,哆哆嗦嗦的問誰在後麵搗鬼。一隻手慢慢爬上了她的肩頭,哭著喊王樂樂的名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王樂樂顫抖著想脫離那隻手,卻怎麽也掙脫不開,隻能大哭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那天我喝了一些酒,什麽都不記得。後來我就托我爸的關係轉學了,我真的不知道……”
那鬼怎能輕易放過她?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死死的掐著!王樂樂想掙脫,扭轉著頭。卻一眼見到了那鬼!那女鬼身上不停的留著鮮血,頭從脖子中截斷,露出鮮紅的血肉;腸子空****的掛在肚子上,黑色的眼珠一個掉在了腸子上,正死死的盯著她!
王樂樂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我默默的從石頭後麵走出來,看著暈死在地上的王樂樂。
開著王樂樂的跑車到了埋葬孫苗的墓地,將王樂樂放在了孫苗的墓前,心裏卻五味雜陳。“二狗子,我應不應該管這個事兒?”
到了這個地步,我突然有些擔心我有沒有那個能力讓這個權力壓製的事情重新的暴露在公眾眼前,要是真的失敗了,孫苗和其他五個女孩的父母,將再次揭開這層傷疤,遭受更大的痛苦。
“哎,你就是心軟,看著別人受欺負,你就看不慣,我二狗子更看不慣。我現在擔心的是怎麽能讓那些禽獸開口說明當年的事情,這件事一說,不就相當於給自己找罪受。”
我挑了挑眉:“還記得一句話不?”
二狗子的眼睛在夜裏閃閃的發亮。
王樂樂在淩晨的時候應該是被凍醒的,醒來發現竟然在孫苗的墓前,嚇的跪下狠狠的磕了好幾個響頭,說什麽事都不要找到她頭上,實在不行就找到她老爸身上,反正她老爸也快死了。
難道她爸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嗎?她這麽快的想推諉責任,竟然能推在自己的父親身上!
“王樂樂,你還是不是人!”二狗子受不了了,跳出來對王樂樂就是一頓臭罵,說要不是看她是女的早就上手了。王樂樂這才反應過來,說:“是不是你裝神弄鬼?我爸做了那麽多缺德事兒,這點人命放在他那兒根本不算事兒!”
“你!”二狗子氣的說不出來話,呸的一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蛇鼠一窩的東西!”
我看著王樂樂肆無忌憚的對著二狗子罵著,極其囂張。我也懶的聽她講話,一張聽話符貼在背後,她就立馬不做聲了。
“說吧。”
王樂樂不記得自己殺了人,但是當晚卻有學校的學生報案,她才知道惹了這麽大的禍。哭著喊著求她爸爸,王樂樂父親王金山隻此事兩天就扭轉乾坤,相安無事。
孫苗的死在六年前,五個女生死在四年前,離現在也不遠,所以查到當時的校長並不難。
王樂樂的父親是當初的紀委書記,權力雖然抵不上書記,但是他手下的權力可不小。於王樂樂所說,也是偶然之間聽見她爸爸在打電話,提到了劉校長和警察局長鄭園明。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家好像自此倒黴事一件接著一件,最後她爸爸被察舉,一病不起。
誰知道我一打聽,當年的劉校長因為兒子意外死亡,突然腦梗死了,剩下她的妻子也沒活過半年。二狗子向表哥打聽的警察局局長退休了,在醫院住著呢,因為前一段時間他們局長還親自過去慰問。
和這件事有最大牽連的三個人在一段時間內都遭遇著相同的事情,家人突然的離世和身體的突然發病。
不久之後,不止他們自己,他們的全家也會遭到報應。
我將後果告訴了王樂樂,讓她告訴她父親,自己掂量。王樂樂本來是什麽都不怕的,但她卻因為怕以後沒有漂亮衣服穿而妥協。人性至此,王金山不該覺得悲哀嗎?
第二天立馬就有人聯係到了我,請我到市醫院一敘。
我和二狗子進了一間病房,王樂樂怯生生的看著我,完全不像剛開始見到的那個小丫頭。**端正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該就是王樂樂的父親王金山了。
他喚我坐下,然後在保姆的攙扶下勉強終於下了地。剛下地,他嗵的一聲跪在我麵前,聲淚俱下說:“道長,我知道是我王金山做的孽,跟我女兒根本沒有關係,求道長救救她吧!”
我冷眼看著,沒什麽反應;二狗子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見我沒什麽反應,也沒什麽動作。
我不知他是真心的懺悔還是情勢所逼,一個人裝的太久,不可能輕易相信他所做的一切。
他見我這般冷眼,哭的更傷心了,老淚縱橫:“到了這個時候,我什麽事情都想通了。我王金山作惡太多,根本不值得原諒!但是我女兒樂樂還小……”
有多少人縱容孩子犯的錯,拿一句她還小來搪塞呢,難道因為這個,就應該放縱他的行為嗎?
我隻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要想罪孽不波及到下一代,按照我說的做吧。”
五天之後,學校出現了驚天大新聞。
學校要給傳聞中的五個女生開追悼會!
這裏麵不僅有追悼會,同時也爆出了當事人王樂樂以及她父親等一眾人的事情。學校全體熱烈的討論,所有人都用語言討伐著這個黑暗惡心的事件。
這件事情也直直上了H市的頭版頭條,學校的名譽也在遭受著嚴重的考驗。誰也不知道為什麽王樂樂的父親王金山要爆出這件掩埋已久的事情,有人說是死前良心的不安,有人說是孫苗一直纏著王樂樂不放,隻能說出來……
王金山和王樂樂也快速逮捕入獄,接受著法律的製裁,警察局前局長當夜猝死在了病**。
那天學校想著沉痛的哀悼音樂,在學校的後操場舉行了六個女生的追悼會。所有師生出席,包括教過他們的幾位老師,都傷心不已,而他們的父母雖然也哭的不能自己,卻感謝能夠沉冤。
她們六個則穿著校服,笑的一臉燦爛的照片大大的出現在操場中央,永遠是那樣年輕的模樣。
大屏幕上還輪番播放著她們生前的照片,最後定格在了他們的合照上麵……
大型追悼會後,H市動員開展了一係列的關於打擊校園暴力的活動。
二狗子看著今天的報紙,驚奇的說:“這件事就這麽圓滿的解決了,林哥你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隨後我默不作聲,隻看著牆角穿著一身白裙的女孩。
這件事情也就告以段落,我們又回歸了正常的生活。本來想相安無事的度過一些日子,除靈機構卻突然聯係上了我。
他們會排來一個小分隊來H市,具體內容要他們小組到了以後討論。我和二狗子雖然不願,卻隻能到車站去接他們。
車上下來一隊人,領著不少的行囊,領頭的是火鳥叔。我對火鳥叔偶然透露觀察我的事情耿耿於懷,見他也不能表露出什麽。
“火鳥叔,你傷好了啊!”我上前一步,火鳥叔且是因為我救他一命的感激,對我十分熱情。
“早就好了,還多虧你救命之恩呢!左家小子你可是大學生啦!”火鳥叔拍拍我的肩膀,指著後麵幾個人,小聲的說:“組織上新招的,全是大學生。他們可不像你,要經驗沒經驗,要能打沒能打的,全都是一群紙上談兵的,我都快愁死了。”
後麵跟著四個人,一個女生三個男生,全都是年輕人。
我隻關心這次的任務是什麽,也沒和火鳥叔敘幾句家常,就急忙問起。火鳥叔在賓館的**坐下,認真的給了我一份資料,說:“你說巧不巧,就在H市的斷雲山,上麵的村民聽見了水下有奇怪的聲音。當地的地監局找人一測,立馬找上我們來了。還不知道底下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資料上麵記載著聲音的聲波,還有一些圖片。第一張是一個水潭,第二張是一個大坑,明顯是村民把水潭裏的水抽了出來,然後挖著下麵的東西,第三張就是地監局檢測的圖片,還有一些國家秘密批準的批文。
照片上麵照的不全,我也看不了周圍的山水,隻能和他們一同去看一看了。二狗子對這個水潭很感興趣:“水能生財,要是底下是什麽財神爺在造財就好了,錢的聲音可不是人人都能聽到嗎?”
我本以為是水裏麵有什麽生物,但轉念一想,要是真的隻是這麽簡單,也不可能把除靈機構派出來了。
我和二狗子請好了假,老師看也不看就批準了,估計是除靈機構安排好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坐著中巴前往斷雲山,我和二狗子坐在一起。身後感覺有人拍了拍我,轉頭發現是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微笑的看著我。
“左木林,你好,我叫方國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