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環大約十公分,猛獸怒目,露齒銜環,竟然是一對金漆獸麵錫杯。

一般門環是用來扣門用的,況且這金漆是公侯門才能安裝,這裏又沒有人住,為什麽在這裏按了一道紅門?難道在大山中這裏麵住的是公侯不成?

而李天宇當年全憑著那顆珠子,才是能打開這扇門。

可是現在那顆珠子已經不在,我們又該如何開啟大門呢?

二狗子盯著那紅門看了半天,咂了咂嘴對著我說道:“當年那顆龍蛇明膽已經被拿走了,我們現在那不成再變出一顆龍蛇明膽?”

火鳥叔恍然大悟,然後使勁的點著頭,狠狠的說:“李天宇偷了研究部的龍蛇明膽,然後把那珠子放在了紅門之後就進去了,可是那天的那個洞的口在哪呢?”

曹教授卻是冥想了半天,不知再想些什麽,隻是對著火鳥叔嗬嗬的笑道:“火鳥,這個李天宇是個什麽人呢?說不定他會對我們研究這紅門起著重大的作用呢!”

“曹教授,你難道一直不知道李天宇嗎?”二狗子有些好奇,隨著曹教授點了頭後,二狗子才是樂了起來,“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二狗子,你歇停會吧!”我白了眼二狗子,這貨總是七逗八逗的,給誰都要說幾句。

不過曹教授的意思也是明顯,說不定給曹教授講了這李天宇的事,曹教授還能給出點線索呢。

可是我剛剛準備開口時,才是發現火鳥叔搶先我的話說了起來:“組織有命令,這件事已經封鎖入了檔案,不得再提,曹教授不好意思啊!”

火鳥叔態度生硬,顯然是不願意再提起著這李天宇的事情。

“怪不得曹教授一直不知道呢!”二狗子恍然大悟,才是說道,“可是,這些事情明明是明擺著的,有什麽不能說的?況且一點都不提,難不成我們都傻楞在這,沒半點線索沒?”

“二狗子!”我拉了一把二狗子,讓他說話注意點,便是對著火鳥叔笑嘻嘻道,“火鳥叔啊,你給我和二狗子說這是你私人拜托的任務,把我兩騙來,結果這陣仗可不像是私人任務啊!”

我嘴上雖然是笑眯眯的,但是已經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我雖然是明白,前幾次我拒絕了幾次任務,讓火鳥叔不喜,可是他也不能拿這件事騙我,害得我真以為他是個重情重意的漢子呢!

一下車,我便是有種被受騙了的感覺,卻是一言不發,可是到了如今他還在那死守著他的破規矩,不讓人提著李天宇。

難不成,我們這些人就要真真的在這傻楞著嗎?

或者說,李天宇這事還有些隱瞞。

火鳥叔也是知道我一路就有些氣,看了眾人一眼,才是歎道:“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既然你們覺得有必要我們就給你說一下吧!”

火鳥叔才是徐徐道來,道學三教,以天師為首,三清側之。

所有人都是知道我師傅張海則是天師代掌門,卻是不知道當年同時是三清代掌門。

也正是因為我師傅當年的緣故,三清和天師早已被那白洛奇秘密合並,而李天宇到底是天師派來的,還是三清派來的,卻是無從得知。

但是無論誰派來的,這李天宇都是細作無疑!

可是這李天宇到底是誰派來的細作,卻是不能再提。

因為天師道會為除靈機構可是資助了一筆龐大的資金,如果我們一再提起李天宇,保不齊那天師道會就會撤資了!

靈月本就是身份特別,早就見慣了這種事情,隻是冷笑了起來:“機構,竟然是為了錢就讓人不再提這種事情,還成了高級機密,真是可笑!”

火鳥叔被靈月這麽一嘲笑,有些臉紅,但是人家靈月說的話卻是在理,讓火鳥叔無從反駁!

可是方國偉卻是疑惑不解,推了推他的眼鏡說道:“當年天師道會時,也就是不到十年,那時三教還分的很清,為何如今這天師和三清竟然可以混為一談了?”

說起那年與夢瑤初次相識的天師道會就是覺得心裏微甜。

被罰不得入山的那五年,道家天翻地覆,這白洛奇竟是與那三清掌門勾結,徹徹底底讓這天師與三清融合了一起。

整得跟那上市公司融合一般,從那以後三清徹底並為天師,而天師卻是成了三清的化名。

畢竟天上有三清為仙,地上有三清修仙,這名頭比那天師會可以打得更響。

所以這些年三清的香火也是源源不斷,更加有錢了!

想想當年在那三清暫代過教務,也算三清的半個掌門,如今這三清於天師合並成了這翻模樣,不知道師父在天有知,會是個什麽模樣!

還沒等我感慨完,那二狗子就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給方國偉普及完了這麽一段故事。

二狗子說完還衝著火鳥叔眨巴眨巴眼睛,故意說道:“這種事情人盡皆知,沒有什麽保密協議吧!”

火鳥叔說出的這麽段事已經讓人很是痛恨組織的這種行為了,難不成以後抓住了這李天宇,作為投資人的三清發了話,我們還要放了那李天宇不成?

火鳥叔也是知道自己這些話犯了重怒,隻能笑一笑,扯開話題,問曹教授道:“草教授,不知道你對此可有什麽線索嗎?”

曹教授卻是盯著紅門的正中間看了半天,說道:“你們覺得,這龍蛇明膽到底於那道家有什麽關係,或者說這龍蛇明膽是幹什麽的呢!”

“龍蛇明膽是幹什麽的?”我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才是繼續說道,“當年,我為此也是查閱了很多東西,卻是根本沒有查到這個龍蛇明膽究竟有著何用!”

“如果我沒記錯,我應該對這個東西有些印象!”方國偉就是這麽悠悠的飄來了這麽一句話,驚的我們眾人都是齊齊看著他,隻有知道了那用處,自然是可以有了解決辦法!

“呀,你知道的話,那就說說吧!”二狗子很是興奮,甩了甩自己的劉海,他一直認為這紅門之後就是滿目的金銀財寶,這家夥現在已經開始做夢自己會有錢了!

方國偉見大家都是看著自己,有些臉紅,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能確定,我知道的對不對,那是我曾經看的一個學究寫出來的一個報道,大致是這樣的。”

道家之人自然是信奉有龍的,而這龍要麽能與鳳聯姻,要麽就隻能與龍自嫁。

萬萬是不能與那蛇聯姻的,否則跌了身份不說,更是會禍害一方水土的。

可是有條龍偏偏是跟那蛇相愛了,他們不喜冒犯天規悄悄的在一起了。

也就是他們在一起的那天,下了天罰,天地毀滅,地上裂出了一個大圓洞,開始不停的冒水,他們所在的地方一下子發就是起了滔天的洪水,水淹沒了房屋,淹沒了人類。

整個世界都在痛苦哀嚎,龍與那蛇自然是不舍這些眾人受苦,他們忍淚揮別,卻又是緊緊相擁。

為了他們不分開,為了別人不受苦,他們各自取出了自己的明膽,舍了自己的生命。

將那明膽拋向那個地洞之中,水停了……

人得救了,可是他們卻是死了……

方國偉說完,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向往,向往那份純真的愛情。

二狗子也是久久不能回味,感歎不已:“這也就是龍蛇明膽得來的原因吧!沒想到那個破珠子,還有一個這麽感人的故事啊!”

“反抗與愛?愛與舍身?”我從中好像是悟出了這麽一個理,難不成破這門的方法就是這樣的嗎?

“左兄弟,你說的真好,我也正是此意啊!”我剛一說完,這曹教授就是感歎了起來,顯然是跟我不謀而合!

可是二狗子卻是繼續的叫了起來,連同那波一都是嗷嗚了幾聲,顯然是完全不能理解是個什麽意思!

靈月也是瞥了我一眼:“你們就不能說點聽懂的?”

“我知道了!”二狗子突然跳了出來,眼神明亮,好像是真的知道什麽一樣,“是不是對著門說我愛你就行了?”

“一邊玩去!”我瞪了眼二狗子,才是對著曹教授說道,“曹教授,那麽你可知道有什麽是與這龍蛇明膽一樣的嗎?有這同樣的意義的?”

曹教授陷入了沉思,許久才是搖了搖頭,一臉抱歉:“左兄弟,這個我卻是不知道啊!”

“有!”二狗子一聲高叫很是興奮,卻被波一咬著他褲腿,不讓他說話,誰知道他有搗什麽亂。

可是二狗子見我們不信,顯得很著急,急急忙忙的喊到:“真的有啊,林哥,你的淼淼葉!”

淼淼葉?想到淼淼,我胸口的那淼淼葉也是一陣發燙,好像淼淼就在我身邊一樣。

是啊,也許淼淼的愛沒有升華到那麽偉大,但是也是一樣的愛與舍身!

想到這,我才是拿出了那片淼淼葉,想要試一試。

眾人也是移開了身子,滿臉期待,希望這淼淼葉真的能打開大門。

淼淼葉一點一點的貼了上去,卻是沒有一點反應……

可是就在我失望的把淼淼葉放回胸口時,門卻猛然動了起來!

這扇我一直期盼的紅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