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盡散,或者說隻是我們幾人這裏的方圓十裏的霧氣消散,剛剛好能讓我們看見眼前的景象。
蔥蔥鬱鬱的樹木,以及一片墳墓!!!
“臥槽!我們怎麽走這來了?”二狗子看到了這些墳墓後往我這跳了一步,挨得我更緊一些。
執行部的九個人也是握緊了手上的武器,其實誰知道這次劉老給他們配的都是什麽,看起來有銅錢劍有槍有炮,稀奇古怪的!
二狗子一直拉著我,不讓我過去看一看究竟是個什麽墓,我看了他一眼,示意讓他放心,鬆開手:“好了,不要太緊張,我過去看看!”
我剛離他們不出半米,林隊就開始對著我喊道:“左木林,不要擅自離隊,小心危險!”
“林隊,放心!”我已經對這個地界有了初步規模的熟悉,指了指那長得很是普通,可是葉子上卻又奇怪的針孔的樹,便是笑道,“這裏沒有霧氣,並不是因為什麽鬼怪,而是那樹!”
眾人也是來了興趣,去看那樹,發現還真得是那樹吸了這霧氣,隻是這一路難道隻有這才長了這種樹嗎?前路以及後路都是霧氣連綿,非要到了這就是很突兀的一片明亮。
李天宇想要用手碰下那樹,卻是被林隊一個瞪眼,訕訕的收回了手。林隊卻是問著我道:“左木林啊!可以啊,這個東西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視力好唄!我快過來的時候就是發現這地方的霧氣好像正在被一點點吸掉,卻是不知道什麽東西,而我又沒有感到什麽陰氣作怪,那麽就隻能說明是這山上的花草樹木含有這個本事了。
而到了這裏,眼前沒了霧的阻擋,我自然是把那樹葉吸了那空氣中偶爾飄過來的霧氣吸的一幹二淨看的清清楚楚咯。
眾人也是明白了這霧氣突然消散不是什麽鬼怪作怪後,便是對著這地想要走動走動,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畢竟這個地界能有這麽特殊的樹很是難得啊!
唯獨李天宇把那些樹哢嚓哢嚓的照了下來,估計是打算帶回去研究研究,這執行部跟研究部的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二狗子見李天宇這個樣子,一臉不屑的蹲在他拍樹的地方,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拔的一根草根子,很是自在的說道:“你說,你們啊!一個小葉子也要研究,那葉子能有什麽用啊!”
“這裏麵用處大著呢!”李天宇也不去惱二狗子那嘲諷的小語氣,平淡無驚的回道。
二狗子怕是覺得沒了意思,又是湊到我這來攪和我:“林哥,林哥,林哥,你在幹什麽呀!”
“行了,行了,別叫了!”我瞪了他眼,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看一下這些墓碑。
“這有什麽好看的,這鬼墳要是沒了墓碑不是好笑嗎?所以說這……疼,疼!”二狗子捂著被我踢了一腳的屁股,一臉恨恨。
“這都是一個村的!而這個村的竟然都是那屍村的祖輩!”我一語道破那些墓碑,引的林隊也是走過來看了半天,問道:“左木林,這話怎麽說?”
我看了眼,那塊墓碑上的姓氏,這麽特別的名字,難道我會沒有印象嗎:“你看那個玄姓!這十裏八村當時因為這個玄姓衝突一品大員,所以是沒有人敢姓這個姓氏的!除非是那一品大員的本家吧?”
“玄姓?你說當年那屍村中有人姓玄?”林隊看了看那墓碑上的墓誌銘,皺著眉問道。
這話可算是讓二狗子有了一番印象,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姓!”
“就算是這個姓,這些墳也是沒什麽特別之處,跟我們找水脈應該沒有太大關係吧?”火鳥叔也是湊了上來,對著我們說道。
要說特別,這墓碑能有多麽特別?幾道殘破,幾處枯草,整個墳都是被荒草遮了才是不稀奇,畢竟這塊墳的人都死了多少年了啊!
可是奇就奇在,這片墳顯然是有人打算的!
因為沒有荒草,甚至連那些墓碑都是有人修葺的!上山之前就是有人說過,這座山由於存在了太多的墳,所以早就沒了人跡,也沒了人再打算在這蓋墳了。
而這屍村裏的原有的人,在那一次被那玄家小兒子咬後,全村可以說是都死亡了,哪裏還有什麽後人。現在的這個屍村搬進去的人其實都跟原來的人沒有多大關係,而能來打理的人是誰呢?
不知為何,我心裏有著強烈的預感,我就是覺得在這裏會有些什麽發現,不知道什麽發現,總之這裏一定會有一些東西,就像是我堅持認為隻有這山上的某些淵源才能解了那屍村眼下之困。
我轉過頭來,看著林隊,很是誠懇的說道:“林隊,我有預感,這個地界怕是有些東西!我希望大家能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林隊,看我這個神色,便是點了點頭,下去分發了命令,命大家真的好好找一找!
也就是在這時,那李天宇好像陷入了什麽深思,拿著手上一片樹葉不停的在看,反過來看正過來看,就跟拿了什麽奇石珍寶一般,非要看出個花不可。
二狗子上前狠狠的拍了一把李天宇,讓這專注的李天宇狠狠的受了場驚嚇,茫然的看著二狗子卻是不說話,看到我時眼神出現了喜色,連忙跑了過來。
我疑惑,看了看他:“有什麽便說吧!”
李天宇點了點頭,拿著那樹葉,壓低了聲音說道:“木林,這樹應該不是什麽普遍見的樹,但也不是沒有的資料!而我曾經在給趙老師的辦公室中找尋資料時,好像就見過他有一個專門的文獻是講這種植物的!”
“哦?是什麽?你繼續說!”我心下大驚,對這趙專家的懷疑更深!
“這種樹,叫做淼淼樹!不屬於亞熱帶植物,也不是什麽北極南極可以種的,在那文獻的記載中有一段話是這樣寫的,這種樹根本不是地球的產物,它存活不了地球。而在曆史的傳說中唯一記載了隻是關於這樹的一段傳說,沒想到在今天看見了活物了!”
“這樹,果真像你講的這麽傳奇?竟然還沒活物?”我有些疑慮,那麽這樹是怎麽樣種在這裏的,人為的?
李天宇看了眼手中的樹葉,驚歎道:“真的是傳奇啊!相傳古時候,一位將軍常年戰守邊疆,與邊疆的蠻子作戰,邊疆是什麽啊?沙漠連天,黃沙飛揚,馬蹄一躍,那就是一片黃沙的世界!所以有多少兵丁看不清前路,可是那些蠻子卻又是常年生活在邊疆,可是苦了這些將士了,死了多少人!”
我點頭,這個樣子卻是是打仗不易,剛剛那霧氣連天都能讓我們這些人前行很是困難,更別說黃沙連天了,那沙塵暴的樣子別說作戰了,連觀察敵情都是做不到的!
“而那將軍有一個情人,叫做淼淼,精通奇門八卦和世間**巧技,不知道從哪整出了這種樹的種子,讓士兵們沿著那黃沙的路線種了起來。沒成想那種子種下去不出三天,那樹就長成了參天大樹的高度,而且那黃沙的世界真的變成了一片太平的模樣。”
“將軍大勝之時,那些樹卻又是消失的一幹二淨,好像從未有再沙漠裏出現過,而那將軍的情人淼淼也是隨了那些樹徹底消失了。將軍此後大瘋,人們都說這樹是人的血養成的,淼淼為了將軍不惜拿自己的血養了這樹,才有將軍的凱旋而歸,所以這樹便被那些士兵名為了淼淼樹。”李天宇說到這,不由得有些動容,看起來像是有些思春了。
二狗子是被李天宇講的這些,聽得一愣一愣的,李天宇講完後才是說道:“那麽那將軍最後可是也殉情了?那麽那個淼淼是不是真的用自己的血養的這淼淼樹啊?”
李天宇被這二狗子問的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之是硬著頭皮也得一裝到底,畢竟好不容易顯示了一把自己的博學多才啊:“這樹再傳說中是需要用人的血養成,而這血還不是什麽凡人的血,必須得有不淺的道行的人才能養成的,所以應該就是這個什麽淼淼養的吧!”
我看了眼這兩二傻子:“得了吧,你們倆還真信這種沒邊沒際,連點證據都沒有的傳說?那你們說說這樹能長在這是誰的血?”
要說是那什麽趙專家養的,那自然是趙專家的血,可是據我的探測,那趙專家身上可是不帶一點點的真氣,所以哪來的道行啊!這李天宇的話也就是聽聽就好,非要跟他去當真,也就是這二狗子能看出來。
可是這兩人卻是不屑,對我的話嗤之以鼻,自顧自的開始討論了起來,非要把這個淼淼如何用自己的血贏了那場戰役說的有聲有色,如何那個將軍為了這淼淼而瘋也要形容的感天動地。
真正的愛,不是因為去愛而讓兩人分別彼此犧牲,而是因為愛才去費盡所有努力好好相守吧?我搖搖頭繼續去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