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安的黃土高坡上,**和朱德二人正在下象棋,兩人都麵無表情十分凝重的思索著棋局。正在這個時候,薛俊龍和櫻井一和快速的跑到了他們倆的身邊,朱德看了櫻井一和一眼,對著**說:“老毛啊,我們有事兒要談,你先走吧。”

**沒有說話,笑著站了起來,在幾名警衛的護送之下離開了。薛俊龍看著**遠去的身影,對著朱德說:“老總,那你們倆談吧,我走了。”

“嗯。”朱德轉頭對著櫻井一和說:“櫻井,坐吧,我要和你說說你兒子的事兒。”

“唉。”說罷,櫻井一和坐在了朱德的對麵。

隻見朱德將棋子都收了起來,放在了一邊,麵對著黃土高原上的山坡點燃了一支煙,他對著櫻井一和說:“你抽煙嗎?櫻井。”

櫻井推了推手說:“老總,我不抽。”

“哦。”說罷,朱德將香煙塞回了口袋裏。“好,我們開始談正事兒吧。”朱德將一枚棋子重重的恩在了楚河漢界櫻井一和的那一方,“現在你的兒子就在界河的另外一邊,也就是對麵,隨時都會遭到很多敵人對其的圍攻,甚至是摧殘,他會死的。”朱德將好幾枚棋子將之前放置的那個兵卒圍了起來,又將代表櫻井一和的一個車放了進去,“如果說你要率部單刀殺入的話,你就會被敵人重重包圍,況且,關外是我們抗日武裝力量十分薄弱的地方,一旦你率部出關,我們可以說根本就不可能對你的部隊實施援助,因為抗聯在東北的處境也很艱難,你必須想清楚,再做決定。”

“我已經想好了,司令員。我一定要去。”櫻井一和堅定的說。

“好,我就知道,無論我怎麽說你依然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的。既然如此的話,那麽,你必須要挑選自己信任的得力幹將才行。”朱德說。

“老總放心,我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人選,我決定帶領抗大的學生兵們出去闖一闖。”

聽到了櫻井一和的這句話,朱德的心裏突然變得有些擔心,說:“帶學生兵出去?這樣不太好吧,我覺得戴曉明的主力部隊很快就回延安了,不如等他們……”

“等戴隊長帶人回來早就已經來不及了,況且,那些人是我帶出來的兵,我知道他們的想法,身為一名軍人,不就是等著上戰場殺敵立功的那一天嗎?”櫻井一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朱老總,您可能還不知道,這屆抗大獵鷹訓練班中有很大的一批人都是從日占區逃亡過來的,他們中有很多人都是被日本軍國主義害的家破人亡的,我的妻子已經沒有了,我很能夠理解他們心裏麵的想法,所以,我才決定帶他們上戰場。這絕對不是我的衝動,而是經過我深思熟慮後的計劃,請您批準。”

朱德聽完了櫻井一和的這一席話後,深有感觸,他對著櫻井一和說:“櫻井,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也就不攔著你們了,我就祝你們凱旋而歸。”朱德說完,站了起來,對著櫻井一和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櫻井一和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以一個標準的軍禮回敬朱德。

在抗大校區內獵鷹的訓練場上,許許多多的年輕的小夥子們正在進行例如武裝越野、武裝泅渡、高空索降等等種種的十分嚴苛的訓練項目,目的隻有一個,將他們鍛煉成堅不可摧的特戰勇士。

這時,幾名學員正在一邊的草叢裏坐著休息,他們就是即將從抗大獵鷹訓練班畢業的:諸葛權、龔至齡、簡建國和石曉恩四人,他們原本是上海複旦大學的學生,都是上海或者是周邊地區的人。怎麽說也都算是大戶人家的小開,諸葛權的父親諸葛曐還是上海灘的大亨,上海灘九幫十八會黃浦會的龍頭老大。自從日本人攻占上海之後,諸葛曐多次和日本人做對,最後被日本人處死,而其他三人的家人也都是黃埔會的會員也都被日本人抄了家,幾人原本想去追上剛剛撤退的,但是,卻四處碰壁,最後,才決定來到陝北延安參加八路軍武裝抗日。

“你們都聽說了嗎?櫻井教官準備帶人參加一項秘密的行動,這次可能要去關外。”諸葛權說。

“去關外?”龔至齡聽了興奮起來,“那敢情好啊,實不相瞞,我家祖籍就是東北的,我們家老頭子活著的時候經常說以後要帶我回東北老家看看,說句實話,活了這麽多年還不知道東北老家究竟長的什麽樣。”龔至齡話到此處,有些傷心。

簡建國是複旦大學曆史係的,他用非常沉穩的口吻說:“東北早在三一年的時候就被日本人占領了,現在是歸日本扶持下的以溥儀為核心的偽滿洲國所統治,盡管我黨在東北設有抗聯的武裝,但是,依舊對於關東軍在那裏的統治還是杯水車薪的。”

諸葛權似乎很聽不管簡建國的話語,正在這個時候,石曉恩說:“櫻井教官來了,立正!”

櫻井一和走到了四人的麵前,笑著說:“喲,四個小崽子什麽意思?”

“嘿嘿……”龔至齡笑著說:“教官肯定有重要任務給我們,我說的對不對?”

櫻井一和笑著說:“就你小子能,就你小子知道。”櫻井一和拍了拍手,“好了,不說笑了,這次我的確是要你們四個幫忙,我的兒子……731部隊可能要拿我的兒子做實驗,我要救回我的兒子,這麽做可能非常的自私,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

石曉恩安慰的說:“教官,您放心吧,我們這一身本事都是您傳授給我們的,部隊教我們武功,教我們打槍,不就是等著上戰場殺鬼子的那一天嗎?我石曉恩先表個態,我一定挺你到底,教官。”

“我們也去。”“對,要死死一塊兒!”其餘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櫻井一和感動的幾乎落淚,他以一個日本友人的方式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說:“謝謝,真的很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