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張大人,這……可要將弟兄們全都叫醒準備開拔?”

張達皺著眉,望望不遠處緩慢聚起的溪流,又想想阮雪臣那頂發出詭異聲響的營帳,歎口氣道:“不用了。守夜的人撥一半,跟我去砍樹。弄個小堤壩出來,能撐到日出就行。”

張達築的堤壩比他預計的要牢固得多。日出之後,又過了半個時辰,阮雪臣在全身說不出的難受中悠悠醒轉來,發現胸前背後都被人緊緊貼著,腰上還橫了兩隻沉重的手臂。

他依舊閉著雙眼,等待知覺一點點回到麻木的身體。眼下這種情形,根本無法多想,想多了,便隻能一頭撞死。

身體也漸漸清醒之後,阮雪臣發覺下巴癢得很,睜眼一看,是一堆亂蓬蓬的頭發頂著自己,而左胸前潮濕暖熱,不同尋常。

雪臣眼前一黑,顧不得控製力道,一把將睡在跟前的人狠狠推開。

“啊……”

秦攸沒心沒肺睡得正熟,被一把搡醒,茫然地用一雙睡眼望著他,“……嗯?”

阮雪臣將衣襟掖了掖,掩住被含得紅腫的乳首,冷著臉坐起身。奈何腰肢酸疼,臀間的痛楚更是難以言說,不由悶哼一聲,一時間,欲起不能起。

秦攸揉了揉眼睛,道:“雪臣哥哥……你再睡一會?”

蕭圖不是沒有吸過他那裏,雖然雪臣完全不明白男子平坦的胸膛有什麽好玩。然而,一醒來就看見秦攸香甜無比地蜷縮在他胸前、含著他入睡,這比蕭圖的玩弄更叫他尷尬十倍。

好容易甩開蕭圖的膀子,阮雪臣在秦攸的攙扶下坐起身。秦攸一麵打著哈欠,一麵小心地看著呆呆出神的阮雪臣。昨夜欺淩得他著實有些狠,若是阮雪臣從此厭恨自己,那便太得不償失了。

另一邊的蕭圖依舊大模大樣躺著,蹺起腿,道:“小鬼,不懂你雪臣哥哥為什麽不高興,是吧?”

秦攸斜了他一眼,卻終究忍不住好奇心,道:“為什麽?”

蕭圖笑眯眯地望著雪臣,忽然十分利索地翻身跪趴著,道:“來,阮大人,上來。”

阮雪臣受慣了他的戲耍,皺眉道:“你又做什麽?”

蕭圖定定地望著他,微笑著慫恿道:“給你上。快點。”

雪臣隻微微驚詫了一刹那,忽然覺得這種事,蕭圖這人還真幹得出來。

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阮雪臣咽了口口水,雖然將信將疑,卻真的湊了過去,往那緊實的臀部中的幽穀瞧了一眼,黑黝黝的看不清什麽,隻覺得有些毛茸茸的。

阮雪臣忍了幾忍,還是有些熬不住想吐,頹然坐回去,咬牙道:“不,不必了。”

蕭圖不免有些受傷,想了想,轉而對一旁還沒合攏嘴的秦攸道:“喂,那你趴著。快。”秦攸看了看阮雪臣,連忙也轉身趴好。

“這小畜生總算嬌嫩了吧。”蕭圖翻身坐起來,道,“……還是大人不想要我看著?可我不看著,我怕你搞得血流成河。”

阮雪臣望了一眼秦攸,少年有些緊張,卻十分溫馴地望著他,年輕健碩的身體上有不少淡淡的舊傷疤。膚色比蕭圖深些,像一頭虎頭虎腦的小豹子。

雪臣舔了舔幹裂的唇,有些頭昏腦脹起來,仿佛看見秦子荀站在眼前,知道自己欺負了他臨終前殷殷托付的兒子。

阮雪臣雙手扶住額頭,無力道:“起來,秦攸。”

秦攸惶然道:“雪臣哥哥我我我我願意的。”

“你起來!”

秦攸聽出他的怒意,慌忙一骨碌爬起來,道:“我起來了。”

“……都出去吧。”

昨夜那一場,阮雪臣早在第一次泄過之後便一直半昏半醒;秦攸見了那副風前敗葉雨過花羞的模樣,實在饞得憋不住,一遍遍念著雪臣哥哥,抱著他亂挺,直到將自己累得再也硬不起來,才傻笑著昏睡過去;蕭圖躺在一邊歇息,時不時冷言冷語嘲諷兩句,見秦攸睡死了,上前將他拉開;彼時阮雪臣股間狼籍一片,蕭圖扯過秦攸的衣服來擦了擦,這才慢慢做了一回,最後也不知是怎麽睡著的。

於是眼下席上十分醃臢,三人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

蕭圖伸出光著的腿,踢了踢秦攸,道:“最小的去打水。”

秦攸叫道:“為什麽?”

“阮大人你看,他不願意給你打水。”

“我去!我這就去!”

眼瞅著秦攸套上衣服出去了,蕭圖側身躺著,忽然道:“為什麽跟耶律赤節出來?”

阮雪臣隻作沒聽見,十分不快地掃視著席上皺巴巴髒兮兮一應物事,那嫌惡的目光落到蕭圖身上,忙閉了眼,喉中動了一動。

蕭圖拉過阮雪臣垂散的幾綹頭發撫弄,道:“你若不想,有的是法子。”阮雪臣將頭發扯回來,坐得離他遠了些,蕭圖卻緊追不放道,“你想跟他去遼國。你為什麽想去?”

見他依舊不答,蕭圖忽然合身一撲,仗著身軀沉重,將阮雪臣壓住了。

雪臣惱道:“大白天的你幹什麽!”

“不幹什麽。”蕭圖把手伸進他早已被撕壞的衣襟裏,湊到耳邊,悄悄道,“怎麽,還想讓我幹你麽。”

阮雪臣萬分後悔方才沒有就勢將他做得下不了床騎不了馬在親軍們跟前出個大醜。

“你想逃到上京去?你逃得了麽?”手順著細細的背脊骨,摸貓似的摸下去,最後在他尾椎骨上按了按,“侍郎大人,你尾巴一翹,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麽屎。”

阮雪臣從未聽過這般粗俗的形容,氣得發抖,伸了兩指就往他眼皮上戳。蕭圖連忙捉住他手,阮雪臣屈膝在他□□撞了一下,蕭圖當即痛呼一聲,蜷成一團滾到旁邊去。雪臣皺著眉,幾乎想將他踢下去。

恰好秦攸提著水桶進來,道:“外頭發大水了。”

那二人驚道:“什麽?”

秦攸麻利地絞了手巾,給雪臣擦身,道:“不打緊,他們做了條矮壩擋著。水在退。”

阮雪臣尋思了一遍,一想到蕭圖手下那事事周全的張達,猜也猜得到是怎麽回事,便有些赧然。秦攸見他臉上忽然紅了,雖然不明所以,卻也有些羞澀起來,抿唇笑了笑,用涼水給他擦臉。雪臣將手巾搶下來道:“去洗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想明白了,一章章搬這殘破的文的惟一意義是說明確實是偶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