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他就這麽走了

“嗬,我喜歡的人,他居然是這種人。『言**首*..剛剛還跟你談笑風生,轉眼之間就翻臉不認人。

我頭也不回直接回家了。在自己房間裏,想了很多很多。終於決定打電話給你,想當麵跟你說出我的心事。可我該想到了的,你太忙了。打完電話,我前思後想,越覺得心灰意冷,世界上,連一個可訴說的人都沒有,連一個理解自己的人都沒有,難道自己真的是死不足惜嗎?

這個秘密埋得太辛苦,壓抑得太沉,已經到了我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於是我提筆寫下了這封信。當筆尖觸到粉紅色信紙的那一刹那,我對自己說,如果寫完這封信,自己能喘口氣,心裏舒坦些,就好好活著;如果仍無法釋懷,就好好地死去。我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可比之於內心的煎熬,死亡,就是一種解脫。

寫到這裏,我已經知道並決定我要做什麽了。

玉涼,或者安喬,再見!來生再見!

隻願來生投做女兒身。”

喬安玉涼的呼吸隨著最後一個句號,也停滯了好好一會兒。

王雲白在開玩笑麽?

她馬上打了個電話給他,響了好久,才聽見那頭有一個疲倦的聲音響起:“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雲白的朋友,請問雲白在嗎?”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雲白,有同學打電話找你!”喬安玉涼聽見電話裏的人朝著電話外頭喊。

她方才涼了的心這才稍許溫暖起來。

一個男聲接過電話:“對不起,剛剛是孩子他媽,我是雲白他爸,雲白他……幾天前,離世了……”說罷已泣不成聲。

喬安玉涼像被雷劈中了一般,腳下一陣無力,也不管地上有多髒,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孩子他媽一直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以為他還活著,所以……”王雲白的爸爸哽咽著,悲痛至極,實在說不下去了。

前幾天晚上,他打電話給自己,原來是準備對自己敞開心扉時,可卻被反應遲鈍的她拒之門外了。她居然聽不出他語句中透著的絕望!

難怪她覺得他的話很是莫名其妙,讓人抓不住話題的焦點所在。原來是他,早有準備。

雲白,為什麽要選擇這條不歸路?因為那個不值得你去喜歡的人嗎?

也許不是的。是因為你背負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沉重的思想包袱將你壓得喘不過氣來,你既自責,又無法自控。所以,才選擇這條路的吧?

喬安玉涼想起了以前和顧思茜在一起,會涉及到同性戀方麵的問題。她對這種感並不排斥,隻要兩相悅,不會傷害到別人,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社會容不下這粒沙子,一定要用輿論和壓力除之後快。人們總是戴著有色眼鏡去看待這種感,並稱之為“感畸形”的群體,試問又有誰能內心強大到去阻擋這股狂潮呢?

喬安玉涼自問是不能的。

“那……我能……能……去參加他……的葬禮嗎?”喬安玉涼艱難地顫顫抖抖地問出了這一句話。

“昨天剛送他走。你可以來看看他。”王雲白的爸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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