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謀殺之謎

謀殺之謎李長樂就是個不錯的郎中,但他看著寫著幾樣西藥的藥方,竟看不出哪裏不對?這幾種藥都是治心髒病的,還都是好藥,不該有問題呀?

雲翔天的心涼了一大截,原本想可以通過藥方,找到破解廖夫人的真實死因,現在看來是空歡喜一場.他無聊的坐了下來說:“白忙活了半天,真不值。難道寥夫人真是死於心髒病?哎老李。沒有病的人吃了沒事吧?”

李長樂搖著頭說:“要是按照要方上的劑量,不會有事的。這些藥不是大劑量長時間服用不應該出事,再說就是有心髒病的人,吃了這些藥,即便不能完全治好,最起碼不該加快死亡的速度啊。真是奇怪。”

他想了一會說:“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再去找個西醫問一下,也許能看出點毛病來。”

他拿著藥方低著頭,一邊思索,一邊向前走,隻聽砰地一聲,由於他隻顧考慮忘記了看路撞到了門柱上。他撫摸著頭上撞起的大包,哎呦哎呦的叫了幾聲,突然拿著藥方像是中了魔法,呆呆的站在那裏。好一會才一拍腦門,不成想又碰到了剛撞起來的大包,又哎呦起來。

他指著雲翔天笑罵道:“你個混蛋,就是我的克星,哎呦疼死我了。馬上去買點肉回來,給我補補,我看出藥方的毛病在哪了。”

雲翔天驚喜地問:“看出毛病來了,快說怎麽回事?”

李長樂揉著受傷的頭,指著藥方上的兩中藥說:“就是這兩種藥壞的事,這兩種藥的任意一種,都是治心髒病的好藥,但混在一起使用,就會加速心髒跳動,出現心力衰竭,導致服藥人死亡。”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雲翔天的腦海形成,他讓李長樂重新開了一副治心髒病的藥方,隻保留不能混在一起吃的兩種藥,其餘的全部換掉。他要演一出戲,一出讓廖誌軒痛不欲生徹底看穿阪田雄的戲。

他再次找到廖春雅,廖春雅仍然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學生服,她不施粉黛,卻依舊光彩照人,彎彎的眉毛下麵,是一對黑漆漆會說話的眼睛,筆挺的鼻子,櫻桃小嘴,白淨的皮膚吹彈若破,淺淺的一笑,兩個小酒窩立顯臉上,分外動人。齊齊的流海,齊頸的短發,稚嫩秀氣的臉頰,透著少女所獨有的魅力。

雲翔天微微一呆,旋即把目光移向一邊,看向不遠處的一株高挺的大樹。寒風中大樹的樹葉已經凋零,光禿禿的樹枝,顯得有點淒涼,但依舊挺拔的站直身軀,傲視著凜冽的嚴冬。

廖春雅輕輕走到到雲翔天的身旁,猛地跳到雲翔天身邊,雙手背到身後,彎著腰,把頭伸到雲翔天的麵前,對看向一邊的雲翔天說:“約我出來,又不理我,想什麽呢?”

雲翔天被廖春雅大膽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穩了穩神,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廖春雅說:“不好意思,剛才分神了,沒有注意你來啦?”

廖春雅依舊背著手,盯著雲翔天,看見雲翔天臉色凝重就收住嬉笑的神態,一本正經的問:“雲大哥,找我來有什麽事?”

雲翔天沉吟了好一會才說:“你母親卻是死於謀殺,死因就是吃了你買的藥。”

廖春雅先是驚訝,然後說哭不是哭,說笑不是笑,表情古怪地說:“這怎麽可能呢?我找過其他的醫生問過,他們都說這些藥是治療心髒病的藥,並且還都是好藥。”

雲翔天肯定的說:“不錯,你賣的每一種藥,都是好藥,都是治心髒病的藥,但是,這其中有兩種藥不能混合起來吃。”他指著藥方上的兩種藥對廖春雅說:“就是這兩種藥,這兩種藥混合起來吃會加速心髒跳動,造成服藥人心力衰竭而死。”

廖春雅愣住了,好久才哽咽地說:“怪不得我母親每回吃完藥後,都說心跳得發慌。我還去問過那該死的醫生,那該死的醫生還說,這是吃藥後的正常反應,是藥物正在治療疾病的過程。”她突然發瘋的喊道:“我現在就去殺了這個狗醫生,為我母親報仇。”

雲翔天一把拽住衝動的廖春雅說:“他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真正的凶手為了控製你的父親廖誌軒,才實施了這場蓄謀已久的謀殺。”

廖春雅瞪著含滿淚水的雙眼問:“真正的凶手是誰?是不是阪田雄那條老狗?”

雲翔天不僅問道:“你為什麽懷疑是阪田雄,難道發生過什麽事情?”

廖春雅恨恨地說:“自從我父親當了阪田雄的翻譯官,我們一家就跟隨阪田雄一路從關外到了關裏。我母親看到小鬼子這一路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就勸我父親不要給阪田雄做翻譯,不想讓他做漢奸。我還記得我母親當時說:‘誌軒,離開阪田雄這個魔鬼吧。你雖然隻是給小鬼子做翻譯,沒有殺人,但畢竟是為小鬼子做事,那就是漢奸。’“我父親當時卻說:‘我現在是騎虎難下,阪田雄是不會讓一個知道他太多秘密的人背叛他的。如果我現在辭去這份差事,阪田雄是不會讓我們一家人活著離開這裏。再說沒了這份工作,我們一家人吃什麽?’“我母親當時非常氣憤,就說我父親:‘膽小鬼,沒有一點中國人的誌氣,懦夫。’我父親也很生氣,他沒有說話,隻是摔門而去。後來,阪田雄來過我家,我母親就對阪田雄說,想讓我父親辭去翻譯官一事。

“阪田雄當時很爽快地說:‘沒問題,隻是你得讓我先找到一個合適的翻譯,才可以讓廖君辭去翻譯官一職,可以嗎?’我母親見阪田雄這樣說,也就不能再說別的,幾天後,日本人突然組織了一次大規模的體檢,結果檢查出我母親患有心髒病,可治療不到兩個月,我母親就病故了。”

雲翔天點頭說:“我想阪田雄不會無緣無故殺你母親,原來是這樣。春雅為了讓你父親能夠看清阪田雄的嘴臉,你這樣、、、、”他伏在廖春雅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又叮囑道:“春雅,這件事關係重大,切不可在任何人麵前表露出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