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小試牛刀
牛刀小試
當雲翔天、鎮山虎、紅山姑、癡顛和尚他們爬進院後,姑娘已經收拾停當,她走到紅山姑麵前,低聲說:“像其他夥計一樣直接迷翻豈不省勁,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紅山姑拍了一下姑娘的肩膀說:“留著他將來自有妙用。顏雪,你先回去吧,代我謝謝你們當家的。今天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車外麵已經備好了。”回頭對癡顛和尚說:“師兄給他加點料,讓他多睡一會。”癡顛和尚應聲道:“好嘞。”拿出一樣東西放在嘴邊,對著瞎開心的鼻子輕輕地吹出一縷淡淡的青煙顏雪姑娘則恭敬地說:“是,謝謝山姑寨主為我備車,那我先走了。”
當叫顏雪的姑娘經過雲翔天身邊的時候,雲翔天微笑著說:“鬼丫頭是呀。”顏雪一呲牙衝雲翔天做了一個鬼臉說:“怕麽?當心下次走夜路咯,可別嚇得找不著家門。再睡在墳頭上哦!”說完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微微一笑轉身離去。雲翔天望著她的身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對瞎開心住處的搜查沒有多大的發現,這也在雲翔天的預料之中。對手不會把重要的人和物放在一個跟眼線聯絡的地方。雲翔天隻是想通過這次的行動,壓迫瞎開心為他帶路,找到他想找的地方。以及為以後的行動打下基礎。他看了看有點沮喪的紅山姑他們,微笑地說:“姑姑,這很正常,沒什麽大驚小怪的,不要著急。我們現在把裏麵的所有的東西恢複原樣,別讓他們發現有人來過。”
初升的太陽透過雲霞映照著靈峰城,山城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地蘇醒過來,人們陸續地打開家門,開始了一天的忙碌。隻有聞香醉酒坊在日上三竿後才有了動靜,店裏的夥計醒來後,互相對望著,他們不知道夜裏為什麽睡得那麽香。更不知道老板為什麽這麽晚都沒喊他們起來幹活。他們疑惑的走出屋門,這才發現瞎開心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間前不省人事,在夥計們的呼喊下,瞎開心才悠悠醒轉,他推開眾人,忽的一聲站了起來,嘴裏喊著:“鬼,有鬼。”酒坊裏的夥計被瞎開心的舉動先是嚇了一跳,接著一個夥計湊了上去調侃著說:“鬼,鬼在哪呀?是男鬼還是女鬼?是女鬼吧?漂亮嗎?”他的一席話引得大夥哈哈大笑,瞎開心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頭,左右搖晃了幾下穩住神後罵道:“你媽的,笑笑笑,笑什麽笑。老子昨夜多喝了幾杯,做了個噩夢,就把你們樂成這樣。滾滾滾,都幹活去,想讓老子扣你們的工錢啊、”望著走遠的夥計,看著自己的臥室。瞎開心知道他沒喝酒,更沒做什麽噩夢,那都是真的。他膽戰心驚的走進臥室,仔細的觀察屋裏的擺設,一切都是原樣。他的心猛地一沉,稍稍思考了一下,關上了房門,即急匆匆離開了聞香醉。隱藏在暗處的王七悄悄的跟了上去。
瞎開心在城裏兜了幾圈後,確信沒有人跟蹤後,拍響了一處破爛不堪的住宅的大門,宅子裏伸出一個人的腦袋謹慎的左右觀看了一下,帶著瞎開心走進去關上了大門。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紅山姑、鎮山虎各自帶領著自己的人馬他們和雲翔天用黑巾蒙麵,慢慢地靠近了那處破爛不堪的住宅,紅山姑對這癡顛和尚伸出大拇指,然後慢慢地把指尖轉向下麵。癡顛和尚會意地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了一把迷香,看準風向後點燃,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癡顛和尚衝著紅山姑一擺頭。紅山姑對身後一招手,他身後的兩個弟兄,靠近住宅的院牆搭起人梯翻牆而入,不一會院子的門便打開了。按事先約定,紅山姑負責警戒接應,雲翔天和鎮山虎進院搜索。院子裏的房間並不多,守衛的崗哨中迷香後已被控製,屋子裏的人也好不到哪,一個個正酣睡如豬。整個搜尋過程時間很短,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被關押在一個屋子裏麵他們要找的人,王七的家人和胡三才的兒子。眾人正準備撤離的時候,癡顛和尚抱來一個盒子和一堆文件,雲翔天看了那盒子一眼,一邊翻閱著文件一邊說;:“那是一個發報機。”他突然一驚說道:“這是一群小鬼子,把王七叫過來。”
在一個單人房間裏,王七認出*他變節的胖子。就在雲翔天正準備解開胖子的迷香時。一身鮮血的鎮山虎衝了進來,推開雲翔天,手起刀落結果了胖子的性命。嘴裏依舊罵著:“奶奶的,打我黑虎峰鎮山虎的注意,你小日本也配?”
雲翔天滿臉詫異的看著鎮山虎問:“你怎麽殺了他?”鎮山虎瞪著大眼說:“怎麽啦?全讓我給殺了,一個不剩,太痛快了!哦,對不起雲兄弟,這一個應該留給你,讓你也痛快痛快。”雲翔天惱怒的指著鎮山虎說:“你你,唉,瞎胡鬧。”氣的一甩手轉身離去。一臉茫然地鎮山虎急忙追了上去說:“雲兄弟,別生氣啦,哥哥一時殺紅了眼,忘了給兄弟留一個。下一次哥哥全讓兄弟來,行嗎?”
雲翔天停了下來說:“我是想留個活口,問一下小鬼子來靈峰的目的。明白了吧”
鎮山虎一臉委屈地說:“那你不早說,早點說我不就給你留著嗎?你這不能怨我吧?”
雲翔天哭笑不得連連說道:“行行行,是我沒早說,是我沒早說。我們現在帶上電台和文件馬上回山,以免夜長夢多。留下幾個人把屍體血漬處理幹淨,不要留下蛛絲馬跡,以免打草驚蛇。”
紅山姑問:“聞香醉是不是一並收拾了?”雲翔天搖了搖頭說:“不,留著,以後還用得上。我們現在必須連夜翻牆出城,立刻回山。”
回到山上的雲翔天一夜沒睡,他琢磨著如何把繳獲電台和日軍間諜的文件,送到麒麟山八路軍獨立大隊那裏,讓他們通過繳獲的電台和文件,了解日軍的真實動向時,外麵傳來了鎮山虎呼喊自己的聲音。他心裏暗想:這家夥,肯定也是一夜沒睡,要不,不會天剛蒙蒙亮就來到安民寨。
鎮山虎今天顯得極為興奮,他拉著雲翔天的手,一路不停地說著一些萬分感激的話。帶著雲翔天走進安民寨的聚義廳。紅山姑、癡顛和尚已經在內等候。癡顛和尚看見雲翔天進來,便迎了上去一把把雲翔天拉到自己身邊,衝著鎮山虎一努嘴說:“虎大侄子,你坐那邊,裕兒賢侄跟叔叔做一塊兒。”
鎮山虎聽見癡顛和尚喊他大侄子不禁怒道:“你喊誰大侄子?你是誰叔叔呀?你個臭不要臉挨千刀的假和尚。找打是不?”
癡顛和尚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他斜著眼睛看著鎮山虎,然後對著雲翔天問他:“你、你叫他什麽?”
鎮山虎不假思索地說:“這是我雲兄弟,與你何幹?”
癡顛和尚一臉壞笑地說:“這不就結了嗎?以後見了麵就喊叔叔,聽見沒?”
鎮山虎當自己說出稱雲翔天兄弟時,就知道了癡顛和尚的用意,他慢慢坐下端起茶杯平靜的說:“嗯,要是從雲兄弟這頭來看,老子喊你一聲叔叔,那也無可厚非。”
雲翔天一旁笑著說:“虎大當家的,千萬不要這麽說,你喊我雲老弟,不過是江湖上一種尊敬人的稱謂,當不得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虎叔叔。”然後轉頭說:“姑姑,你看行嗎?”
紅山姑笑著說:“行行,本該就是這樣。還是我家裕兒懂事,好好。”
鎮山虎激動地一時不知說什麽好,他語無倫次地說:“你、你,我、我、、、這怎麽使得?”
癡顛和尚哈哈大笑了一通說:“你們兩個呀,胳膊肘往外拐,把我給鎮山虎當叔叔這事,這麽快就攪黃了,沒道理。”
紅山姑跟著笑了笑她說:“別再鬧了,我看這事就這麽定了,裕兒喊虎大當家的叔叔也不虧,他畢竟是黑虎峰的大當家的,裕兒將來行走江湖也多了個靠山。”
鎮山虎咧著大嘴笑著說:“哪裏哪裏,雲,雲、、、”他一時不知,是稱呼雲老弟好,還是稱呼雲賢侄好?呆立當地不知所措。
癡顛和尚笑罵道:“奶奶的,不知道你也有難為情的時候,他自然是你賢侄了。難道你還真想喊我一聲叔叔?跟他兄弟相稱啊?裕兒過來給你虎叔見禮。”
雲翔天來到鎮山虎麵前,抱拳躬身畢恭畢敬地說:“雲翔天給虎叔叔行禮了!”
鎮山虎有點受寵若驚,他手足無措地扶著雲翔天的胳膊說:“使不得,使不得,這這,這真是折煞我了。”他喜笑顏開地說:“雲公子的心智膽量,絕非常人能比,這次替黑虎峰鏟除賊子救出人質,足見雲公子少年了得。今天稱我叔叔,實在有點愧不敢當。”
癡顛和尚沒好氣地嗆白他說:“裝,裝,佛爺我的牙都酸掉了。要麽他喊你叔叔,要麽你喊我叔叔。你選一樣,別婆婆媽媽,煩不煩?”
鎮山虎哈哈一笑說;“好好,假和尚說的對,我也就不推脫了。再推辭反而是我不近人情,賢侄你過來,虎叔送你一樣見麵禮。”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把日本南部十四式手槍說:“虎叔送你一隻王八盒子,以後防身用。”
雲翔天雙手接過手槍高興地說:“謝謝虎叔,隻不過這禮物太重了。裕兒有點受不起。”
鎮山虎朗朗笑道:“受得起受得起,你要是受不起誰個還能受得起?收下吧!”
癡顛和尚打斷他們的談話說:“虎大當家的,你一大清早就跑到安民寨,不是就來認親戚?送禮物那麽簡單吧?,有什麽屁快放,別讓佛爺等得不耐煩。”
鎮山虎一拍腦袋說:“哎呀,高興過頭啦,差一點忘了正事。雲賢侄,胡三才昨夜已經醒了,他和王七想能在死之前再見你一麵,好當麵感謝你的恩德。要不你跟虎叔走一趟?”
雲翔天不動聲色地說:“虎叔當真要殺了他們?”
鎮山虎長歎一口氣說:“多年的老夥計啦,我也是真不忍心呐。不殺怕寨中的兄弟不服啊。”
雲翔天看著鎮山虎痛苦的表情,心中卻做著另一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