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斷子絕孫藥

斷子絕孫藥

躲在暗處的王七,看到梁三齊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握住下身哀嚎起來,心中一顫,向旁邊挪了一步。雪萍衝他一笑說:“王大哥,離我遠近都沒有關係。梁三齊離我遠吧,不是一樣手到擒來。咱們還天天見麵,想對你、、、、輕易而居,這會躲開有用嗎?”

王七也嘻嘻一笑說:“雪萍姑娘,我不是怕你對我下藥,我是害怕風,要是風一不小心把你身上的藥飄到我的口中,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雪萍笑的花枝亂顫,還不停的拍打著衣服說:“我身上可是什麽藥都有,飄到你嘴裏沒有?”

雲翔天也跟著笑了一下說:“萍兒妹子別嚇唬他了,上次王大麻子的事就讓他半個月沒敢睡覺,你這次在嚇唬他,怕是得一年不敢見你。”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被兩個跟班的抬走的梁三齊說:“我們也該走啦,還有正事要辦呢。”

第二天雲翔天在一家咖啡館,見到了武壯山。二人相對而坐,很平靜,隻偶爾衝著對方淺淺的一笑。雲翔天看著窗外似是漫不經心地說:“你這幾天,有沒有查出廖春雅失蹤的線索。”

武壯山很隨意的在咖啡屋內四周掃了一眼說:“暫時還沒有,但我懷疑這與阪田雄有關。”

“有根據嗎?”雲翔天慢慢地喝著咖啡問。

武壯山搓了一下手,麵無表情地說:“廖誌軒知道阪田雄一個重要的秘密,我想廖春雅的失蹤可能和這個秘密有關。”

“知道是什麽秘密嗎?”雲翔天玩弄著手中的咖啡杯,處變不驚的說。

武壯山摘下禮帽,抓了一下頭,說:“好像是與進攻靈峰有關,你沒有注意到,進攻靈峰的日軍,既沒有用重炮有沒有用飛機嗎?”

雲翔天微微一皺眉,隨即恢複出平淡的樣子說:“你說的這事,我還真想過,但參不透其中的奧妙。有時我會想,小鬼子是害怕炸了封靈山的秘密,但想想又不可能。南山凹離封靈山三十多裏,小鬼子飛機扔炸彈再不準,也扔不到封靈山上。也許這裏麵還真的藏著點什麽?你回去找機會好好查一查。”

武壯山點點頭說:“行,我試試,但查出來的機會不大。你也試試從廖誌軒的身邊人查一下,現在可以肯定, 廖誌軒的身邊肯定有事。”

雲翔天站了起來說:“好,有情況你還和臨平大酒店聯係,我先走啦。”

雲翔天回到住處時,帶上王七和雪萍直接去了李長樂那裏。李長樂倒是找到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廖春雅失蹤的那一天,有人看見她上了一輛黑色的車,但他沒有記住車牌號。還有,廖春雅失蹤後,廖誌軒好像並不著急。日本人也沒動靜,隻是警察署的人像是走過場一樣,隨便調查著。

李長樂喝了一口水說:“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情,警察署長梁天正的兒子,昨天晚上出去後,回來就一直尿血,疼痛得無法忍受。中醫西醫請了無數,也沒有人看得出是怎麽回事?就連日軍陸軍醫院也是束手無策。”

顏雪把臉扭向一邊,雲翔天淡淡的一笑,王七咯咯的笑出聲說:“罪有應得,痛快。”然後搖搖頭說:“果然是好手段,就是太毒辣,不人道。”

顏雪回頭看著王七,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王七心中一驚,倒退一步,下意識的把雙手捂在**的敏感部位,緊張地說:“對梁三齊這種畜生就得心狠手辣。半點不能容情,否則又不知有多少無辜的女人,要遭他的毒手。該,就該這樣。”

顏雪神色不變冷冷地說:“王大哥,說的太精彩了,就是你的話前後矛盾,我不知該聽你那一句的才對?”她端起一杯水遞到王七麵前說:“來吧,王大哥,喝點水,潤潤嗓子,妹子好聽你繼續指教,還是說明白一點好。”

王七驚得麵如枯槁,連連擺手說:“謝謝雪萍姑娘,我不渴。再說我哪裏敢指教你呀?不敢、不敢、是真的不敢。”

雪萍秀目一瞪說:“喝不喝,要是不喝我就、、、”突然,雪萍陰沉的笑了

王七臉都綠了,哀求似地說:“雪萍姑娘,我再也不敢瞎胡說話了。你就饒了我吧。”

雲翔天劈手奪過雪萍的水杯,一飲而盡。雪萍一拍手說:“好,這才是真英雄。”她又對王七一撇嘴說:“王大哥,知道什麽是漢子嗎?瞧瞧雲大哥的氣概,再瞧你那個窩囊勁,難不成我還真的會給你在水裏下藥?膽小鬼。”

雲翔天看著雪萍說:“雪萍姑娘,以後不要再嚇唬王七啦。真的把他嚇出個好歹,我連個幫手都沒了。”他又看了王七一眼說:“老王,看你在戰場上,衝鋒陷陣,勇往直前。怎麽到雪萍手裏成了軟柿子了?”

王七嘿嘿一笑說:“對敵人明刀明槍,自是毫無畏懼。但雪萍的東西,來無形去無蹤,一個不小心就著了她的道,那叫個痛不欲生。你想想王大麻子和梁三齊,想想,想想,還不如死了痛快。”

李長樂聽出門道來啦,他佩服的望著雪萍說:“厲害,果然厲害,沒想到雪萍姑娘,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手段。不知道雪萍姑娘的這東西,是不是有解藥啊?”

雪萍低下頭,擺弄著衣襟說:“我怎麽知道有沒有解藥?你得問他。”她沒好氣的指了一下雲翔天。

雲翔天眼睛一眨,隨即說道:“李書記,你有什麽想法?不妨說出來,讓我們一起聽聽,看看這事有沒有解藥?”

雪萍笑了,李長樂稍一皺眉也笑啦。王七在一旁說:“這事最好是沒解藥,永遠都沒有 。”

李長樂笑笑說:“要說這事沒有解藥最好,為民除害。可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通過梁正天了解小鬼子的機會,甚至還可以通過這條線摸到廖春雅失蹤的線索。”

雲翔天點頭說:“有道理。解藥好像是有吧?是吧雪萍。”

雪萍嘻嘻一笑說:“有,不過就有一份,給了梁三齊,王七可就沒了。怎麽辦?”

王七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小肚子發脹,緊張的捂住小肚子說:“雪萍你、、、”

雪萍瞅了一眼王七緊張兮兮的樣子說:“你你,你個屁你。嚇得就個狗熊似得?我當真會給你下毒不成?神經病。”

她不再理會王七,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包,遞給雲翔天說:“這是解藥,把裏麵的藥給他服下就可以了,半小時就見效。不過你最好把它混在壯腰補腎的藥物中,一起給他服用,省得讓他起疑心。”

她再次掏出一包要遞到王七麵前說:“給你也來一包?”王七伸手就要來接。雪萍又說:“如果沒有服毒隻吃解藥,也會出現便血的情況,但卻不用治,半個月就會自愈,隻是會痛苦一陣子,倒也沒啥。”

王七急忙縮回手難為情的一笑說:“我既然沒有被下毒,要它也沒用,還是雪萍姑娘自己保存著的好。”他知道自己並未被下毒,頭皮也不發麻了,小肚子也不痛了。

雲翔天看著王七的窘迫也輕輕一搖頭笑道:“好啦,都不要鬧了,該幹活了。老李這事隻能你去,梁三齊見過我們,去了反而誤事,下毒的事,想盡一切辦法把責任推到小鬼子頭上。”

李長樂會心的一笑說:“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王七不甘心地說:“可惜啦,又不知有多少良家婦女要遭殃了。”

李長樂神秘的一笑說:“放心,就是在借給他八個膽子,他以後也不敢再沾花惹草啦。好啦,我馬上就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梁正天急的就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地在大廳裏轉著圈。裏屋裏傳來梁三齊殺豬般的慘叫,下身一會一噴血,一會一噴血。**床下殷紅一片,鮮血淋漓。他大喊著:“爹救我,救救我,我可是你的兒子。你救我呀!”

這撕心裂肺的哀嚎,豈能讓梁正天不動容。可他也毫無辦法,該請的不該情的醫生郎中他都請了,可都是搖頭歎息束手無策。他懷疑是自己惡事做的太多,這是上天的懲罰。他恨老天,自己做錯的事幹嘛不懲罰自己,而是要懲罰他兒子。

“報告。”一個門衛喊道。

“滾!”梁正天怒吼道。

“是一個藥房的老板,他說是來給少爺看病的。”門衛怯生生地說。

梁正天眼睛發出光芒激動地喊:“誰?來給三齊看病的?快請,快快有請。”

門衛大聲說道:“是!”沒有多大一會,他就把李長樂請了進來。梁正天快步迎了上去,他不知來的這個郎中到底能不能治好他兒子?但這也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有,總比沒有好啊。

李長樂在梁正天的陪同下,走進梁三齊的臥室。梁三齊的下身一股血箭射出,接著就是殺豬般的哀嚎。李長樂心中一顫:“雪萍的解藥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