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雲翔天和雪萍剛走出貴賓候車室的門,候車室裏麵就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雲翔天急忙衝進貴賓候車室,發現小葉左健跌坐在他原來坐的位子上,肚皮已被炸開,血,流淌了一地,指著地上被炸得粉碎的本子,艱難地說:“日記、日記、、、、”接著頭一耷拉,離開了人世。
雪萍拉住要衝到小葉左健身邊的雲翔天,小聲說道:“走啊,人已經死啦。再不走,我們的人都要死在這裏啦。”
雲翔天向身後看去,厲鬼鐵牙的隊員,包括王海和他的人,都向貴賓候車室衝來。他對著小葉左健鞠了一躬,然後大聲地喊道:“憲兵,憲兵。憲兵在哪裏?”然後拉著雪萍趁著混亂,融入了**的人群中。
回到靈峰的雲翔天,對小葉左健的死深感內疚。他恨自己千算萬算沒有算出,阪田雄會在皮箱裏放置炸彈。自從雲翔天進駐到帝國大廈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哪裏不對勁,感覺到這應該是個陷阱。他認為這個陷阱應該是隱藏在暗處的埋伏,一個為前來獵取機要文件的竊賊設置的陷阱。
基於此種想法,雲翔天決定不采用武力的方式,硬碰硬的去搶奪那本日記。他更喜歡用點小伎倆,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梁換柱。他讓雪萍為他加工了一支有特別功能的香煙,他用這支香煙,讓貴賓室裏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才和雪萍走出貴賓候車室的大門作掩護,要小葉左健竊取日記,雲翔天覺得,隻有小葉左健熟悉那本日記,也隻有小葉左健去拿自己的東西最合適。沒想到一念之差,要了小葉左健的命。
雲翔天在這裏懊惱不止,阪田雄卻是怒不可遏,他甚至有一種想自殺的的心態。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設的局,竟然會是這樣。
早在關東軍特使,來到臨平之前,他就開始實施一個歹毒的計劃。就是利用靈峰王王妃墓的分布圖做誘餌,釣出對靈峰王妃墓穴的窺探著,並予以毀滅。他和來到臨平的特使,進行了密謀,在裝有文件的皮箱中,放置了炸彈。
阪田雄曾對關東軍特使說:“如果有人來偷襲,保住你的性命,讓來偷襲的人,能夠順利搶走皮箱,然後假意追趕,但不要讓竊賊發現,這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
當帝國士兵向他報告,火車站方向傳來爆炸聲時。他激動的放下手裏的一個本子,得意的想:“雲翔天,你上當啦,但願你能在這次爆炸中死去。”
可是事與願違,死的、傷的竟然全都是日本人。關東軍特使和他的兩個隨從被炸死,四個帝國軍官被炸傷。更匪夷所思的是,小葉左健也被炸死在這裏。從爆炸現場來看,是小葉左健打開了皮箱,引爆了皮箱裏的炸彈。
阪田雄跌坐在貴賓候車室的一張凳子上,看著血肉模糊的關東軍特使和小葉左健。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透,這個帶著神風特戰隊,潛伏到靈峰去盜墓的考古學家小葉左健,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還是這種形態出現的。他打開皮箱要幹什麽?
阪田雄喊來一位,一直陪在這裏,傷勢不重,已經做過簡單包紮的日軍軍官問道:“你把剛才爆炸的事情跟我再說一遍。”
這位軍官的臉上和身上多處受傷,疼痛使他的身體微微發抖,他現在最想去的地方是醫院,不是回答已經重複了幾遍的問題。他受傷到現在已經過去近一個小時了,雖然陸軍醫院的救護車,早已經來到這裏。但是,這個阪田聯隊的聯隊長,就是不讓他上車,去醫院接受治療,隻是命令隨車來的護士和醫生,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回答著無聊的問題。
這位帝國軍官,忍住疼痛勉強站直身體回答道:“報告將軍閣下,爆炸前,這個被炸死的家夥,是跟著一名上尉進到貴賓候車室的。他們一共有四個人,一個上尉軍官,一名日本姑娘,還有兩名帝國士兵。他們進來不久,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後來就發生了爆炸,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阪田雄又盯著,貴賓候車室的工作人員問:“是這樣的嗎?那幾個人進來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工作人員渾身打著哆嗦,極度恐慌地說:“報、報告太君,是、是這樣的。”他指著小葉左健說:“和這位太君一起進來的,還有兩個太君和一位日本姑娘。後來,候車大廳裏發生裏鬥毆事件。我過去維持秩序,我還看見,另兩個太君和那個日本姑娘,也走出貴賓候車室。沒有多大一會,就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其中一位太君還,憲兵,憲兵的一個勁地喊。”
阪田雄閉上眼睛,心想:“這難道是黑龍會幹的。”他歎了一口氣,對身後的衛士長武壯山說:“把偵緝處的畫師找來,讓他們畫出逃掉的三個人的畫像,全城搜捕。”
武壯山認真地回答:“是,我馬上去辦。”但是心裏卻想:“雲大隊長他們現在早就回到靈峰啦,你在這裏盲人瞎馬到處亂闖,累死你們這些小鬼子。”他走出貴賓候車室,看了一眼正在尋找線索的日本憲兵,冷哼一聲又想到:“不知道雲大隊長,又在想什麽招拾掇這些小鬼子?”
雲翔天的確是在想拾掇小鬼子。他在衝田智子的勸說下,走出了小葉左健犧牲的痛苦中。衝田智子說:“雲長官,我覺得吧,現在不是你傷心的時候,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有些話我不好說,可是你的真誠,真的令我很感動。特別是小葉左健的死,小葉左健如果知道他的死,讓你這麽傷心。他要是地下有靈,肯定能含笑九泉。振作起來吧,我的三郎還等待著你去拯救。”
雲翔天也隻能放下悲傷,他真的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仇一定要報,隻要是小鬼子欠下的仇,都要報。但現在不是時候,他要去做另一件事情,闖一趟關東軍司令部。
初到沈陽,身穿日軍軍服的雲翔天他們,沒有費多勁就找到了,小鬼子的關東軍司令部。戒備森嚴的關東軍司令部,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如不是司令部裏的人,要想進出,必須有司令部簽發的通行證,或者裏麵來人拿著有關手續,才能帶著來訪的人進去。在如此嚴密的司令部裏,怎樣才能找到內田三郎?雲翔天一時沒了主意。
無奈下,雲翔天他們住進了,關東軍司令部對麵的富士山飯店,等待時機。兩天過去了,要找出內田三郎的事情毫無進展。王七沉不住氣了,他說:“頭,我們手裏帶有田嫂的信物,拿著它,直接到關東軍司令部裏麵去找不就可以了嗎?這樣躲躲藏藏的,啥時候能找到?”
雲翔天站在窗口,看著司令部進出的小鬼子,沒有說話。隋三喜說:“頭,你說句話嗎?你都站在這裏看了兩天了,說怎麽辦吧?要不,明天我去一趟關東軍司令部,看看怎麽樣?”
雪萍對他兩個擺擺手說:“別吵,雲大哥自由注意。他在窗口站這兩天,你們就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王七和隋三喜木然的搖搖頭說:“不知道,難道你看出來啦?”
雪萍笑道:“你們兩個,跟了雲大哥這麽久,這都沒有看出來?他呀,這是要打算請客。”
王七和隋三喜對望一眼,感到莫名其妙,王七說:“請客?請誰的客?”
雪萍咯咯一笑說:“要是請你的話,酒菜早就端上來啦,還用等到現在?雲大哥要請的,自然是關東軍司令裏的人嘍。是吧,雲大哥。”
雲翔天依舊望著窗外,笑著說:“你這個小丫頭,鬼精鬼精的,什麽事都瞞不了你。太聰明了,當心將來嫁不出去。”
雪萍嘻嘻一笑說:“我就沒有打算嫁人。怕什麽?”她又問雲翔天說:“雲大哥,我也是想不通,為什麽我們不通過關東軍司令部的崗哨,直接叫出內田三郎。反而要費這麽大的周章?”
雲翔天笑笑說:“剛誇你聰明,怎麽又變傻了?我們冒然去找內田三郎,拿出田嫂的信物,當他知道他的母親還活著,並且還在為大日本帝國服務,情緒一時失控,拿著信物,跑到他的上級那裏,證明他母親的清白,怎麽辦?”
雪萍三人茅塞頓開,不約而同的“哦”了一聲,王七說:“要是我自己來,這事肯定要泡湯,說不定連自己都的陷進去。”
隋三喜暗自想:“我要是內田三郎見到母親的信物會怎樣?是直接去見母親,還是先向上級匯報?要是我,我也會先向上級匯報,然後再去見自己的母親。畢竟母親不明不白的失蹤這麽長的時間,別人的各種猜疑都有,自然是先為她討回清白,剩下的慢慢再說。”
雲翔天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再看看從關東軍司令部走出來的人,輕輕的說:“我終於等到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