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朱總從洗手間回來,在包廂裏沒有看見沈棠,出來找了一圈,聽到消防樓梯有動靜,一把推開了厚重的門。

看見兩個人在對峙,朱總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酒也清醒了許多:“霽月小姐,這位是?”

沈棠立刻回過神來,她立刻退後了一步,臉上掛著得體標誌的笑容對朱總說道:“朱總,這位是秦硯知先生!”

朱總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對秦硯知伸出手:“秦先生,你好!”

說著他打了一個酒嗝。

秦硯知始終無法冷靜下來,也沒有理會朱總的主動,一雙眼眸雖然看不清人的臉,卻還是死死的盯著沈棠,幾乎有一種病態的瘋魔。

沈棠皺了皺眉頭,立刻轉身對朱總說道:“朱總,真是抱歉,我有點私事需要處理,那些設計圖紙您都已經看過了,有什麽問題我們再下次詳談,您看如何?”

朱總見狀,心中雖有疑惑,但沈棠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便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那好吧,霽月小姐,那我們就下次再約。”

沈棠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感激:“謝謝朱總理解。”

刹那間,狹小的空間隻剩下他們二人。

沈棠打量了他一眼,痛苦的捂住了腦袋,有什麽記憶仿佛想要跳躍出來,可始終不得要領!

秦硯知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失憶了?你告訴我,我帶你去看最好的醫生,我要讓你想起我,我是秦硯知,我們是夫妻,我要接你回家。”

什麽都想不起來,記憶搜索仿佛以失敗告終,沈棠已經冷靜了許多,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堂堂商業巨鱷,玩這種泡妞的戲碼?”沈棠冷笑了一聲,厭惡的說道:“可惜我不是不諳世事的十幾歲小姑娘,我不會被你騙。”

她說完這句話,轉頭便想離開!

秦硯知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想要拉住她的手。

卻因為視力不清,伸出去的時候落了空,整個人摔倒在地頭,也重重的砸向了一旁的牆麵!

沈棠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眼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轉身快步離去,毫不留情。

“沈棠……”

近乎哀求的聲音,也沒能使沈棠回頭。

沈棠壓下心中的起伏,快步離開,她震動被禁止離開時卻也有些不放心,立刻叫了前台的工作人員,讓他們上去看看!

沈棠,則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關上門後,她重重地坐在了沙發上,呼吸急促,腦海中還回**著秦硯知那充滿悲傷與絕望的眼神。

“我不是沈棠,他為什麽要纏著我?”沈棠自言自語,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安。

她拿出手機,找到了宋如渠的電話,撥了過去。

“如渠,我遇到了秦硯知,他說我是他的妻子沈棠,但我真的不記得他了,我該怎麽辦?”

宋如渠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該來的總會來的,命中注定的,逃也逃不掉。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沈棠,你現在一定要小心,秦硯知這個人很複雜,你暫時先不要和他接觸。”

“我已經離開了,可我真的很好奇他口中我們的過往。”沈棠痛苦萬分的揉了揉腦袋。

宋如渠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你想要找回記憶可以,但這個人不能接近,明白嗎?霽月!”

“那他口中的沈棠是誰?是我嗎?”沈棠詢問。

宋如渠第一次違心的騙她:“不是。”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可他的心裏,又生出一絲自私,他原本想讓她自己探究真相,可她離真相越近,他的心裏越慌!

沈棠扶了扶額:“那為什麽他會叫我沈棠,還那麽確定,我也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宋如渠違心的說著假話,但是他快要繃不住了:“因為你和沈棠長得很像,但你不是她。”

沈棠沒有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異常,反而繼續追問道:“那我和秦硯知有沒有關係?”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下意識的說了一聲:“有。”

他說過要讓沈棠遠離秦硯知的,如今再說他們之間沒關係,豈不是前後矛盾。

沈棠略一思索,便了然的點了點頭:“我長得像沈棠,所以,他把我當作沈棠的替身,對嗎?”

宋如渠緊緊抿著嘴唇。

宋如渠在電話中堅定地提醒沈棠:“對,你要時刻提醒自己,你不是沈棠,隻是長相相似,秦硯知隻是把你當作了沈棠的替身。”

沈棠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我明白了,如渠,謝謝你。”

“不用謝,你的安全最重要,一定要遠離秦硯知,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宋如渠再次提醒道,與此同時,他的心理無比的煎熬。

一方麵,說假話的確能夠度過眼前難關,可是他和沈棠日後之間的裂痕又該如何修補,他又暗恨自己如何變得如此自私?

“我記住了。”沈棠答應道,“我會小心的。”

宋如渠回過神:“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給我打電話。”

沈棠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她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秦硯知的出現讓她感到困惑,同時,她對自己的身份也更加困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麽秦硯知會認為她是沈棠,而宋如渠又堅稱她不是。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第二天一早,沈棠醒來後,仍然感到有些頭痛。

她拿起手機,發現宋如渠發來了一條信息【不要單獨行動,小心秦硯知。】

沈棠回複了一個【知道了!】然後起床洗漱。

她剛吃完早餐,門鈴就響了起來。她通過門鏡看到秦硯知站在門外,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開門。

秦硯知在外麵喊道:“沈棠,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吧,我不會傷害你。”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很疲憊。

“或許你不叫沈棠,叫許霽月,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嗎?”他又繼續說道。

沈棠遲疑了一會兒隔著門說道:“秦先生,不管我們過去有沒有關係,現在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行嗎?”

秦硯知的聲音無比的痛苦:“你不記得我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