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這邊正想著該如何推脫和權勁的婚禮,不成想第二天一早,手機忽然傳來一陣瘋狂提示音。
微博炸了!
無數網友湧入自己的賬號後台留言。
經曆過一次網暴,洛依依早就有了心理陰影,做賊心虛的她差點被嚇死。
萬萬沒想到,這次的微博熱搜不是關於她的醜聞,而是一條關於慕天晴訂婚的官宣消息。
慕天晴官宣訂婚,沒有公布新郎是誰,反而@了她和權勁,邀請他們兩人來參加訂婚宴。
介於之前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廣大網友早已理清楚他們的關係。
——【鈕鈷祿天晴已經徹底黑化了嗎?哈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渣男和小三怎麽可能敢過來?這不妥妥打臉嗎?】
——【聽說渣男和小三已經秘密訂婚了,渣男當時邀請了很多人,結果訂婚當天一個人都沒去,真是臉皮子夠厚的!】
——【這小三當初還買營銷號試圖洗白自己,歌頌他和渣男之間長達十年的愛情長跑,笑死,你倆既然這麽伉儷情深,為什麽還有慕天晴的事?想當初,人權總可是死活不願意離婚呢!】
——【樓上的,不會用成語別瞎用,伉儷情深是形容夫妻,小三終究是小三,上不得台麵,大家都散了吧,小三和前夫是不可能應約的。】
洛依依看完簡直氣得不行。
她憤怒地將手機扔在**,起身剛走出房間,就碰見了權勁。
男人麵容鐵青,顯然也看見了那條熱搜。
洛依依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太了解權勁的品性了,這個男人最死要麵子。
當初死咬著不肯離婚,是為了捍衛顏麵和尊嚴,現在離了婚,也想極力裝出一副灑脫放手的模樣。
“勁哥,你是不是也收到邀請了?我們……我們別去了吧?”
洛依依想勸阻,可是如她所料,權勁是不可能聽勸的。
他冷著臉道,“她既邀請了我,我為什麽不去?依依,你要記住,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當初是她執意要離婚的,沒人欠她。”
洛依依隻覺得眼前一黑,心慌極了。
她和柯誌文合夥殺了江若嬋那個女人,雖然柯誌文料事如神,提前安排了體型與他們接近的人喬裝易出現在監控裏。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況且慕天晴今非昔比,她本事那麽大,當真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嗎?
洛依依深知這是一場鴻門宴,可權勁執意赴約,她也不敢反駁。
隻能到時候想辦法臨時逃脫了。
另一邊的慕家,此時也陷入了一片混亂。
慕明洲在書房裏氣得來回直跺腳,“這丫頭真的是,她怎麽都不和我商量呢?剛離婚不久就訂婚,也太不慎重了!婚姻大事豈同兒戲?”
王瑤坐在老板椅上,端著杯茶細品,看著丈夫那熱鍋螞蟻般著急的樣子,無奈搖頭,“你若不同意,現在就可以下樓去和天晴說,犯不著在我這兒坐立難安。”
慕明洲一屁股坐沙發上,拿起一個文件夾就拚命扇風,“我不是不同意,是那小子不行!不論天晴嫁給誰,都不能嫁給那個臭小子。”
“據我所知,墨家那小子對天晴一直很不錯,是個良人。”
王瑤放下杯子,慢慢處理起了手中的公務,“我不明白,你為何對他有如此深的成見?”
慕明洲抿了抿唇,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個秘密自從錦夕過世,他就再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
現在他也不想說。
他從書房出來,經過女兒給兩個小寶準備的嬰兒房,聽見了裏麵傳來慕天晴逗孩子的聲音,聽說這兩個孩子是淺琛的遺孤,天晴執意要將孩子帶回家撫養,慕明洲自然也不會拒絕。
家裏房子很大,多兩個寶寶也不成問題。
他笑嗬嗬的走進去,隻是看見慕天晴身旁的男人時,頓時又笑不出來了,沉聲道,“小墨,你去搬幾個椅子到外麵,今天陽光這麽好,寶寶們需要曬太陽,總窩在房間不是個事。”
墨少欽點頭,“好。”
他輕輕替慕天晴將臉上幾率碎發別到耳後,很溫柔地說,“那我出去了。”
“去吧去吧。”
墨少欽前腳剛走,後腳慕明洲就追了出來。
“站住。”慕明洲語氣嚴肅。
墨少欽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看向他,“慕叔叔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嗎?”
慕明洲冷冷道,“前段時間,你總是往我家跑,我已經容忍你很久了,現在你竟然還要和天晴訂婚?少欽,你忘了曾經答應過你顏阿姨什麽了?”
“我沒忘。”
麵對長輩,即使墨少欽如今身份地位再特殊,也仍舊保持著該有的禮貌和得體,但他看向慕明洲的眼神卻絲毫不輸氣勢,溫和而有力量,“慕叔叔,隻是訂婚而已,訂婚也可以悔婚,結了婚也還能離婚。天晴這次隻不過是想利用訂婚這件事,找一個合理的由頭,把仇家請君入甕而已。也可能計劃並不成功,訂婚便失效了。所以,您有什麽好擔心的?”
慕明洲一時語塞。
居然被說服了,他憋得臉通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表示妥協。
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了。
但既然妥協了,作為他慕明洲唯一的女兒,訂婚宴是決不能含糊的。
從前天晴偷偷嫁給權勁,已經受盡了委屈,那時作為父親,慕明洲沒能參與,這次他已經有機會參與,就一定要讓女兒的訂婚宴辦得風風光光!
慕天晴和傭人抱著大寶小寶來院子裏曬太陽的時候,慕明洲就匆匆跑去書房找王瑤協商訂婚宴的事情了。
墨少欽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收回視線,目光長久地凝視著身邊的女孩。
女孩正拿著一個小風車,逗得小寶咯咯的笑。
那張曾經清麗冷淡的臉上此刻溢滿了笑容,像是回歸到了兒時最天真的時候。
墨少欽依稀想起錦夕阿姨曾經對他的警告:“少欽,你若喜歡天晴,就從現在起,離她遠遠的,別給她再帶來任何危險和傷害。若你做不到保護她,就不要再見她。”
那時失去一切的他,看著懷裏奄奄一息的女孩,已經病症發作,幾乎快要瘋魔,可墨少欽仍舊記得當時的心有多痛。
他所剩無幾,唯一的羈絆,就要被他親手推開。
“好,我答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