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權聽白的厲害,上輩子,墨少欽並不是輸給了權勁,而是輸給了權勁身後的權聽白,而且他後期精神狀態越來越差,病的很重,所以才讓權聽白有機可乘。

這輩子,若想讓墨少欽立於不敗之地,那麽維護他的精神狀態是重中之重。

而慕天晴隻有不讓自己出岔子,穩住大後方,才能讓墨少欽沒有後顧之憂。

男人衝她微微笑了笑,然後帶著褚四等人上樓。

隻是,當他走上樓梯以後,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想起容冰夏剛才的模樣,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冷了幾分,眼底掀起淡淡的嘲諷和厭惡。

權聽白,這麽多年了,你還不肯放過她麽?

包廂裏,人聲鼎沸,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權聽白這樣歲數的大齡帥哥出現在此很是突兀,但容冰夏卻玩得很開心。

這些人竟然多多少少都會些手語,她和他們玩遊戲,用手語溝通,他們都聽得懂她。

正玩得高興,包廂門突然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

她看見了墨少欽,天晴如今的未婚夫,男人模樣長得頂好,隻是此刻眼神十足冷漠,他朝她走了過來,用手語對她說,“容小姐,你哥哥讓我來帶你回家。”

容冰夏性格單純,驚訝於墨少欽竟然也會手語,介於對方的身份,她沒有懷疑男人話語中的真實性,於是起身朝權聽白告別,“大叔,我該回家了。”

權聽白靠在沙發上,姿勢慵懶隨性,他點點頭,沒阻攔,“去吧。”

墨少欽朝應乘風使了個眼色,應乘風立刻帶著容冰夏離開了。

容冰夏一走,墨少欽就徹底撕破臉,對權聽白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權聽白笑著挑眉,“什麽幹什麽?”

“剛才那個丫頭,年紀都能當你女兒了,你就這麽缺女人?”

墨少欽眯了眯眼睛,冷冷地問。

權聽白覺得有些好笑,“少欽,你和我是什麽關係?我缺不缺女人,你也要管?”

墨少欽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就覺得心中一陣惡心,他絕美的麵容陰沉似修羅,“別以為你的那點齷齪心思,我看不出來,這些年你身邊所有女人,無一不是一身白裙弱柳扶風,像誰不必多說。我隻是覺得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你一次又一次找尋她的替身,以為自己是什麽情聖?你不過是陰溝裏的爬蟲!隻能靠意**來滿足自己對得不到的女人的幻想!她生前躲了你一輩子!死後做了鬼,也永世不會與你再相見!”

權聽白臉上的笑容收斂,眼底明顯有翻湧的怒意不可遏製地席卷而來,他危險地看著墨少欽,“阿音是愛我的,她這一生隻愛過我一人!”

“住口!”墨少欽周身蒸騰起了一股殺氣,若非忌憚他身邊幾個持槍殺手,他現在就立刻要了他的命!

隻是,現在殺了他,自己也很難逃脫幹係,天晴也有可能受到牽連。

他現在好不容易對人生燃起希望,是斷然不會為了一個人渣而親手葬送一切的。

隻可惜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太狡猾,派去暗殺他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前段時間製造的幾起意外也被他躲了過去。

“少欽。”

權聽白站起身,走到墨少欽的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對我這麽大的惡意又是何必?當年要不是墨灃藏起了你母親,我們一家三口早已團聚。墨灃那個該死的男人,不但奪了我妻,還霸占吾兒!你被他洗腦了才對我有這麽深的恨意!畢竟,我才是你父親!你是我權聽白今生今世唯一承認的兒子!”

“夠了!”

墨少欽一把揮開他的手,“我一出生就姓墨,今後,也隻會姓墨。離容冰夏遠一點,否則,我不介意付出點代價來讓你知道後悔。”

丟下這句話,墨少欽轉身離開了包廂。

包廂裏,原本寂靜一片的眾人,在墨少欽走後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墨少欽是權聽白的兒子?

這個消息宛如一記驚雷在圈子裏炸開了鍋。

權勁是最先聽到傳聞的,他在權聽白身邊安插了眼線,當晚包廂裏發生的事情,眼線人錄了視頻給他看。

“你是我權聽白今生今世唯一承認的兒子!”

父親的話久久回**在耳邊,權勁麵如死灰,眼底升起了不甘和憤恨!

墨少欽居然是父親的私生子!

是他父異母的哥哥!

他想起兒時被父親趕出家門時,父親那冰冷漠然的眼神,當時他急匆匆出門,難道也是為了去見墨少欽和他的母親?

墨少欽是父親唯一承認的兒子,那他呢?

他明明是父親的婚生子,卻被趕出家門,得不到承認!

這十多年來,他努力想要證明自己,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和墨少欽這樣一個燦若星辰的兒子一對比,權勁輸得徹底。

有墨少欽珠玉在前,誰還能看到他權勁?

這一晚,權勁發泄般地在山道飆了兩小時車,最終還是沒忍住殺到了權家老宅。

父親回國之後,就搬回了老宅居住,這棟宅子還是記憶裏那般森冷無情的模樣,權勁告知了門衛放行,驅車進入別墅。

偌大的泳池旁,權聽白裹著浴巾正在飲酒,看見權勁氣勢洶洶地殺進來,也不慌,讓管家重新取了個杯子,招呼權勁過來,“你來得正好,陪我喝一杯。”

權勁麵色冰冷,盯著權聽白冷冷道,“墨少欽是你的私生子?他是你和那個女人生的?”

權聽白飲酒的動作一頓,抬眸朝他看來,“知不知道,你很沉不住氣?”

權勁當然知道,自己在父親身邊安插眼線,這一鬧,精心謀劃的一切都毀於一旦,可他咽不下心裏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