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飯館無果後,三人兩車停在了銅棺鎮的主路上。
不知為何,雖然槐暗已經死了,但銅棺鎮依舊有股暗沉的氣息。
明明居民樓裏有燈光,門前也掛的有晾曬的衣服,明顯是有人類生活痕跡的。
但就是一個人都看不見。
硬要說的話,很像一座空城。
更貼切一點,像一座死城。
“雪妮,找不到飯館就算了吧,吃點我帶的食物將就一下。”
葛記拎著一小袋食物走了過來。
白雪妮接過,從裏麵拿出了巧克力棒,壓縮餅幹,礦泉水等食物。
雖然這些東西比不上飯菜可口,但勝在熱量大,吸收快,是荒野補充能量的首選。
白雪妮撕開一根巧克力棒遞給陳義,後者接過啃了兩口。
“葛叔叔,我總覺得這個鎮子怪怪的。”白雪妮撕開一包壓縮餅幹,就著礦泉水吃了起來。
葛記看起來還不餓,自顧自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取出一根叼在嘴裏,咯嘣一聲用老式的打火機點燃。
呼~
十分滿足的吐出煙霧,這才說道:“別想那麽多,我們隻是路過。”
雖然話是這麽說,葛記眼中的忌憚卻沒有減少一點。
先前在老宅遇到的槐暗,已經說明了銅棺鎮的不尋常。
能被邪修選做修煉地的,絕不會普通之地。
所有邪修修煉功法的時候,都必須具備一個條件,陰氣要足!
就像普通武者修煉的時候,會尋找靈氣濃鬱之地一樣。
而邪修也一樣,那種陰氣最濃鬱的地方,就是他們最佳的修煉之地。
所以,不用想都知道銅棺鎮的陰氣十足。
這樣的地方,本身就帶有詭異的狀況,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爆發了。
想到這裏,葛記當即決定立即離開。
他抽完最後一口香煙,將煙頭彈到地上,用力踩了一腳,隨後對白雪妮說道:“我想了想,此地確實不宜久留,我們直接上山吧。”
白雪妮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半。
“現在山上霧氣太大,容易迷失方向。”
“我們開車到路的盡頭,然後朝著一個方向步行,尋找一處庇護所休息,等到淩晨一點再往上爬。”葛記的思路很清晰,看來對這種情況很熟悉。
白雪妮扭頭對陳義解釋道:“葛叔叔年輕的時候是行伍之人,而且當過特種兵,對野外生存、作戰這些方麵非常專業。”
陳義點點頭,這應該就是白老爺子要派他來的原因了吧。
不過葛記依舊沒正眼瞧過陳義,好像對他有意見似的。
帶著濃濃的蔑視。
陳義倒是懶得和他計較。
殊不知,在葛記眼裏,陳義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小白臉,長得幹幹巴巴的,瘦瘦弱弱的,除了長得帥點,一無是處,憑什麽和他們家的千金小姐走的這麽近?
硬要形容的話,就是一種老父親看見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丫頭被一個騎鬼火的黃毛接走了那種心情。
白雪妮說過,葛記是看著她長大的,完全能算是從小到大最親近的長輩之一。
葛記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最重要的是,白家千金的身份擺在那裏,葛記認為整個南洲省就沒幾個人配得上白雪妮。
反正陳義配不上!
“我開車走前麵,雪妮跟緊。”上車之前,葛記朝白雪妮喊了一聲,隨後又瞪了副駕駛上的陳義一眼,這才上了車。
陳義一臉無辜:“這大哥咋了?”
“別在意別在意,咱們走吧。”白雪妮精致的臉頰上冒出歉意的表情,輕聲說道。
她也很好奇,葛記這人雖然脾氣怪了點,但也沒有過第一次見麵就如此針對一個人的情況啊。
其實原因很簡單。
這麽多年來,葛記就沒見過白雪妮對那個男人的如此熱情!
白雪妮一直都是高冷女神範,平時連話都不多說幾句的,可現在呢?
和陳義在一起的時候話就沒少過。
一路上兩人談笑風生的模樣落在葛記眼裏,那就是打情罵俏!
.........
沿著上山的街道前行,三人很快便將那座寧靜到詭異的小鎮甩在身後。
這條路一直往上開,便來到了一座山的山頂。
往窗外望去,正好能俯瞰整座銅棺鎮。
別的不說,那種山坳裏的小鎮,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還別有一番風味。
再往前走就開上了狹窄泥濘的山路。
葛記和白雪妮開的都是轎車,爬這種山路著實有點費勁,幹脆找了個處平坦的地方停車,改為步行。
“再往前走,會有一處土台子,我們可以在那裏休息到淩晨。”
走了一陣,葛記指著一條狹窄到隻能容下一人通行的小路說道。
他來之前看過地圖,已經將大致的情況記在腦子裏了。
小心翼翼穿過小路,三人果然看到了一處平坦的地勢。
“現在是十點,我們需要在這裏停留到淩晨一點,還有三個小時,困了可以先睡會兒,我守著。”葛記看了一眼手表說道,當然是對白雪妮說的。
“沒事兒,在江城的時候睡多了,現在還不困。”
陳義沒有說話,視線落在眼前的山上。
他們正在攀爬的這座山並不算高,頂多幾百米的高度。
但要進入五十裏山區域,必須翻過這座山。
身在山中,並不能看清其背後的山脈,隻能看見一片非常濃鬱的白霧繚繞在山頂,肉眼幾乎無法看穿。
山下便是銅棺鎮。
“你們說,銅棺鎮的傳說是真的嗎?”陳義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白雪妮和葛記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說關於銅棺的傳說?”白雪妮說道,葛記依然不想搭理他。
“如果傳說是真的,地震從山裏帶出了許多銅棺,那傳說裏的山,會是哪座山呢?”陳義微微頷首,深邃的眼眸轉向腳下的這座山。
白雪妮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忽然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你別嚇我,和槐暗交過手以後我都有點開始害怕鬼了。”
“幼稚!”葛記忽然冷哼了一下,再沒說話了。
在他看來,陳義和那些別有用心的男人一樣,就想在這種情況下說點恐怖的話來嚇唬嚇唬女生,最後再假模假樣的來一句:別害怕,就算真有鬼我也會保護你之類的話,以這種幼稚的手段來哄騙女生的芳心。
“怕什麽,就算真有鬼,我也會保護你。”陳義沒把葛記的話當回事兒,而是認認真真的對白雪妮說道。
反觀葛記,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