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舟突然環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沈煙後背緊緊貼在牆壁上,雙腳騰空的瞬間,她腦子空白了一瞬。
後腰被他禁錮著,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手臂緊繃的肌肉以及滾燙的觸感。
秦晏舟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她耳邊壓下,“你等下盡量別動手,結束之後我再任你打罵。”
這話帶著幾分引誘,沈煙不明所以,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子,蹙眉道,“你想幹嘛?”
秦晏舟削薄的唇瓣緊抿著,深邃多情的目光緊緊盯著她,連氣息也變得格外危險。
沈煙長長的睫毛被他額前淌著水珠的碎發打濕,輕輕顫動了幾下,連帶著整雙眼睛都濕漉漉的,晶瑩剔透。
下一秒,秦晏舟猛地挺身,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近到嚴絲合縫。
身前被什麽東西抵著,沈煙怒目瞪著他,臉色也逐漸漲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秦晏舟!”
她的怒喝並沒有讓秦晏舟停下,他前後起伏的動作隔著圍在她腰間的一層浴巾,一下一下,仿佛撞在她心上。
沈煙抬起手,在巴掌落在他後脖頸的前一秒,秦晏舟唇瓣緩緩開合,近乎蠱惑般聲音再次響起,“阿煙,我愛你。”
沈煙覺得自己像是被他下了毒,竟然能忍到如此地步。
她抬起的手還是落在了他後脖頸處,卻不是用力地拍,而是輕輕地掐了一下,不痛不癢。
她可以強壓著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卻控製不住顫動的聲線,“還要...多久...”
秦晏舟輕輕吻著她的唇瓣,低啞的聲音極具蠱惑,“你好好配合,我盡快!”
沈煙想說,她都這樣了,還能怎麽配合?
她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給你三分鍾!”
秦晏舟眼底欲色濃重,一言不發,卻默默加快動作...
十分鍾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從浴室出來。
沈煙身上的襯衣和腰間的浴巾都被秦晏舟身上的水蹭濕,她板著臉坐在床邊,低著頭生悶氣,主要還是想起剛才長達十分鍾的模擬場景有些羞憤。
秦晏舟腰間圍著浴巾,手裏拿著靜音吹風機,一邊幫沈煙吹幹身上的衣服,一邊好聲好氣的哄著,“阿煙,別生氣了,實在不行你打我兩下出出氣?”
沈煙咻的一下抬眼看向他,麵色不善,“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秦晏舟聞言立馬俯下身,把臉遞到她麵前,笑意盈盈道,“給你打。”
沈煙眼露凶光,毫不猶豫的抬手,落下時卻幾乎不帶什麽力氣的拍在他額頭上。
秦晏舟臉上笑意更大,猝不及防的在她唇瓣上親了一口,又迅速撤開。
沈煙瞪著他,沒好氣道,“要不你之前在我被下藥的時候也被我輕薄過,我今天肯定要打得你滿地開花!”
秦晏舟聞言,笑的意味深長,“你那次可不止是親了我一路。”
沈煙瞳孔微縮,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我還做什麽了?”
秦晏舟故作委屈地歎了口氣,“你不僅在車上對我動手動腳,一頓**,回到家裏後,還勾著我的脖子不肯撒手,後麵你藥效發作的時候,冷得渾身發抖,更是抱著我不肯撒手,一個勁的往我浴袍裏鑽。”
沈煙愣愣的看著他,對此毫無印象,但秦晏舟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說謊。
她臉頰上剛剛降下去的紅暈再次升起,一雙琥珀色的瞳孔中染上了幾分尷尬。
“你都想象不到,你在藥力作用下對我投懷送抱的時候,我忍得有多辛苦!”秦晏舟又是一聲歎息,不管是上次沈煙被下藥,還是這次他被下藥,難受的都是他。
沈煙被他說的臉紅心跳,窘迫的摸了摸鼻尖,隨口問,“所以你是怕自己忍不下去,才通知江川帶走我的?“
秦晏舟下意識的蹙眉,眼底帶著濃鬱的墨色,“不是因為這個。”
沈煙狐疑的對上他的視線,“那是因為什麽?”
秦晏舟胸腔裏憋著半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半晌才沉聲道,“你那次也叫了紀北辰的名字。”
沈煙臉上的神情一寸一寸僵住,直至眸色完全暗下。
秦晏舟打量著她的神色,一顆心沉了又沉,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為什麽你總是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叫紀北辰的名字,難道你希望在你最脆弱的時候,陪在身邊人的是他?”
沈煙目光閃躲的避開他的視線,低下頭,雙手緊緊揪著衣擺,許久才從喉嚨裏擠出四個字,“他是噩夢。”
秦晏舟愣了下,不解的追問,“什麽意思?”
沈煙深深的閉上眼睛,神情痛苦地捂住耳朵,近乎呢喃的聲音,“我求求你,別再問了...”
秦晏舟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不對勁,趕忙攔住她的肩膀,把人摟進懷裏,溫聲哄著,“好好好,我們不提他,我今後都不再問你了。”
沈煙的臉貼在他溫熱的胸膛,近乎貪戀地向他靠近,向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安全感靠近。
懷抱著沈煙,秦晏舟才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心口猛地一揪,說不上是心疼還是嫉妒。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多麽刻骨銘心的一段戀愛,才能讓一向堅韌的沈煙失控至此。
兩人一坐一站的緊緊抱著彼此,誰也沒再開口說話,房間裏寂靜無聲,隻剩下清淺的呼吸和兩道同頻率的心跳聲。
沈煙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第二天上午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從**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櫃上放著的購物袋,裏麵是一整套的女士高定套裝,包括內衣褲。
沈煙腦子還沒完全清醒,臉頰就已經跟著燒起來了,昨天晚上明明什麽都沒發生,又像是什麽都做了。
她按了按蹦蹦直跳的太陽穴,起身去浴室洗漱。
房間的門把手已經裝上了,門也可以正常打開。
等她收拾好下樓時,秦晏舟也正好從別墅外麵進來。
他穿了件黑色的長款大衣,修長的身型更顯得挺拔,一張俊美無鑄的臉伴著初晨的陽光一同照進沈煙眼中。
付蔓上前接過秦晏舟手裏的牛皮紙袋,打開看了看,“原來是這個口味啊,怪我記錯了!”
她一轉身,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沈煙,笑容一僵,有些心虛的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