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令警察的臉色微變。
是陰性。
也就是說她並沒有吸毒,至少最近幾個月都沒有。
要做更具體的檢查的話,得抽血。
看到警察的臉色,洛卿卿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警察就把檢測結果展示在大家麵前:“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正常?洛卿卿怔住了。
這怎麽可能?
蘇晚輕明明喝下了那杯摻了毒、品的飲料,怎麽會沒有呢?
宴會廳中一片嘩然。
眾人都在議論紛紛。
“程總,抱歉,是我們消息有誤,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宴會。”警察一臉歉意道。
蘇晚輕卻走上前:“警察同誌請留步,隻有我一個沒有吸、毒就是消息有誤?萬一這個人原本就不是我呢?”
起初警察要走的時候,賓客們都沒覺得有什麽異樣,這時候被蘇晚輕一點醒,才反應過來,是啊,為什麽她沒有吸毒警察就走了?
難道不該繼續排查嗎?
“你別鬧了。”傅夜琛一把拉過蘇晚輕,將她扯到自己身旁。
她今天的所有行為,都讓他很不爽。
誰讓她這麽出風頭的?誰允許的?
他的手微微用力,鉗住了蘇晚輕細細的手腕,很快她細白的肌膚就被箍出紅痕。
程溯安走過來,微笑的看著傅夜琛緩緩說說,鋒銳的眉峰濃黑:“傅少,在我程家的宴會上對我的客人這樣粗魯,不合適吧?”
“這是我傅家家事,程家再怎麽權勢滔天,那也管不到我的家事吧?”
“可這是在程家。”程溯安淡淡道,氣場卻絲毫不輸給傅夜琛。
傅夜琛深深看了他一眼,放開了蘇晚輕,“來日方長,你會為你的輕狂付出代價。”
他撣了撣西裝袖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神情嚴肅倨傲。
“我等著傅少讓我領會到寧城商場的波譎雲詭。”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眼中俱是挑釁意味。
賓客們心中一緊,暗暗讚歎程家這位私生子倒的確不是池中物,竟然能跟傅少這樣相對。
要知道,很久以來寧城商場都是傅少說了算。
因為程家那長子程昱銘雖然外貌不凡,在經商上卻資質平平,程家原本就是百年企業,早在半個世紀前就已經馳騁寧城,風頭無兩。
可自從程昱銘接手,程家倒也沒有到破敗的地步,可日漸凋零卻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要不也不至於被傅夜琛後來者居上了。
而這也顯然也是程清華對程溯安刮目相看的原因。
程氏不能倒,要走上新高度需要一個靠譜的繼承人。
豪門之間,血緣關係淡薄,唯有利益,才是聯結重人關係的紐帶。
程清華忽然叫了一聲:“溯安,不可無禮,傅少,我程家長孫無禮,還請傅少多擔待些。”
長孫?一個私生子,什麽時候成了長孫?
程清華表麵上是在斥責程溯安,實際上卻是在用程家長孫的身份保護程溯安。
賓客之中一片嘩然,沒想到一個私生子,竟然在程清華口中直接成為了程家長孫,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蘇晚輕心中一動,她可沒天真到相信程家這麽大的家族會對一個私生子這樣袒護,多半是剛剛程溯安又跟程清華達成了什麽約定。
傅夜琛臉色微變,顯然,他低估了程溯安在程家擁有的地位。
不過有趣,這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夠資格作他競爭對手的人。
“傅氏有急事需要我處理,我先走了,希望老程總不要見怪。”傅夜琛直接提出要走。
他還特意強調了老字,想離間程清華和程溯安之間的關係。
還沒等程清華回應,人群中忽然傳來了肉體倒地“砰”的鈍擊聲音!
賓客紛紛讓出位置。
蘇晚輕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的人不是趙又衾是誰?
隻見她粗短的手指緊緊摳住了自己的掌心,掌心已經被掐出了血痕,難怪能撐這麽久,隻可惜終於還是撐不住了。
“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我媽媽有羊癲瘋,我要帶媽媽去治療。”洛卿卿直接讓傅家的司機把車開過來接她們。
“請稍等一下,令堂的的病發作得太不是時候了,我要先問過警察。”程溯安攔在她們麵前。
蘇晚輕忍不住在心裏叫好,不愧是程溯安!這是太機智了!
傅夜琛臉色已經黑得像塊煤炭了:“你就非得要為難我帶來的人?”
“晚輕也是你帶來的人,倒沒見你護著。”程溯安不鹹不淡的懟回去。
傅夜琛頓時啞口無言,隻是他很快就抓到了重點,他如鋼鐵般堅毅的臉部線條緊繃到極限,怒意在他胸口翻騰衝撞。
“你這樣親熱的叫我太太名字,就是你程家的教養?”
蘇晚輕真是無語了,現在這是重點嗎?她直接走到準備溜之大吉的趙又衾和洛卿卿麵前:“警察同誌,請給她做個檢測。”
“蘇姐姐,我媽媽她真的隻是羊癲瘋,請你不要為難我們了,要是錯過了黃金搶救時間,她會沒命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在我媽媽的生命麵前,能不能先放一放,讓我們離開去醫院?”洛卿卿濕潤著眼眶可憐兮兮的請求道。
不愧是老白蓮花了!蘇晚輕都快被她給氣笑了,竟然輕輕巧巧的就把事情歸咎於她們的私怨,蘇晚輕的故意為難。
賓客們紛紛開始指責蘇晚輕的心狠手辣,同情洛卿卿的眼淚。
“如果你真的不想耽誤你母親的病情,更應該配合警察的檢測不是嗎?”蘇晚輕反問。
她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清醒了,是啊,要真是為了媽媽好,不是應該盡快接受檢查撇清幹係麽?
警察已經走到了趙又衾的麵前,拿出了儀器要采她的頭發。
趙又衾突然瘋了似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緊緊包裹著她身材的禮服被她扯開,露出了裏麵一團團鬆軟的肥肉。
有賓客已經開始議論紛紛:“這就是傅家那位二小姐的媽,也太沒教養了……”
“畢竟是強行融進咱們圈子的。”
“所以有句話叫圈子不同,何必強融。”
警察一時怔住了,反應過來後,直接製伏住她,在她頭上扯了根頭發。
等待結果的時候,有一道慵懶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程溯安,你一口一個程家,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