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回頭,蘇晚輕看到傅夜琛深邃惡毒的眼神,眼底便閃過一絲厭惡。

果然一個人心裏想什麽看別人就是什麽,自己作風不正看就整天想著捉奸。

見蘇晚輕不說話,傅夜琛臉色一變,怒火就噴瀉出來:“蘇晚輕,你怎麽就那麽不要臉,你要記住你還是個已婚婦女!”

蘇晚輕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唇角還帶著一絲嘲弄,她是已婚婦女,他這個已婚男人不也是四處勾搭嗎?

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傅夜琛怒上心頭,一把拉過蘇晚輕,把她抓進自己懷裏,用手托住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蘇晚輕不想理他,把頭偏向另一邊。

“看著我。”傅夜琛強行把她的腦袋掰正,他手下用了些力度,蘇晚輕白皙如脂的臉頰上就起了紅印子。

蘇晚輕吃痛皺眉,看著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溫度。

“說話。”他命令道,眼神森冷。

他的腦子裏都是蘇銘軒護著她的樣子,他們靠得那麽近,幾乎就要耳鬢廝磨,怎麽可以?

一想到蘇銘軒那溫柔的眼神,他就覺得整個人都要失去理智。

“我說什麽,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蘇晚輕輕蔑的看著他,涼涼的聲音讓周圍的溫度驟降。

“現在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了?”

“是,要是還有什麽要說的,可以跟我的律師談,我已經委托全權給律師了。”蘇晚輕淡淡道。

她已經擺脫裴幼姍幫她找了業內有名的離婚律師,原本裴幼姍是想親自上的,蘇晚輕擔心傅夜琛對她下手,還是請她找了別人。

“我們之間已經需要律師了?就是那個裴幼姍?”傅夜琛的語氣裏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怒氣。

“因為他是不是?”

“你要跟我離婚,就是因為那個男人?”

他的語氣逐漸加重,鉗製蘇晚輕的力度也逐漸加大,幾乎要把她纖細的骨頭揉碎。

傅夜琛這幅瘋狂的樣子,像極了被人拋棄的怨婦,可蘇晚輕心裏明白,他不是,他隻是一個瘋狂的魔鬼,一個想把所有人都拉進地獄的惡魔。

既然他非要這麽想,那就讓他誤會也好,至少不會一直妨礙自己。

“是,你想的都是對的!”

蘇晚輕揚起脖子,就那樣望著他。

傅夜琛突然怔住了,他花了幾秒鍾才消化了這些對話, 他本以為蘇晚輕一定會否認解釋,可是她沒有。

他生氣的揚起手,就要往蘇晚輕臉上打下去。

而向下的力度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攔截。

傅夜琛黑著臉回頭看,看到的就是渾身籠罩寒氣的蘇銘軒,他的冷是帶著無窮的敵意的隱忍的怒火。

冰冷的語氣,帶著幾分嘲弄的質問:“你憑什麽打她?”

“你在教我做事?”傅夜琛的眼底閃過一絲淩厲,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伸出手,就往他的頭上砸去,在怒火的驅使下,他用了極大的力道。

被蘇銘軒輕巧躲開,在M國的時候,他和江辰溪閑暇時候經常切磋打架技巧,畢竟那不像國內這麽安全。

“那倒不是,隻是晚晚是我的……”

“蘇總,不用跟他說太多。”

蘇晚輕故意不讓蘇銘軒說出他的身份,蘇銘軒秒懂,配合道:“是我蘇氏的首席設計師,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我員工的人身安全。”

“員工?”

傅夜琛隻看了洛卿卿剪輯過的那段視頻,還不知道蘇晚輕擔任首席設計師的事情。

“是,蘇晚輕是我聘請的首席設計師,現在我們還有工作要談,請您讓一讓。”多年來的教養令蘇銘軒壓下了心底的怒火。

他深知傅夜琛就是蘇家的滅門仇敵,可是他現在羽翼未豐,不能正麵與之為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他有能力讓傅夜琛跪下求饒的時候,就是報仇的時機。

“讓?她不需要工作!蘇晚輕,跟我回去。”傅夜琛冷聲道,語氣高高在上,就好像在施舍一條流浪狗,不管怎樣,他從來沒有少過蘇晚輕的生活費。

“她需要。”

“是,我需要工作。”蘇晚輕垂下長長的睫毛,隱藏了眼底的情緒,等她有實力與之對抗,一定會報蘇家之仇。

“你就這麽下賤,過不了安生日子?”傅夜琛厲聲責問,眼裏跳動著猩紅的火焰。

“就當請傅少當是我下賤。”她沉著冷淡道。

“你們給我等著。”傅夜琛本想動手,可想起剛才蘇銘軒的手段,他明顯不是他的對手,遂拂袖而去。

蘇晚輕鬆了口氣,差點癱倒在地上,其實麵對傅夜琛的時候她的心裏不是不畏懼的,那種多年養成的恐懼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

隻是她強撐下來了。

蘇銘軒看著傅夜琛離開的背影,心裏恨意滔天,這就是殺了爸媽的仇人,真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蘇晚輕握住了他的手,柔軟的小手帶著暖暖的溫度,柔聲道:“哥,勾踐臥薪嚐膽,三天越甲可吞吳,我們慢慢來,回頭替父母報仇的一天的。”

“你說得對,哥哥比你多活了這麽多年倒像是白活了,沒有你沉著冷靜。”蘇銘軒一邊誇讚她,心裏劃過心疼,妹妹本可以像小公主一樣長大的,都怪他沒有保護好。

結束了新聞發布會,他們一起回到蘇家。

裴幼姍和江辰溪都說要為他們慶祝發布會的圓滿召開。

隻是蘇晚輕怎麽也沒想到回到家會看到那副混亂的模樣。

原來他們想要親力親為,就將雪姨放了假,誰知這兩位平日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物,這會子隻能是大眼瞪小眼。

裴幼姍看著江辰溪,忍不住挑釁:“你在國外那麽久,怎麽連飯都不會做啊?”

“你會你上?”

“我上就我上!”

於是裴幼姍硬著頭皮,做出了黑炭雞翅,黑炭澳洲龍蝦,就差把廚房拆了。

蘇晚輕回到家的時候,看到蘇家別墅濃煙滾滾,簡直就像是火災現場,嚇了一跳,趕緊走進去查看。

看到就是一臉黑灰的裴幼姍和好整以暇坐著品茶的江辰溪,兩人正在吵架。

在裴幼姍跟她羅列江辰溪的一條條罪狀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的是蘇銘軒口中那個溫文爾雅的天才少年嗎?

怎麽在裴幼姍嘴裏,他就像個不成熟的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