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蘇晚輕斜斜的看了他一眼,也就是他想得出來這麽惡心的話。

他以為都是他嗎?

“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兩倍,反正都是包,我包你不是更好嗎?至少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不是嗎?我也很清楚你喜歡什麽樣的姿勢,難道不比一個陌生人強?”

傅夜琛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說出來的話侮辱性極強,他試圖用這種方式激怒蘇晚輕,讓她同自己爭辯。

而這樣帶著羞辱意味的姿勢,也令他找到了一些自信。

“他給我的,你給不起。”

蘇晚輕揚起手,給了他一個巴掌,冷冷道,她仰起頭靜靜地看著他,嘴角竟然揚起一絲笑意,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蘇銘軒給她的是缺失已久的兄長的疼愛,傅夜琛當然給不起。

但傅夜琛卻不這麽認為。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蘇晚輕是越來越剛烈了。

“是嗎?還有我給不起的價格?”傅夜琛的好勝心頓時被激起,他就不信整個寧城還有他給不起的!

這個莫名其妙的蘇銘軒難道比他資產還要豐富嗎?

“是!”

“難道他技術比我好?就這樣你就要跟他私奔?蘇晚輕,我真是看錯你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愛上你。”傅夜琛的手臂繃的緊緊的,幾乎僵硬,用力的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蘇晚輕淡淡道,眼裏的嫌惡卻暴露無遺。

“我惡心?我倒覺得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讓我對你刮目相看,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分開,我不同意 !不管怎麽樣,我也不能讓你如意!就算你不想跟我,也不準你跟別的男人!”

傅夜琛紅著眼睛,眼裏的怒意洶湧,狹長的眸子鋒利尖銳,他被強烈的妒意衝昏了了頭腦,整個人看起來都可怖嚇人。

蘇晚輕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想起被困在傅家別墅的時光,她下意識的想跑。

可是還沒走開兩步,傅夜琛像鉗子般的大手就緊緊抓住了她。

“你想跑哪裏去?”

邪惡冰冷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

懸殊的力量差距令蘇晚輕動彈不得。

難道又要被關回傅家,被洛卿卿折磨嗎?

不,她不想過那樣暗無天日的日子。

“小姐!”

雪姨終於拿了披肩下來,看到的卻是蘇晚輕被人鉗製的畫麵。

傅蘇兩家自小交好,傅夜琛也是認得雪姨的,並把她當長輩敬重。

“傅少,你先放開小姐,有什麽事情好好說,你們兩個小時候那麽好的,怎麽鬧得這麽凶!”

雪姨早就被打發走了,還不知道蘇家父母的死亡跟傅夜琛有關。

傅夜琛看在雪姨的麵子上,還是放開了手。

雪姨心疼的摟住了蘇晚輕,看著她紅痕累累的手,眼睛都潮濕了。

“傅少,小姐的皮膚最是嬌嫩,你怎麽這麽不顧著她呢。”雪姨略帶埋怨。

“是我疏忽了。”

小時候,傅夜琛常來蘇家走動,雪姨總變著法給他們做好吃的,在兩人心裏的地位都是不低的。

傅、蘇兩家的長輩都不在了。

傅夜琛看著雪姨也多了幾分敬重。

沒想到他這麽給雪姨麵子,這讓蘇晚輕微微訝異,她還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根本無所忌憚。

“傅少,沒事的話,進來坐會,有什麽誤會你們好好聊聊開,也就好了。”雪姨熱情的拉著傅夜琛進來。

他半推半就,冷著臉坐在客廳,臉上像結了冰。

“我去洗點水果,你們先坐會。”

雪姨給他倆留下空間,去廚房洗水果了。

“聽見雪姨的話了?有什麽事情就跟我說說清楚,不要整天這麽要死不活的樣子,說吧,蘇銘軒到底是誰?”

從內心深處來說,傅夜琛並不相信他真的包養了蘇晚輕。

誤會是能解釋清楚的,可是他們之間哪有誤會?

蘇晚輕剛要開口,傅夜琛的電話響了。

一聽見手機鈴聲,蘇晚輕就知道肯定是洛卿卿,以她的為人,現在不來打擾是不可能的。

“什麽事?”傅夜琛麵色不虞,是趙醫生的電話。

“傅少,二小姐的腿不大好,您要不要回來一趟。”

“怎麽不好?”

“她說突然覺得腿上又癢又疼,像是被成千上萬的螞蟻咬噬,我想要不要帶去醫院做個檢查?以我的經驗來看,可能是要惡化了。”

傅夜琛沉吟片刻,又看了蘇晚輕一眼。

她正悠閑的喝著溫開水,沒給他一個眼神。

“行,我回來了。”

掛了電話,他對著蘇晚輕說:“我家裏有事,先回家了,你在這等著,我 辦完事回來跟你說。”

“既然洛卿卿那麽重要,你還回來幹什麽?就不怕她知道了生氣?再說了,我也沒有當第三者的愛好,你們琴瑟和鳴,為什麽就不放我獨自美麗呢?”

她嬌妍好看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神情淡淡的,看起來卻格外諷刺。

“我說過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傅夜琛隱忍的著怒意,耐著性子解釋。

他是真的想跟她好好聊聊。

可是洛卿卿的腿還在等著他去,這是他傅家欠她的,這不能不管。

“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蘇晚輕麵色如水,仿佛真的毫不在意。

這令傅夜琛心裏很不舒服。

“你等我回來跟你說清楚!”

可是洛卿卿的電弧又催來了。

“夜琛哥哥,我好痛……”她虛弱的聲音如在眼前,他幾乎能看到她蒼白柔弱的小臉就在眼前。

他深深的看了蘇晚輕一眼,轉身離開。

雪姨切好水果出來,沒看到傅夜琛。

“傅少人呢?”

“走了。”

“走了?”雪姨訝異,又搖搖頭。

“嗯。”

“你們兩人怎麽就成了這樣……”雪姨喃喃道。

“我們早就結束了,他這麽著急就是因為緊張另一個女人,她隻要呻吟兩句,他就會屁顛顛的過去,你說我還有必要跟他有什麽牽扯嗎?”

雪姨沒說話,怔怔的看著窗外。

晚上,蘇銘軒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江辰溪聯係好的國際專家醫生提前到了,明天就能進行會診。

“晚晚,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蘇銘軒激動的握緊她的手。

蘇晚輕淡淡笑了,其實隻要在她死掉之前看到蘇氏振興,她根本就無懼死亡。

活著又有什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