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卻好像沒聽到她說的話似的,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巋然不動。
一雙黝黑的眼眸又很又沉,就那麽直直的望著他,好像要看到她心裏去。
“你放開我!”蘇晚輕陡然提升音量重複道。
房間裏的燈光很暗,隻點了一盞淡黃色的燈,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小臉上,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淺金色。
整個人看起來溫柔極了。
男人就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似的,用一隻手禁錮住她的兩隻手,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摸她的麵龐。
“你別碰我!”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想到這雙手也曾這樣溫柔的撫摸過洛卿卿,她的眸子驟冷。
被她這樣嗬斥,傅夜琛也不生氣,隻是手裏越發用力,將她狠狠壓住。
“我就要碰你,不僅碰你,我還要親你。”
他報複似的說出這句話,話說完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他是怎麽說出這麽幼稚的話的?
說完也不多想,就往蘇晚輕臉上親過去。
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可整個人都被他控製住,又能往哪裏逃?
男人的嘴唇落在她臉頰上,細細密密的吻著。
他的唇瓣涼涼的,不軟,略微帶著一絲邊界感,就這樣落在她臉上。
她緊緊咬住嘴唇,既然無法反抗,不如用沉默來應對。
傅夜琛看著她一臉的生無可戀,終究還是沒有吻上那嫣紅的唇瓣。
“晚晚,看著我。”
他的聲音強硬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
蘇晚輕閉眼,不願看他。
“看我。”他又重複道。
而她依舊緊闔雙眼。
“為什麽?”他低低的歎了口氣。
“你髒。”她好看的唇瓣吐出來的話卻極其無情。
這話卻觸怒了傅夜琛,他眼裏的慍色漸濃,整個人都開始散發出陰鬱的氣息,視線落在了那殷紅小巧的唇瓣上。
然後,狠狠的吻上去,又轉輾碾壓。
蘇晚輕吃痛,驚呼出聲,卻被他鑽了空子,他迫不及待**。
她大聲抗議,所有的聲音卻都變成了嗚咽。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曖昧至極的聲音。
傅夜琛騰出手退去了蘇晚輕的衣裳。
……
一室旖旎。
……
“晚晚。”傅夜琛看著緊閉雙眼的女孩,她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幾點晶瑩的淚珠。
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得就像一張秋天的落葉。
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興許是累得狠了,睡著了。
傅夜琛抱著她去浴室,仔細幫她清洗了身體上的汙漬。
又把她抱去了幹淨整潔的房間。
昨晚這一切,他才離開。
停在樓下的車子很快發動了引擎,是傅夜琛那輛車的巨大的引擎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他一離開,蘇晚輕的雙眼便睜開了,一雙明眸比外邊的月亮還明亮,哪裏有半分困倦。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看著傅夜琛離開的方向。
眼中有淚水不爭氣的流出,冰冷滑落。
她歎了口氣,拖著酸痛的雙腿到衛生間,用燙燙的熱水衝洗自己的皮膚。
好像這樣就能洗去剛剛的屈辱。
他也曾這樣對洛卿卿吧?
他離開是去看洛卿卿了吧?
她竟然被這樣的男人侵犯了,蘇晚輕的心裏焦灼難受。
卻又無可奈何。
她現在不過是一個囚犯。
熱水衝過她嬌嫩的肌膚,帶來一種輕微的灼痛感,卻讓她上癮。
她就在水下麵衝洗了一個小時,直到身體都被泡得發白,才終於關掉了水回到**。
在**躺了一會,她就有了困意。
繼而沉沉陷入睡眠。
她是被食物的香味喚醒的,她聞到了愛吃的蔥油拌麵的蔥油香味。
洗漱後下床,她的腿依然酸軟難忍,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她幾乎是挪到了餐桌上。
家裏的阿姨看到她很高興:“太太,你怎麽起來了,本該我給您端進來的,傅少叮囑過讓您多睡一會。”
“嗯。”
她隨意的應了聲,坐到餐桌邊,拿起了筷子。
煎得恰好好處的蔥油還在鍋裏滋滋冒著香氣,阿姨趕緊關了火,煮了一晚麵條。
撈出,過冷水,再拌入調料和蔥油。
一碗香氣四溢的蔥油拌麵就好了。
她把麵端到了蘇晚輕麵前。
早已經饑腸轆轆的她沒有推辭,低頭吃起來,即便是餓急了,吃起麵條依然優雅。
蘇晚輕的媽媽是上海人,從前最愛做這個給她吃。
吃多了,她的味蕾就記住了這個味道,時常會惦記。
三年來,她真的很少吃到這麽正宗的蔥油拌麵。
“太太,慢點吃,還有。”阿姨笑眯眯的看著她。
蘇晚輕看這個阿姨很麵生,好像不是原來那位了,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太太,我是新來的,你叫我張姨就好。”
“嗯。”
蘇晚輕應了一聲,繼續吃麵。
終於吃完了麵,她滿足的擱下了筷子。
“太太今天胃口不錯,中午想吃點什麽?”張姨笑著問她。
她猶豫了一會,問道:“你會做上海菜嗎?”
“會的,我老家是上海人。”
“那你做幾道你最拿手的家鄉菜。”蘇晚輕說著,眼中帶了淡淡的笑意。
“好的太太。”
“辛苦你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傅少出門前說過的,要照顧好太太。”
蘇晚輕沒說話,點點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哦,確切來說,是傅夜琛安置她的房間。
她頂著傅太太的頭銜,在這個別墅裏卻連一個專屬於自己的房間都沒有,聽起來匪夷所思,卻是實際存在的。
天花板上有一點點的灰塵,她無聊的看著。
手機被收走了,電腦也不被允許接觸,她平時也不愛看電視,整個人都陷入了無聊的狀態。
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蘇晚輕一陣緊張,整個人都繃得直直的,就像隻進入警戒狀態的貓咪。
轉念一想,傅夜琛從不會敲門,肯定不會是她,她鬆弛了一些,說道:“請進。”
“太太,是我。”
張姨笑眯眯的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小罐子。
“今天趙醫生來過了,傅少請她看了您的身體,趙醫生看了這個藥,讓我給您按時塗抹。”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蘇晚輕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張姨笑吟吟的看了床一眼,暗示她昨晚發生的事情。
蘇晚輕的臉頓時紅成了蘋果。
昨晚傅夜琛十分粗暴,整個人就像是頭野獸,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