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秉延連續NG多次後,劉導終於忍不住了,他把葉秉延拉到一邊。

“感覺你不在狀態?”

葉秉延捏了捏眉心,“嗯”了一聲,又說:“先拍其他人的戲份吧。”

劉導拍了拍他的肩膀,讓其他人先做準備。

旁邊的副導演湊了過來,調侃道:“感情出了問題?”

葉秉延:“……”

“嘖嘖,我一看你那臉色,就知道了。”副導演拿了小馬紮,在他旁邊坐下,“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咱們這一行,這個方式雖然不行,但你可以主動認錯啊!”

“你這麽帥,再服個軟,對方肯定被你迷的三愣五愣的。”

葉秉延皺了皺眉,沒接話。

副導演見撬不開他的嘴,搖搖頭,“趕緊調整,也就劉導脾氣好,你要是遇見的是聞導,能把你罵的屁滾尿流!”

說著他就在站起身,葉秉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問:“副導也認識聞導?”

“好幾年的老朋友了。”副導被摁住,隻好坐著不動,想起聞安最近的消息,他又說,“我聽說聞導劇組一個女演員演不了,好像找了你認識的那個聞樂。”

“你們關係不是挺好,兩人都姓聞,莫非是親戚?”副導演想起酒店試鏡那次,劉導調侃了一句,對方就生氣了。

都姓聞,說不定還真是親戚。

葉秉延聞言捏緊了拳頭,怎麽可能是親戚,要是親戚,聞樂為什麽不解釋?

他完全忘了,聞樂同他沒了夫妻關係,根本就沒必要解釋。

副導見他走神,再次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戲份,今天也不多,沒狀態,就先回去吧。”

“嗯。”葉秉延同意了,這還是他拍戲這麽多年來,走神最嚴重的一次。

顧顏深臨走同他說:“我喜歡聞樂。”

言外之意是,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兄弟,就請別再找她麻煩。

就是這五個字,擾亂了他的心神。

……

聞樂從機場出來,徑直上了聞安助理的車。

“聞小姐,聞導讓我直接送你過去,做好妝造,就開始拍。”

聞樂:“……”

不愧是聞安,真不把她當外人。

能使勁霍霍,絕不麻煩別人。

她歎了一口氣,把頭靠在玻璃上:“謝謝,我知道了。”

聽她這副認命的語氣,助理詫異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樣。

到了劇組,聞樂直接被拽著進了化妝間。

聞樂要客串的角色,是個絕美舞姬,戲份隻有刺殺這一場。

等聞樂上好妝做完造型,她自己還沒來得及欣賞,人已經被拉到了拍戲的場景裏。

聞樂下意識找鏡頭,而在監視器後的聞安,大手一拍,“這就是我要的舞姬!”

五官豔麗,烈焰紅唇,哪怕隻是煽動睫毛,也能魅惑到在場的人。

飾演群臣的群眾,已經看呆了。

坐在高位的皇帝,下意識掀開擋臉的珠簾,試圖看的更清楚。

男主角是新生代演技派小生白敞,他飾演的是太子,另一個三皇子是孟許飾演的角色,賀睿則是今日被嘉獎的武狀元。

前者除了驚豔,還是驚豔,後兩者比他又多了驚喜。

聞安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就你們這副模樣,還怎麽拍戲?情緒一個都沒對!”

眾人:“……”

這不是您找的演員,太靚眼了嗎。

聞安氣勢淩人,又嚴肅道:“聞樂你先出來,等喊你入場,你再輕步於中間,曆史禮儀就不用我教你了吧?琵琶聲響起,你就開始跳,明白了嗎?”

聞樂點頭。

聞安:“都做好準備了嗎?”

“準備好了!”

“action!”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此刻已經給了武狀元嘉賞,他大手一揮,讓站著的群臣入座。

“今日除了給武狀元接風洗塵,朕還特意備了家宴,眾愛卿無需守禮。”

“多謝陛下。”

皇帝看向三皇子,捋了捋胡子,威嚴道:“三兒,你不是說準備了驚鴻舞嗎,快讓朕瞧瞧,這舞是否如記載所述。”

三皇子點頭:“是!父皇。”

他拍了拍手,隻見一群身穿紅衣的女子,魚貫而入。

為首的人舞魁一雙美眸明豔動人。

單單隻是一個行禮,便將在座的人魂都勾去了。

“碰”地聲音,接二連三響起,隻見杯盞落地,群臣已經看呆。

聞樂麵向眾人,一顰一蹙之間,皆是風情,她抬腿那一刹那,紅色的衣擺如鴻雁展翅,輕盈幹脆,盛景如畫。

隨後一個偏頭的動作,她視線緩慢掃過三皇子、太子,最後落在了皇帝身上。

“cut!”聞安一聲怒氣十足的卡,嚇得聞樂瞬間站直,如同一個乖寶寶一般立在原地。

聞安沒看她,目光落在了白敞和孟許身上:“你倆臉紅什麽!”

“三皇子你進獻舞姬,是想要討皇帝歡心,不是跟皇帝搶女人!你那副被迷暈了的模樣,是想被砍頭嗎!”

“還有你白敞,你身為太子,舞姬就是你故意安排給三皇子,刺殺皇帝嫁禍的,你臉紅的跟紅屁股似的,是要鬧哪樣!”

聞安嚴格起來,一向嘴下不留徳,頓時兩人羞愧的快把自己埋進地裏。

副導演小聲提醒:“會不會是……舞姬太漂亮了?”

聞樂:“……”

難道長的好看,也是我的鍋?

聞安瞪了副導演一眼,“就算是舞姬太美了,太子和三皇子城府那麽深,怎麽會被美色迷惑!”

“再者,兩人對舞姬都是利用,沒有半點真感情!需要臉紅嗎?”

副導演被懟的啞口無言。

聞安:“重開!”

前麵不需要再拍,直接從聞樂起舞轉眸開始。

然而對視過去了,聞樂輕盈往前,眉眼如勾時,孟許還好,做了老板心裏建設,勉強維持心神鎮定,而帶了濾鏡的白敞,不僅臉紅,連帶著脖子都紅了。

看著沒有半點太子的精明,隻剩下傻氣。

哦不,還多了羞赧。

聞安:“……”

他直接站起身,衝白敞吼道:“你是太子,不是傻子,也不是戀愛腦,更不是沒見過世麵的青蛙!”

本來想說蛤蟆,但長的不像,聞安又改了口。

白敞不好意思道:“聞導,我還沒談過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