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這兩個男人無論哪一個拿出去那都是人中龍鳳,此刻卻為了一個女人針鋒相對,這不得不讓人好奇被他們爭奪的女人到底有什麽魔力?

高峰真怕總裁衝動之下又像上次那樣動手打人,趕忙上去攔著,要知道上次那張保證書還在家裏放著呢。

“總裁冷靜啊,咱們不和這種人計較。”

他不相信夫人那麽愛總裁,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移情別戀。

好在秦硯初這回並沒有動手,他的目光越過男人的肩膀朝屋子裏看去,遺憾的是他並沒有看見薄棠的身影。

“我會在這裏當然是因為我住在這,秦總不用白費心機了,棠棠她也不想見到你這張臉。”

樓鉞深主動挑釁道,好不容易讓他找到機會,這一次他要替棠棠好好出口惡氣!

“你住在這?放屁,這房子是我的,我限你今天之內滾出去!”

讓秦硯初最不樂見的事情發生了,薄棠真和這個小白臉同居了嗎?

聽到他說房子是他的時,樓越深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十分刺眼。

“堂堂秦家,S市首富、身價上千億的總裁……給前妻的離婚財產竟然就隻有一棟爛尾樓,秦硯初啊秦硯初,說出去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你讓棠棠一個人住在郊外爛尾樓裏,這和讓她淨身出戶有什麽區別?”

樓鉞深的每一句話都像釘子似的紮在秦硯初的心口上,他一時語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沒有想過讓她淨身出戶。”

是薄棠自己有骨氣地拒絕了。

樓鉞深聽完這話後眉宇間都是心疼之色,“哼,那是因為你傷她傷得太深,所以棠棠才想和你從此劃清界限,互不沾染。”

薄棠性子倔強,高中的時候她數學偏科,在大家都勸她選文科的時候她為了證明“女生也能學好理科”,非要反對大家的意見選了理科。

之後她為了學好數學,白天從學校放學後還讓薄父替她請了家教,周末唯一的休息時間也不放過,帶上錯題本到圖書館找他求教。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她的數學成績突飛猛進,連帶著物理和化學也一起進步。

“遇到困哪,她想的從來不是放棄,而是迎難直上。”

“就是這麽倔又這麽堅強的棠棠,當她真正要放棄一件事時,說明她再也不會回頭。”

感情也一樣。

秦硯初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突然感到一陣心慌,他會是被薄棠放棄的那一個嗎?

不,他不相信!

“你少在這裏裝得以為很了解她,我和薄棠夫妻三年,同床共枕、坦誠相待不知道多少次,她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性格,我比你更清楚!”

樓鉞深承認他嫉妒了!

憑什麽他連棠棠的手都沒能碰到,秦硯初卻能完完整整的擁有她。

就在這時,一道清麗冷靜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薄棠剛洗完澡從樓鉞深家裏出來。

“是嗎?秦硯初,你真的了解我嗎?”

她身上換了條單薄的睡裙,寬鬆的裙擺隱隱約約透出她姣好的身材。

防止走光,薄棠在睡裙外又罩了一件淡藍色的條紋襯衫,濕漉漉的黑色長發披散在腦後,宛如一隻出水芙蓉,清麗不勝枚舉。

再次見到她,秦硯初有一種恍若經年的錯覺,而距離他們拿離婚證才不過一天……

高峰一眼就認出來了夫人身上那件襯衫不是她的,秦硯初又豈會看不到?

她竟然穿著野男人的衣服就出來了!

一男一女,到底什麽關係才會好到穿對方衣服的程度,顯然除了“情人”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答案。

秦硯初眸底的震驚很快就被怒火衝散,他目光凶狠的盯著薄棠,後槽牙險些就要被他咬碎了。

薄唇輕啟,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質問,“你和他……你們睡了是不是?”

“嗬嗬,我以為你頂多是個厚臉皮的拜金女,沒想到你竟還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剛和我離婚就和勾搭上了別的男人,怎麽?你就這麽缺男人嗎?難怪在我身下的時候像隻狐狸精一樣……”

他的話簡直就是在侮辱薄棠的人格,氣得後者毫不猶豫地抬手打了他一耳光。

“啪!”

“秦硯初,你無恥!”

聲音響亮,想必隔著一條街都能聽到。

男人俊美不失陽剛的臉上很快就多了一個巴掌印,火辣辣的刺痛感傳來,秦硯初卻用舌尖頂著腮幫子笑了。

“打得好,我一直以為你像條死了三個月的帶魚一樣無趣,沒想到你還會發火呢。”

“來,繼續打啊,我就站在這裏不動讓你打個爽!”

他抓著薄棠白嫩的小手往自己的臉上拍去,樣子瘋魔,完全不像他了。

薄棠嚇壞了,手止不住地顫抖,她掙紮著抽回自己的手一路小跑到樓鉞深身後。

“秦硯初瘋了,快滾吧,我這裏不歡迎你們倆!”

她說的包括高峰。

高峰:“……”

不是啊,夫人討厭總裁,怎麽連帶著他也躺槍啊!

她第一時間選擇跑向樓鉞深的舉動比扇了秦硯初一耳光還讓他心疼,桃花眼裏的瀲灩光芒頭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深沉不見底的黑。

秦硯初瞥了一眼還在顫抖的薄棠,簡直對她又愛又恨。

“沒意思,走了!”

丟著這句,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高大清瘦的背影在陽光下竟顯得有些落寞。

薄棠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秦硯初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沒必要吃她這顆回頭草。

也是他自己說的,外麵多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撲、生撲!

而她,隻是其中比較好掌握的一個罷了。

剛才那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薄棠自己的手心也紅了一大片,痛的又豈止秦硯初一個人,她的心也在滴血。

她暗戀了八年的人,原是這般不堪……

樓鉞深為自己小勝一籌而感到喜悅。

回頭看見薄棠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他忍不住擔憂起她的狀況。

伸出一隻手準備探上薄棠的額頭,“棠棠,你沒事吧?是不是洗澡時不小心著涼了?”

她躲開了。

她名聲不好,不能再連累鉞深哥哥被人誤會。

保持距離,對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