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喇喇的掀開被子起床,**的身體在薄棠眼前一晃而過,羞得薄棠立馬用手捂住眼睛。

“你,你不要臉!”

竟然不穿衣服睡覺。

秦硯初輕嗤一聲表示心裏的不在乎,“這有什麽好不要臉的?從前你還見得少了?”

“我可是記得你有很多次都把我的背抓得縱橫交錯,難道你忘記了?”

薄棠下意識想反駁,“我什麽時候……”

【抓過你了~】

後麵那四個字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記起來了……確實是她抓的,不過也是因為他弄得太狠她受不住才抓他。

尷尬的往事就沒有必要再提了,薄棠心虛閉嘴。

“哼,諒你也不敢否認。”

“我先去換衣服,你也快點洗漱吧。”

他八點半還要上班,現在是早上六點半,還有兩個小時。

薄棠嘴唇動了動,其實她想說秦硯初要是忙的話她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實在不行家裏也有司機,讓白叔安排一下就好。

“司機都放假了,沒事,正好我也順路。”

總之他是不會讓薄棠一個人回去的,昨天晚上給她打電話那個小白臉聽說就住在她家對麵,他要是再不積極一點,老婆就真沒了。

薄棠轉頭看她,小臉上掛滿了疑惑。

“秦氏集團在市中心,我住在城西怎麽會順路?”

這中間一來一回可是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不會耽誤他上班嗎?

秦硯初大腦快速轉動,不到三秒鍾就想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是在市中心啊,不過我去城西順便可以拜訪一下顧客。”

什麽樣的顧客還需要秦硯初親自拜訪?

平時都是別人上趕著巴結他……秦硯初沒有具體細說,薄棠也就沒有再問。

“喔,我知道了。”

她慢吞吞地從**爬起來,踩著拖鞋往浴室走去。

秦硯初倒也沒有全騙她,他的確有一位顧客暫時住在城西,不僅是顧客更是一名深交多年的好朋友。

隻是時間不對。

他們約的是下午而不是早上。

看著薄棠站在盥洗台前認認真真的刷牙,秦硯初滿臉笑容的走過去站在她身後。

鏡子裏,男人一米八幾的身高足足比她高出一個肩膀,映襯得薄棠身形嬌小,楚楚動人。

她刷牙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鏡子裏那張顛倒眾生的臉用眼神質問他想做什麽?

“嗬!”

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從前他習慣了薄棠的溫柔順從,現在竟也習慣了她動不動就白眼相對。

誰讓她是薄棠呢?

下一秒,隻見秦硯初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根黑色橡皮筋,上麵還裝飾了兩個可愛的紅色小櫻桃。

乍然一看還有些眼熟。

另外一邊,秦硯初細心的撩起薄棠的秀發用橡皮筋幫她紮了一個低馬尾。

這個過程中他的動作都格外溫柔,小心翼翼的怕傷到了薄棠。

“好了。”

秦硯初半眯起桃花眼,欣賞似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現在是不是方便多了?”

他剛才看見薄棠刷牙的時候不時得用手把胸前的長發撩到身後,就想著幫她紮起頭發。

想,他也就這樣做了。

薄棠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顏,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秦硯初會親手幫她紮頭發。

“你,你沒必要為了爺爺的話故意討好我,我是不會要你們秦家的股份的。”

她居然以為他對她好是因為那10%的股份,真是快把秦硯初氣死了。

轉念又想: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以前對她太過分,也不至於在薄棠麵前沒有一個好印象。

冷靜過後,秦硯初伸出一隻手摩挲她冰涼滑膩的臉頰,聲音堅定的對她說道:

“薄棠,我說過我會改變。從今天開始我會一輩子保護你、愛護你、尊重你好嗎?”

真的嗎?

薄棠承認她心動搖了,想試著相信他,又怕著是另外一個未知的陷阱。

“隨便你。”

最後她還是選擇一把推開秦硯初,轉身離開,不過到也沒有拒絕他的心意。

秦硯初看著自己空**的掌心傻笑,邁開兩條大長腿追了上去。

“等等我,咱們一起去向爺爺告別。”

“那你快點!”

**

一個小時後,雍錦灣。

薄棠和秦硯初簡單的洗漱完畢後就暫時了秦爺爺,他也沒有食言的親自把薄棠送回家。

豪車剛停留在別墅樓下,薄棠就看見站在她家門口的樓鉞深。

男人穿了件白色三件套的搞定西服,款式優雅,顏色潔白,映襯得他仿佛從歐洲王室裏走出來的宮廷伯爵似的,渾身上下充滿了清冷的貴氣。

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樓鉞深手裏還拿著一大束花——顏色熱烈的紅玫瑰。

眾所周知紅玫瑰代表愛情,何況還是99朵……

薄棠忽然有些不敢下車,就當她怯弱不敢麵對鉞深哥哥的愛慕吧。

“嗬嗬,我果然沒有看錯,他還真是不安好心!小人一個!”

秦硯初不滿的開口諷刺樓鉞深,又見薄棠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心裏就更來氣了。

怎麽?

她還真像接受樓鉞深的告白不成?

“下車啊,你的鉞深哥哥還在等你呢,你怕什麽?難道怕他知道你昨晚和我在一起,我們還睡了。”

他心裏的醋壇子打翻,說話都酸言酸語的格外難聽,薄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我和鉞深哥哥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還有,什麽叫做我們昨晚睡了?請你注意用詞,我們隻是睡在同一張**什麽也沒做好嗎?”

她隻是想讓秦硯初別胡亂說話,誰料那家夥的腦回路如此不一般,關注點也是十分清奇。

“你這是在怪我昨晚沒有對你做點什麽。”

不打緊,他現在也有時間,薄棠要真像要的話他也不介意在車上。

“夠了,你給我閉嘴!”

本來要麵對一個樓鉞深就足夠她煩惱的了,現在還要應付這個醋壇子,薄棠隻覺心力憔悴。

“我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話音落下,她推開車門徑直朝樓鉞深走去,連眼神都沒有給秦硯初留一個。

“唉……你,脾氣這麽大,等等我啊。”

他也怕薄棠一時腦袋發熱真答應了那個小白臉的告白,連忙下車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