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棠生氣地錘了他幾拳,想讓秦硯初把她放下來,可後者就像沒事人似的根本感覺不到痛。
“別亂動,掉下去了我可不負責。”
他壞心眼地故意鬆了一下手,薄棠嚇得連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奸計得逞,秦硯初抿起紅唇笑了。
到了腸胃科,醫生給薄棠做了無痛胃鏡,檢查報告顯示她的胃很健康。
“秦總,您女朋友的胃並沒有什麽大礙,可能是孕期的反應比較強烈。”
“麻煩了,謝謝醫生。”
……
一些列檢查下來時間都快要到晚上八點了,薄棠隻是身體虛弱再加上長期服用避孕藥加重了她的敏感體質。
“請問醫生,這種情況該怎麽辦?”
女醫生也鬆了一口氣,孕婦健康了孩子才能平安,好在薄棠的問題還不是很嚴重。
“還能怎麽辦?回去好好調養唄,以後最好不要再讓她服藥了,聽見沒有?”
這是秦硯初第一次被家人以外的人訓斥,換做從前他早就生氣發作了,今天卻意外的聽話。
“是,我知道了。”
薄棠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還是她認識那個高高在上,驕傲自負的秦硯初嗎?
“看什麽?我是真知道錯了。”
等過段時間他就去結紮,薄棠就不用再吃藥了。
從醫院離開,薄棠坐在豪車上又餓又困沒有注意前方的路越走越偏。
直到秦硯初伸手搖了搖她的肩膀,在她耳邊提醒道:“醒醒,我們到了。”
“喔喔。”
她秀氣的打著哈欠,睜開惺忪的睡眼,眼前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別墅並不是她所居住的雍錦灣。
牌匾上寫著燙金的兩個大字——禦園!
懷疑是自己看錯了,薄棠還特意抬手擦了擦眼睛,眼前的景物還是沒有
真是禦園!
秦硯初已經解開安全帶下車了,他繞到車門的另一邊,紳士的幫薄棠拉開車門。
“下車。”
薄棠雙手抱胸坐著不動,“不下,我要回雍錦灣。”
這個地方給了她太多傷心的回憶,當初她從禦園離開的時候有多狼狽,現在就有多不想回來。
秦硯初也知道她在想什麽,誠懇的單膝跪地向她道歉:“對不起棠棠,當初是我不對,現在我求你回家好嗎?”
“禦園裏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
他他他……竟然當眾給她下跪道歉,薄棠的心有些動搖。
就在這時朱管家帶著十幾名保鏢和女傭從屋子裏走出來,自動排成兩隊站在她麵前。
“歡迎少奶奶回家。”
整齊劃一的聲音震耳欲聾,薄棠愣住了一秒,除了朱叔其他她都不認識。
“這是……”
站在一旁的秦硯初開口說道:“之前欺負過你的那些人全被我攆走了,隻留下朱叔。他們都是新來的,以後這個家你最大!”
沒有人敢不聽她的話,包括他!
薄棠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大概是被忽視得太久了,秦硯初隻是對她稍微好一點她都委屈得想哭。
“我還能相信你嗎?”
她害怕秦硯初的改變隻是因為她肚子裏懷了他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他說不定又會和以前一樣。
秦硯初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主動將代表自己身份的家族戒指摘下來戴到了薄棠手上。
末了,還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深情款款的說:“在外麵我是秦家之主,在家裏,你才是我的主!”
這枚戒指代表著什麽薄棠是親眼看見的,沒想到秦硯初會送給他。
“不,不行,這太貴重了,你別忘記我們已經……”
不等她把那三個字說出口秦硯初一把伸手捂住了她的唇,“我秦硯初此生隻會有一個妻子,那就是你!”
在他的強硬要求下薄棠還是接受了這枚戒指,“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孩子生下來之前秦硯初能一直保持這樣那她就把秦爺爺給的那10%的股份交給他;
如果沒有……她就算是死也要帶著孩子離開他!
秦硯初自動屏蔽了她說的後半句話,隻聽到那句前半句就抱著跑了。
他欣喜若狂的一把將薄棠從車上抱下來,往上顛了顛,“哈哈哈,太好了,棠棠你終於肯原諒我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這麽多人看著呢,薄棠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恨不得把頭埋到衣領裏。
“你輕一點,小心嚇到孩子。”
小兩口和好了朱叔比他們倆還高興,感動得當場落淚。
“太好了,少爺和少奶奶終於冰釋前嫌在一起了,我相信禦園以後一定會幸福熱鬧。”
他還挺說少奶奶懷孕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得盡快報告給老太爺知道才行。
秦硯初一聽連忙阻止,“朱叔,棠棠懷孕這件事還希望您能暫時保密。”
朱叔不解,薄棠卻是聯想到了那10%的股份。
“你是怕有心人知道後對我不利?”
“嗯,她上次給你的手鐲我拿去檢測了一下,裏麵果然還有麝香。”
過量的麝香會導致女子不孕不育,就算懷上了還在也生不下來。
真相讓秦硯初無比寒心,他的親生母親是有多恨他,為了區區10%的股份竟不惜下毒毒害他的孩子!
薄棠也沉默了好半天才緩緩吐出一句紮心的感慨,“我以為這麽陰毒的手段隻有宮鬥劇利才能見到。”
沒想到現實中也有,還差點發生在她身上!
秦硯初怕她想太多對孩子不好,低下頭安慰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別怕,我會保護你和孩子的。”
“我讓廚房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還煲了玉米排骨湯,待會你要多吃一點。”
至於手鐲他已經打包送回給那個女人了,相信她收到後臉色一定特別精彩。
“嗯。”
說完,秦硯初抱著她一步步走進別墅,路過朱叔麵前時他快速的給後者使了個顏色。
朱叔秒懂,就讓他來做這段感情的守門人吧!
“來人,快把門關上!”
少爺怕少奶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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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秦家老宅。
秦母收到下人呈上來的包裹時清秀的麵容上透出幾許迷茫,“什麽快遞?我最近沒有買任何東西啊。”
難道是硯銘從學校寄來的?
“回夫人的話,不知道,快遞指名是給您的。”
“拿來吧。”